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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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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那个叫安宁的女子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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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洛来京,许沐泽作为老同学一尽地主之谊,陪苏洛在北京城里转了个遍。

    那天,在王府井大街购物的时候,沐泽从商店明亮的橱窗玻璃上扑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瘦瘦的瓜子脸,一头碎碎的长发,眸子漆黑而有光彩,他的心跳猝然快了半拍,刚想转回头去,苏洛从商店里探出头来,一只手举着一块手表笑着问他哪一个更好看一点,他指给她看,等苏洛兴高采烈地转回店里去买,他再转过头,那个身影已经找不到了。

    陪苏洛在全聚德吃了饭,然后送她回下榻的酒店,再出来的时候,北京城已是车水马龙,他在车河里慢慢移动,到红灯处,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过马路,她无意识地往他的车里望了一眼,他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颊上,一双灵活的的眼睛似动非动地眨了一下,还借机拢了拢额边的一绺长发。

    他蓦的就想起了下午在王府井大街看到的那个身影,个头不是很高,但永远敏捷灵巧,很活跃,正面看她的时候他总是纳闷她漆黑闪亮的眸子是否在骨碌碌的转动,后来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觉,静态的形式在她身上永远有一种动态的美,因此,他常常觉得她或许不该叫安宁,也没有什么能让她真正的安宁下来。

    到家,已经是十多点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下午的那个身影,一直辗转反侧到凌晨,想想一大早还要起来送苏洛走,便起身喝下一杯酒,然后回到床上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酒精的作用很快凑效,他就要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拿到了手机,含糊地“喂”了一声。

    “沐泽……”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像是一剂强心针,足可以让他立刻就清醒过来,但他却说不出话来,以至于手机那端的人也起了疑惑:“喂,喂,是你吗?沐泽……”

    胸腔里一股热流冲上喉咙,他在急促的心跳中有点恍然若梦,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安宁……,你在哪?”

    他没有办法不小心翼翼,因为担心一转身她就会消失,像很多年前那样;或者这真的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他不敢相信,起身拧亮了台灯,灯光迅速地铺满了整个屋子。

    一切都很真实,安宁打电话来了,他找了她三年,三年,折合成时间应该是两万六千二百八十个小时,一百五十七万六千八百分钟,这是怎样的一个数字?

    只是他无法想象,对面的她是否也像他这般的忐忑与激动。

    “……还以为你会换号码,还好你没换,沐泽,我遇到了点麻烦,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你知道除了你,我在北京并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她很想平静的叙述,可后来声音就变了,有些可怜兮兮,很委屈,好像她现在的境遇都是他造成的一般。

    但实际上,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他的确是要负上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可是又能怪谁呢,二零零八年的五月十二号,那场大地震之后,他为了找她,连夜赶往成都,路上终于接通了她的电话,她却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切都好,很平安……。”有些委屈,但却瞬间凉薄,而后在沉默之中,她忽地笑,说:“你根本就用不着惦记着我,你已经是快结婚的人了,况且苏洛想要的那件嫁衣是我自愿要出来找的,已经找到了,等这几天过去,我就会给她送回去,耽误不了你们的婚期。”

    他解释说:“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正在赶往成都的路上,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从今天下午的三点钟开始,他就什么事也做不下去了,一直在不停地拨打她的电话,担心,慌张,害怕,着急等诸多的情绪,说不清楚……。

    可这世界上注定有很多的来不及,来不及表达,来不及将心里的话和盘托出,一切都变了样子。

    电话那头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她应着,急急地要切断电话:“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挂了。”

    他的心迅速地凉了下去,脑海里反复涌现的都是一些不好的联想,他没有再说下去,任由她挂掉了。

    失落之极,他最终还是将方向盘一打,把车子调了个头,沿着原路又折了回去。

    那些年,错过似乎成了他们之间不变的偈语。

    一个月后,安宁托冯一鸣从成都带来了礼物,一袭白色的用蜀绣织成的婚纱礼服,鱼尾的造型,很是漂亮,苏洛一看见就喜欢的不得了,在身上比划着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安宁居然真的帮我找来了……。”

    苏洛欢天喜地的去试婚纱了,他却莫名的焦躁,点燃一支烟之后猛吸了几口问冯一鸣:“安宁呢?她怎么没来?”

    “你不会是真的想让安宁来参加你的婚礼吧?”冯一鸣一脸的从容淡定,语气中却颇含深意。

    他和冯一鸣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一起下河掏过螃蟹,玩过炮仗,逗过蟋蟀,干过仗,打过架,从小到大,冯一鸣在很多的方面都比他好,唯独在考大学的时候,他大失水准,留在本省的一所普通高校里上学,虽然依他的家庭条件,上大学不过是走一趟过场,但输给了他,这是事实。

    其实仔细想想依冯一鸣一贯的表现,不该有如此的过失,除非是他自己故意漏做了题,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猜测。

    他没有去问过,也不想知道答案,而是宁愿这是一个费解的谜,因为害怕那答案最终会与安宁有关。

    他只记得安宁当时所念的高中,离冯一鸣的学校不足百米。有个暑假,他曾托付冯一鸣照顾安宁,说了一遍又一遍,冯一鸣开玩笑地说,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我大舅子,如此这般把妹妹交给了我。

    他当时很生气,如今却是无语,因为清楚的知道不管冯一鸣和安宁之间有过怎样的交集,是浓是淡,他都已经无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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