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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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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物极必反的道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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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沐泽第一次见到安宁的时候,她八岁,上小学,她们家是新搬来的,就在他们家对面住,她的父亲那时候是许沐泽父亲厂子里的领导,而母亲王娟是厂里文工团的,很漂亮,也很年轻,头发高挽在头顶,如果不是安宁从车里跳下来跑过去喊她妈妈的话,大家很难想象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安宁和她的母亲有点像,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鼻子很小巧,嘴唇微微上翘,头上用彩色的皮筋扎成了很多的小辫,最后又归拢到一起,让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乖巧。

    但许沐泽知道,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只在大人面前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温顺可爱的一面,等到大人不在的时候,她的各种淘气是具有破坏性的。

    他起初并不喜欢她。

    安家搬过来之后不久,就和他父母建立了非常好的邻居关系,安宁就经常会被她忙碌的父母托付到他家中,只要是她来,爸妈就会把她交给他照看,说:“这是安宁妹妹,要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磕着,碰着了,更不能欺负她。”

    父亲上班一走,母亲便被邻居叫走打麻将去了,安宁就趴在书桌的对面含着手指看他,眼睛骨碌碌的转,他看到了,可装作没看见,因为通常这样的安静从来都不会超过五分钟。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不知什么时候就爬到了房间的窗台上,把窗户打开,整个人坐在窗台上,两只脚耷拉在外面一晃一晃的自得地唱歌,再或者就是看院子里的一群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孩子们打架,一边看一边还起劲地为他们加油助威,恨不得自己也跳下去帮忙一样。

    这让他很是担心,终于没有再把书看进去,看在母亲交待过他要照顾她的份上,他过去喊她,说:“哎!你快下来……,这样危险……”

    她半天才佯装着回过头来,两只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问他:“你是在叫我吗?可是我不叫哎,我叫安宁……”她很快的站了起来,两只脚踩在桌面上,意犹未尽地跳了几下,又叫着说:“我会翻跟斗的,沐泽哥哥,你信不信,我能从这张桌子上翻下去……”

    她往后下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之前两条腿已经翻了过来而后稳稳地落在了他慌乱中伸出的手臂里,一侧身下来,她的脸上微露得意之色。

    他惊魂未定,她却很快跑开了,喊他:“沐泽哥哥,来追我呀,看你能不能抓到我……”

    他懒得和她玩那种小孩子的游戏,转回身到书桌前,温习他的功课,这学期和冯一鸣打赌,他的成绩如果超过了他,他就把他那套新到手的航模送给他,然而刚坐下来不久,安宁过来就把他手中的书抽走了,乐颠颠地跑,他一旦上了她的当去追,她便乐翻了,绕着房间转,把整个屋子里弄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性的灾难。

    最后等到父母回来,挨批的一定是他,毕竟他比她大,而且她又是客人,更为关键的是她的父亲安庆华是他父亲许长安的领导,在厂里,许长安做销售,而安庆华是主管销售的副厂长。

    许沐泽的母亲李桃一直闲职在家,平时带带孩子,洗洗衣服做做饭,闲暇的时候就去邻居家里打麻将,而父亲会经常出差,因而对许沐泽的学习,两个大人倒都不是过于热心,一向是顺其自然,学习全靠自觉,但他的学习成绩却没有落于人后,这点令他的父母很是骄傲。

    反而是安宁,许沐泽常常会看到她很不情愿被她那个漂亮的妈妈带去学舞蹈,学钢琴,有时候他在阳台上玩弹弓玩航模,还能听到安宁在隔壁弹钢琴,一首曲子翻来覆去的弹,听起来很是枯燥。

    至于舞蹈,许沐泽和冯一鸣放学的时候会跑到附近的青少年宫玩,看到十几个穿着舞蹈服的女孩在舞蹈室里排练,安宁就在其中,她经常会因为一个动作做不到位而被严厉的舞蹈老师逼着反复的下腰,劈叉,他看着都替她们痛苦,可安宁却不以为然,从玻璃窗上看到他,还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冲他嬉皮笑脸的伸舌头做鬼脸。

    冯一鸣好奇地问他:“那女孩是谁?你认识她?”

    “我们家邻居,刚搬过来的。”他心不在焉地答着,拉着冯一鸣走。

    “这女孩看起来挺有意思的,蛮可爱的!”冯一鸣还在不住地回头往舞蹈室里观望寻找。

    他停下来狐疑地望了冯一鸣一眼,心想,怎么总会有人被她的外表所迷惑所欺骗,他可从来没有觉得她有哪一点可爱了,倒是稍稍有些同情她,觉得她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使劲地扑棱着翅膀,却怎么也飞不出那个关她的牢笼。

    回去的路上,他和冯一鸣一路走一路玩,安宁的妈妈骑着一辆米黄色的自行车带着安宁从他们身边经过,安宁坐在车子后座上对着他们使劲地挥着手臂大声喊:“沐泽哥哥,沐泽哥哥……”引得路上的人都在看他。

    “邻居和你这么熟?”冯一鸣对于他的邻居之说有了怀疑。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知道,她爸妈老把她放到我们家里,特烦!”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特烦”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有那么的烦,反而有些甜丝丝的,安宁遗传了她妈妈身上的所有优点,大眼睛,长睫毛,瓜子脸,不仅好看,还总是神神气气的,这样的一个小女孩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的崇拜与亲近,他有时候还是觉得挺好、挺骄傲的,至少在冯一鸣面前是这样,冯一鸣和他一样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这样一个看上去有点漂亮有点神气的小女孩喊他哥哥。

    对她印象的彻底改观还是在她头部受伤的那次,那天下午放学之后,他和几个同学到小学校园里打篮球,打到正热火朝天的时候,看到旁边的人都往操场边的双杠处围,他也跟了过去。

    拨开人群这么一看,原来是安宁从双杠上摔了下来,头不偏不倚地磕在一块三角石头的尖上,石头不是很大,可安宁伸手一摸,满手的血,安宁当时已经被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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