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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职工都签字了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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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斌,你是不知道,我把这人高看了。”“你看你最后弄得。柱国见人就说你把钱汇走了,把公司给弄垮了。知不知道?瑞霖都跟上你惹了不少闲话。当初咋好没事干跑出去,人家是想进行政事业单位进不来,你却往出跑……”

    谢主任领我到了县志办。县志办主任给我交代了任务:主要负责商业部分的编写。

    我到局里挑了些档案拿回家,我不愿在局里呆,到时交稿就是了。

    过了三四天,瑞霖打电话说,她不干会计了,另调来个会计,现在叫她干统计哩。她还告诉我说,吕经理接了辆桑塔纳。

    月底,我去领工资。一进公司大门,秀茹嫂子迎面走了过来,我刚要和她打招呼,她却脸一扭,过去和旁边拉煤的工人说着什么,我走到跟前也没说毕。以前她可是瞧都不瞧这些人的。

    好多人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便极不自然地挤出点笑,点下头装作有事的样子,疾步走掉。

    瑞霖坐在那里看着一本杂志,看我来了,起来倒了杯水。新来的出纳我并不认识。旁边有人给她介绍了我。她拉开抽屉,取出工资表让我签字。我一看把岗位津贴取了,就问她咋没有岗位津贴?那女的说:“吕经理说你走了,不在岗位了,就叫取了。”我抓起工资表就去找吕柱国:“你凭啥把我的岗位津贴取了?”“这是管委会上大家提出的。”“当时局里咋说的?一切待遇不变。来,你给丁局长打电话,要是取了,县志办我不去了。”“那是你跟局里的事情。要不你到局里问清,叫给我打个电话。”

    我赶到局里,找到谢主任。谢主任嗫嗫嚅嚅,有口难言,末了让我去找丁局长。丁局长一个人在办公室,正拿着一杆小铁笔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见我进来,只是翻了下眼皮。我把事儿跟他说了,他这才放下手里的手机,十指相扣搁在办公桌上的报纸上:“岗位津贴?岗位津贴?”他念叨了两边,这才抬起头,“我觉得吕经理说的也有道理。岗位津贴,岗位津贴。在岗位上就有津贴,不在岗位上是不是就不该拿这个津贴。”“我当初到局里前,谢主任敲明叫响说待遇跟在公司一样都不变。”“没变呀。其他都没变呀。”“那岗位津贴咋取了?”“刚不是给你都说了,岗位工资在岗位上有,关键是你现在不在岗位。再说,这也没几个钱,叫职工知道了咋说咱呀?”“丁局长,这不是几个钱不钱的事。我来是局里把我临时抽调的,副经理又没撤,我照样还在岗位上。要不是这,我还回公司。”他说,“局里当时考虑抽调你,主要还是为你着想。你私自转账,弄得公司没钱发工资,职工意见很大。对了,我叫你看个东西。”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材料,“你看看。这是职工联名给局里反映你的材料。我给你说,还要往检察院反贪局,纪委送哩,我给拦下了。”我接过一看,是一封举报我这么多年私自进煤吃回扣拿好处的材料,几乎大部分职工都签了名。我半天都说不出话,竟然有这么多职工签了名!丁局长说:“你想你还咋在公司呆呢?鉴于此,我才找了个借口你把你调了出来。你要回公司,还咋回去呀?要不这样,你去找各公司经理,只要哪个经理愿意要你,你就去哪个公司。你看行不……”“丁局长,既然这事反映到局里来了,局里就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向县上有关部门反映,再不就向法院起诉。”丁局长起身要那份材料,我没给。他就说:“你告啥告?职工只是反映,局里并没有认定,也没下啥结论,更没对你造成啥伤害。你告啥?”“没认定?没认定把我调了来?这不是你刚才说的?”“你这小伙咋这么冲动?你咋听不来个好赖话?刚才我把话还没说完。你急啥里急?局里之所以抽调你,主要你能写,有这个能力,写县志是随便人都能干的?”“丁局长,不管你说啥,这县志我都是不会写了……”正说着,局书记,副局长胳膊底下夹着本子,手里端着杯子进来了。丁局长就说:“是这,你先回去。津贴的事我给吕经理打电话,叫给你发了。县志你给咱抓紧写,离了你局里真的再没人。”说着,从我手里夺过材料,“以后有啥事就直接找我。”

    我回到公司,吕柱国心犹不甘,把罗君亚叫了过来。罗君亚气势汹汹地说:“工资都造过了,要不下个月吧。”看我不依,吕柱国就说:“你专门另造一张附在后头,我给你把字一签。”

    下楼时,刚好碰上阎香叶。我挡住去路,她只好抬起头,脸都涨红了,极不自然地一笑:“芮经理。”“你咋向局里反映我说我进煤时拿好处,吃回扣……”不等我说完,她四处一张望,拉了下我的袖子。我跟着她进了人秘办公室。徐汶一个人在里面。“徐汶,你先出去下。我跟芮经理说个话。”徐汶一出去,香叶把门一关:“好我的兄弟哩。谁要是说你那话谁都不是人!我今日跟你把实话说了,这是吕经理跟裕旺日的鬼,想把你弄下去。”“那你咋签字了?”“你想不签行么?不签就不叫你干了。我给你说句真心话,好多人都不是自愿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没办法。当时我还给吕经理说,这样不行,芮经理根本就不是那号人。”她走到我跟前,声音极低地说,“你知不知道?不知谁给检察院、纪委写了举报信,纪委下来查帐了,最后罚了公司一万,还不算请客吃饭给这给那的。吕经理说是你举报的……”

    晚上我想打不想打的,可还是拨通了瑞霖的电话,她说是老姜暗地找她说的:“老姜说人家逼的让他签字,不签就立马下岗,他没法,叫我给你解释解释,还说叫你做好准备。我说哪有啥可准备的,贼喊捉贼,红的总变不成黑的。所以我就没说。心想说叫检察院来查,可别鸺鸺没掏出把长虫掏出了。”她又问我是咋知道的。我就把阎香叶说的话给她说了一遍,没想到瑞霖说:“你还听她的花言巧语?啥还都不是她说的,有的添上,没有的捏上,上串下跳,只有她跑得欢……”

    晚上咋也睡不着觉,咋都想不通——

    职工都签字了!

    职工都签字了……

    裕旺进的煤每吨比老陈给的整整多出四五十块。他故伎重演,又往里掺煤灰。这样做成本是下来了,可没有顾客了。信用社四十万贷款花完后,吕经理再次改革,把龚山和盘桓两个煤场承包给个人经营,龚山包给了君亚的亲戚,盘桓包给了裕旺,公司每年按合同收承包费。城区煤场开发房地产。厂房掀了,凉台推了,机器拆了,院子已成了建筑工地,到处都堆放着砖、楼板、水泥和工具,来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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