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亲们小年夜快乐哈~~码字君也快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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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一路上心中已经做了如此打算,见他的第一句必是承蒙爷关照,后会应无期。
前提是,他不会像上次一样她刚露个面,就叫人把她轰出来。
略曲折的庭院小道潇潇也走的飞快,秋晨初蒙,目光所及不过能模糊认个方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颇有些剖白意义的某道游廊上了。
一直跟在后头不做声的落月,却不见了。
潇潇来来回回的检视了两番,别说酒坛子,丁点儿酒气都闻不见。
那时她睡着了,虽然就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练成深沉睡功这点,潇潇觉得有些蹊跷,但那种情况下自然顾不上怀里那只小坛子,祁宇凡也不会那么好心,顺手抱她的时候还捎带上一只坛子,且还是只他不太喜欢的装了酒的坛子。
不过,潇潇如今细想想,成亲那夜,他先前是自斟自饮来着,还在人前装了醉才一个人进的房,酒量,怎么想,都该是不差的吧,又怎会讨厌她弄酒。
因从碧痕那里接到小桃的消息,一切既已准备妥当,她这两天什么正事都没干,渐渐发呆呆上瘾了,脑子里偶尔会转转跟他之间的吵吵闹闹,愤慨的时间长了,倒是真没想起来这送了两回都没送出去,反毁在自己手里的回礼。
兴许被路过的哪个人拿去喝了吧,潇潇起身拍了拍手上抚过廊柱的细灰,孟府的下人忒懒了,在这儿站了这么久,竟连一个来打扫的没有!
潇潇进了梨棠院。才觉今儿府里这气氛,有些不对。
莫说上次害她摔碎了坛子的地方,就说这一早就该打理的庭院里,空寂寂的,一个人都没有,潇潇试探着叫了一声狐狸爷爷,满院子的高墙下,幽幽的似响了遍……爷爷的回音。
潇潇手指不觉抠进手心。在瞧着凄凄凉凉的花圃旁,僵了一刻钟。
前半刻,她任性的想,或许,她还在做梦吧。
后半刻,她披风上的绒帽已顶不住将脑门吹的越来越凉的寒风,决定小小的牺牲一下,手头摸到个被衣料裹了的柔软地方。略用力,果然没有预料中的痛楚。
她刚掐的是哪来着,微微感到手感,好像不一般,反正也不疼,闲闲想着。潇潇指间再一用力。
凉风掠过头顶,幽幽飘来一句适时的问候,“我这胳膊,安王妃掐的还顺手么?”
潇潇眼风往后一瞥,果然是无论何时见了她都很分尊卑的夜迟。
自己的右手正绕过自己的左臂,刚好搭在他像是为了同她打个招呼而伸过来的左胳膊上,蜷成只标准的钩子状。
他这姿势,是准备来抓她的?
潇潇一个激灵,一阵清醒。
“呃……很是顺手。没瞧出来。长的还挺好的。”
潇潇有模有样的又在夜迟胳膊上拍了两下,离他几步,很是自然的将手收去背后,抓紧时间摩拳擦掌。对上他略表敬意的一颔首,干干的笑了笑。
夜迟嘴角似浮出一抹笑,眨眼便没了。
嘴上既没说什么,潇潇只当他无意计较,难得遇他不挑刺一回,便开口正经问了,“今儿这院儿是怎么了,门前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安静得很。”
夜迟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微讶,“府里出了事,安王妃不知道吗?”
潇潇垂手往背后死命掐了自己一道,一时把头摇得似拨浪鼓,恳切又好奇道,“我这几日发懒没出过门,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一直在你房里伺候的那几个,都还好着?你早上见过她们吗?”
哦,还好,不是祁游乐私奔那事儿。
潇潇缓了缓手脚,慢悠悠道,“落月随我一起过来的,可能是晨雾太大,半路走丢了,碧痕跟浅浅么,昨夜一直陪着我,只是今早还没到过我房里。怎么,是不是她们在府上闯了祸,给你们添麻烦了?”
若真是,潇潇心里感到些许久未有的欣慰。
大胆寻思着,她还没出手,她房里的几个已经闹出了和府上下都惊动的事了,自己这边,趁乱更易成事吧。
夜迟像是不大相信她的话,深沉的想了会,喃喃着,“不可能啊,她怎么看起来还挺精神的?”
潇潇竖起耳朵估摸着,他口中的那个看起来挺精神的她,十有九就是此时唯一一个站在他面前,不缺胳膊不断腿儿有问有答的自个儿。
夜迟继续犹疑的瞧着她,潇潇短暂的被人这么打量打量,本不打紧,自家爹娘常年被她诓惯了,委实让潇潇练出个心平气和宠辱不惊的厚颜本事,可两人面对面站的时间长了,潇潇就不自在了,头一回领略到真正让人误会一回,心里是怎么个别扭滋味。
小脑袋往下一垂,某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夜迟愧叫夜迟,说时迟拦时倒还挺快的,潇潇瞪他,很受委屈的拿俩水盈盈的大眼珠子瞪他,瞪的夜迟心里不怎么情愿面上装着挺轻松的让了步。
潇潇于他不多时已经换了几副嘴脸的表情中悟到一二,顿时飙高的气焰降下去一半,哀哀道,“狐狸爷爷还是不愿意见我?”
夜迟嗯了一声。
就像贪玩的小孩子捡到几只漂亮的羽毛兴高采烈去跟伙伴炫耀时,那人却说,我不稀罕,隔天小孩子小心翼翼再捧只漂亮的雀儿递上去,只想同他玩一玩,那人却又说,你怎么那么烦。
潇潇心头,微微,有点凉。
“那我隔得远远的,瞧一瞧老城主就出来,成吗?”
恐怕不管自己喊得多大声,狐狸爷爷。都不会应了吧,自己到底是何时惹恼了他,潇潇很用心的去想,一口气憋的,五脏六腑都痛。
潇潇跟着夜迟,不长的一段石阶,走的异常缓慢,临到半敞的卧房门口。潇潇本以为夜迟该先进去屏退下左右,替她空个间的,他倒连这个人情都不愿给,懒得只用手挥挥,潇潇也省的缩手缩脚,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房中顶大的一扇六折屏风,难得的双面九鱼图,裸色的白纱面儿透着。远远瞧过去,似一塘游鱼凭空戏水,颇有趣味。
狐狸爷爷,像是还睡着,陈列着不少古董宝贝的一室,潇潇只听得到自己不太淡定的脚步声。这个时辰,还是吃过东西再躺下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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