骑士扔下一句“我出去下”就冲了出去。
栗发的少女毫不在意地卷着额前的刘海,头也不抬的不知在想什么,同伴有悖一贯冷静的行为竟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骑士的身影消失在了酒馆的门口。霎时,酒馆里不知有多少视线正落在这位落单了的少女身上。
她从进入酒馆之后,都没有脱去身上的斗篷。拥有这样美貌的女子不知吸引了多少倾慕与垂涎的目光,当然也包括了对斗篷底下所该有的妙曼身材的联翩浮想。
不少人似乎有些“蠢蠢欲动”,而少女本人却似乎对此一无所觉。
“这位小姐,您的晚餐。”侍者适时地端上了餐盘。他抬起头,这会儿的酒馆里好像弥漫着一股有些不寻常的空气,原因想当然——就是他面前的这位小姐。夜晚的酒馆本就不是年轻女孩能独自呆着的地方,只是本人看上去好像毫无自觉性。
希望等会儿别闹太大的骚动才好。
那位年轻的小姐回过神,卷着刘海的手指一顿,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将妨碍用餐的斗篷微微往两边一掀——
侍者看到她的腰间窜过一抹细而锐利红光。
那是一把短杖。
魔法师的所有物。
整个酒馆突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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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在冲出酒馆之后,视线立刻落在了站在中央广场水池边上的人。
是刚刚酒馆里坐在角落的黑发少女。
路口孤立的一盏昏黄根本不足以照亮整个中央广场,但是已经足够让骑士看清对方的动作——她提着裙子一矮身,朝他行了个见面礼。
骑士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他在那女孩面前站定,左手习惯性地搭在了剑柄上,低下头——她好矮,站直之后只堪堪到他的胸口位置而已。
“你……”黑发女孩忽然皱了皱眉,退后了一步。
这味道是……血腥味。
刚刚在酒馆中离得远察觉不到,这会儿对方一接近,他身上一股血腥味就传了过来。纱罗本能地有些抗拒,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你身上……”
骑士马上意识到了她退开的原因,神色却很坦然:“抱歉,来的路上有些麻烦。会影响到你吗?”
“不影响谈话。”纱罗摇摇头,话锋一转:“你是谁?”
“索尔,索尔•佩罗杰利斯卡。”骑士的短发在远处路灯照射到的极为昏暗夜幕里折射着不容错认的金色光华,他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从容不迫:“索拉是我的哥哥。”
没错,刚刚在酒馆里就是因为这骑士的样子,她才尝试着用索拉的名字把这位骑士引出来。
纱罗打量着这位自称是索拉弟弟的骑士。
虽然气质完全不同,但这人的长相和索拉简直一模一样!当然,纱罗也没有傻到会以为这是索拉开的恶劣玩笑——再怎样,那个桀骜不驯的盗贼也不会把在他眼里就只象征着循规蹈矩的骑士着装穿上身的。
“……你们是同胞兄弟?”
“是的。”
也是,这会儿索拉肯定还在满世界找奥法斯呢。三年以来她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奥法斯的消息,倒是有听说炼金协会一直在寻找安苏的学徒——为了自然是她手里的禁药配方。对于纱罗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销声匿迹隐藏行踪,同时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治疗在炼制了禁药之后受到反噬的身体。
在红枫镇这种边境之地对纱罗来说是再适合不过了,更不用说这儿还有极好的资源——隐藏在火山里的那座高塔。
“我叫纱罗。”纱罗顿了一顿,她不知道该怎样自我介绍下去——安苏•莫•布兰莱恩的徒弟?索拉的朋友?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对方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知道你是谁。鼎鼎大名的安苏的学徒,年仅十余岁就凭一己之力成功炼制出禁药‘生长药剂’的纱罗。”
纱罗的眉间随着骑士的话语打了个结。
“一年前我见过索拉,他提到过你。”
她的手在袖子里微微一动,用以防身的试管被她抓在了手里。
“你知道整个迦兰大陆有多少国家的王室正在秘密‘通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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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塔里的生活十分平静。平静到足以让可以称之为触目惊心的、一直在叫嚣着的回忆慢慢沉静下来。我再也不会反复地回忆起那些可悲的残忍的场景了。」
「当年捡回来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我可还忘不掉他清洗完之后给我带来的惊艳感,男孩子长了这样一张脸,对女性可真是不公平。」
「作为一个学徒,他真的很聪明。只一年的时间,他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连个子都长得比我高了。对炼金术的见解以及对研究的执着让我感到十分满意。最初遇见他的时候,那抹微弱的魔力波动也已经茁壮到连我都感到惊叹的地步。我小时候,是不是也像他这样聪明而坚韧呢?」
……
「在带他去参加炼金术师资格考试的时候,有个青年一直缠着我,说是也要做我的学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样冰冷无情的一面,我的小学徒,就用了两句话狠狠地打击了那青年的自尊心。」
「我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这孩子面对我的时候,虽然不爱说话,神色间却是很温柔的,只是对上了其他人,怎么就好像变了个感觉呢……?」
「最终,我却没有因为他对那青年的失态而产生歉疚。我不可能手这样的人做学徒——他眼里一抹遮遮掩掩的贪婪是我拒绝他最根本的原因。我训斥了他,并且让他向那青年道了歉。虽说这天我的学徒通过了炼金术师的资格考试,但我和他似乎都高兴不起来。回程的一路,尽是沉默。」
……
「这天晚上,我吐血了。这已经是今年里的第六次了。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是我已经活到了尽头的表现……身体里五脏六腑的器官会变得衰弱,一世炼金所承受的最大痛苦。我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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