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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祁经理叫换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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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丁点这样的意思,我们只好挨个坐下。一共两桌,瑞霖和公司中层他们在外面一桌,我、吕经理、余书记和局里人在包间。郭书记一坐下就对丁局长说:“老祁不来。”丁局长毫无反应,看样子郭书记的话都没让进耳朵。吕经理埋怨开了:“郭书记你也是的,他要转账你就叫转,你那头也太软了!”郭书记满脸堆笑,刚要说话,就听丁局长说:“吃饭哩,那些烂事甭说!”

    吕经理叫丁局长点菜,丁局长说:“你点你点。”“还是老样子?”丁局长点了下头。吕经理把我们这边点了,又给外面点了两凉两热,然后叫服务员上。我还是头一回吃鳖、喝茅台酒。鳖一股土腥味。我平时也不喝酒,茅台也没喝出啥滋味。

    吕经理和丁局长正划拳来着,李会计推门进来:“我们吃完了,没事我几个就先走了?”吕经理说:“等一会儿,咱开个会。”丁局长说:“都啥时候了。有啥事明天到单位再说。”“行行,那你叫大家回去吧。”李会计刚转过身,吕经理又把她叫住,“等下,把帐去结了。”“帐是瑞霖结。”“那你叫瑞霖等一下。”

    十点多饭才吃完。丁局长、郭书记,吕经理明显喝多了,尤其是吕经理,走路踉踉跄跄。

    局里人先送走了,但那个罗君亚没走。吕经理叫我把瑞霖叫进来,说:“芮经理,局里对你印象不错,说你是个干实事的人,是个人才。他祈经理准个球,是他把煤炭公司搞上去的?嗤——谁不知道他那两下子,还不都是你老弟。以后业务哥都交给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哥以后走了,你甭管,我跟丁局长说,位子留给你。瑞霖,明天买个手机给芮经理,每个月再给芮经理加一百元岗位津贴。”余书记站起来离开座位。吕经理对他说:“没事了你也就先走吧。”余书记抬脚就走。我就对吕经理说:“这事应该先跟余书记商量一下。”吕经理毫不在乎:“这点事我都拿不住,还当怂一把手哩!照冬,以后跟上哥,比他姓祈的要实惠得多,保证亏不了你,不信你等着看……”

    吕经理掏出手机看了眼,对罗君亚说:“走,歌,歌厅吼他几嗓子去。”罗君亚说:“你过来过去就那一个歌,耳朵都听出茧了。你也学个新的。”“今黑我,我,我不唱。”吕经理把胳膊往我肩膀一搭,“今黑叫咱芮经理唱。”罗君亚看着我:“芮经理能唱歌?”“你听了就知道了。我听了这么多人了,满局里人就服咱芮经理。去年局里庆七一,芮经理上去一首那个啥草原的晚上……”瑞霖忍不住捂了嘴。吕经理就问她:“瑞霖你笑啥?”“是《草原之夜》。”“对。就是这首。你听过芮经理唱歌没有?”瑞霖点下头。“咋样?”瑞霖笑而不答。“是不是很酷?当时芮经理一唱完,我跟上就喊,再来一个。底下人都跟我喊再来一个。芮经理再唱了一首那啥,反正调子拐来拐去硌硌拧拧的,高难度,绝对高难度。咱是唱不了,舌头硬,拐不过那弯。”罗君亚问:“啥拐来拐去硌硌拧拧的?”吕经理又问瑞霖:“那歌叫啥名字,就是那啊来鞥去的。”瑞霖说:“《乌苏里船歌》。”“对。今黑咱搞个芮经理专场,叫你听一下。”罗君亚似信非信,问我:“芮经理,真的假的?”吕经理站起身:“说那多话做啥。‘真金子不怕火炼,亲娃不怕试验’。上歌厅。”我一点心情也没有:“今黑算了,刚喝了酒,又跑了一天。下次吧。”

    走时,吕经理叫瑞霖把空酒瓶子拿上,说那还能卖多少多少钱。

    我们叫了个出租。罗君亚在吕经理家附近下了。我和瑞霖把吕经理送回家。上楼道时我扶着吕经理。瑞琳要搭手我没让,在后面提着空酒瓶子。到家后,连人带瓶子一块交给了吕经理老婆。

    下了楼梯,我问瑞霖:“吃了多钱?”“一千六。”瑞霖揶揄说,“你和祈经理老是抠抠抠,看看人家。”到车跟前,瑞霖没再往下说。路上我问瑞霖,是不是祈跟吕中间有啥过节?瑞霖说肯定了,可具体她也不清楚。快到公司门口了,我说:“叫车把你送回去,我到祈经理家转一下。”瑞霖说她也去。

    一进公司,就听有人在唱歌。“这么晚了?”一问值班的,说是裕旺家在唱呢。

    祈婶开了门,两眼红红的。一见我俩,泪就唰唰往外淌,俩手都抹不过来。祈经理从沙发上起了几起也没站起。“给娃倒茶。”他说祈婶,“再甭哭了。我又没死!”瑞霖忙说:“不渴,不渴。不倒不倒。”她把祈婶扶进沙发,挨她坐下。祈婶说:“你听听,你听听。打他一进门,那狗日的就开始唱。半夜唱的是你屋死了人了!”祈经理说她:“人家在他屋唱管你啥事!他有本事到我门口唱,看我把他怂拌得死拌不死!”瑞霖劝道:“他愿唱叫他唱去。”祈婶说:“好娃哩。你是不知道,人家当官都是跟上洋火沾光哩,我跟你叔一天到晚担惊受怕,净是操不完的心。他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得罪人。柱国以前在这上班的时候,你叔是管业务的副经理。黑了那怂值班,偷的拿蜂窝煤出去换啤酒,叫他逮住了,要罚款开大会的,最后那怂有门道调走了。我就说他,人家经理书记都睁只眼闭只眼,就显你能!又不是你屋里的事。这次他调回来当经理没几天,又把裕旺的业务主任撤了,叫他媳妇跑到我屋连哭带闹的。以前管个烂业务,跟这个嚷那个嚷,一天就听他在院子里叫唤,当经理了还是这样。现在到头了,你说咱落了个啥?”瑞霖说:“谁都把人维持不完,也得罪不完。祈经理来以前啥样,现在啥样,人都能看着。撤你裕旺,是你裕旺做的不对。他做的那些事谁不知道?他还唱他的啥哩,不嫌人笑话!”“好娃哩,人都和你一样想就好了。你说局里那些当领导的,一个个就看不见?我就不信吕柱国是个啥货他们就不知道?把个好端端的向阳商店叫他卖光懂净,职工上访告状,我就不信局里领导看不到,听不着?”祈经理喝住她:“少说两句,就你话多!泡茶去,我跟照冬说几句话。”瑞霖说她去。

    祈婶起来和瑞霖到厨房去了。祈经理说:“我刚给老陈把电话打了,以后见款发货。你可千万不敢再去难为老陈,到时把你手夹住甩不脱。柱国这怂你是不知道,我可清底,吃谁饭砸谁锅,一点正路都不走,啥钱都敢花,啥事都敢做,翻脸不认人。以后你管业务,能弄下便宜煤咱弄,但必须是先款后货,甭做掂篙撵船的事。我给你安顿的就是这。记住没?!”

    瑞霖给我们把茶倒好。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俩起身要走。祈经理叮嘱:“以后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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