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探访曾经的冤家 落时的凤凰不如鸡第(1/4)页
四、探访曾经的冤家
落时的凤凰不如鸡
与老李见面后的两天里,袁老师的脑海里时时回想当时的情景,有时自己竟然后悔拒绝老李的要求。每当这时,袁老师就会狠狠地骂自己没用。
第三天的早晨晴空万里,湛蓝的东方的上空悬挂着一个火红的大火球,就像一副油彩画面似的。这样秋高气爽的日子,不出去散步就对不住这片宁静的自然。袁老师吃完早饭,准备出去。透过窗户再看,乌云遮住了太阳,白云散落在了湛蓝的天空。西北风酝酿着力量,天变得沉沉的,也许要降温了。他突然间没有到外面去的念头,而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很快,袁老师进入了魔幻般的世界。
这时,电话响了,他慌忙拿起电话。
“是我啊。”
“是您老人家啊,什么事?”
“看谁呀?”
“挺神秘哦!好吧,听候您老安排。”
由于前天刚刚拒绝老李的事情,袁老师不好再拒绝了。不过,一种不祥的阴影笼罩在袁老师的心头,有点怪怪的感觉。
多云的秋天的午后,秋风如鬼魅般,冷不丁地将树上的枯叶抖落下来,或是卷起地上的枯叶,冷冷的,孤零零的。无名的伤感和忧愁让人永远都舒展不开来,心底好像压着石头。老李打了个车在楼下等他,很快到本市的神经病专科医院后面的一个巷口。巷子很窄,也很深。他们在巷子口下来。
这里好像是被人遗忘的世界,也可以这么说,这里是这个城市最贫穷的集聚地。一排排刷着半截水泥墙面的砖头平房,很矮。很多处墙面上水泥开始脱落,露出红色的砖头;崎岖的白色粗线像是画在水泥墙面,与老式男厕所的小便池上的一道道白斑一样。站在这个小巷的入口,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还感到透骨的凉。
巷子里有一条用水泥板铺成的小路,在水泥板与墙的仅有的空隙中长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草,有的竟然有半人高。不过,营养的匮乏,这些草呈现出枯死的黄色。发白的水泥板上留有清晰的行人的脚印和自行车轮的痕迹。巷子里一家挨着一家密密地排着,每家门都紧闭着,有的门前草从砖缝中窜的老高了,一直到上锈的锁边。听到人的脚步声,停在院子里的麻雀会扑哧一声飞起,躲在门后的老鼠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到门上,门发出咣铛一声响来,蟋蟀等小虫子噼噼啪啪地跳跑了。要不是有房子,袁老师倒觉得像一处荒无人烟的旷野;因为这些房子,他觉得这里应该是殡仪馆或存放骨灰盒的地方。
这样想着,袁老师竟然肃然起敬。袁老师的肃然起敬给老李的感觉,却变成了害怕了。
“老弟,别紧张。还没下班,这里的人还没回来了。”老李说着,伸出手握住袁老师的手。
袁老师没有反对老李这样做,因为他觉得有股久违的感觉。
要到巷子的最里头了,他们看到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一个高,一个矮;一个时尚,一个土气。年轻的将什么东西塞给老的手里或身上,老的又将东西拿出来很坚决地退还。她们正在讨论着什么,好像还比较激动。
飘逸的长发随着说话的节奏不停地颤动着,忽闪忽闪的;身材瘦长,一身很漂亮的乳白色连衣裙,在又老又矮的老妇人身边就像剥光皮的大葱。左边挎着很漂亮的手提包,一直垂到大腿处。手上的硕大的金戒指隐隐地闪耀着。走近些了,才看到她穿着很高跟子的皮鞋。
又近了些,袁老师隐约地听到她们的争执。也没什么,就是给与不要之间的纠缠,好像是嫁出去的女儿回来看妈妈,临别是尽些许孝心而已,老妈硬说不需要。
再近些,袁老师听的更清楚了。不是孝心,好像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在很严肃地推脱,不是客套。怎么,天上真会掉下馅饼吗?
“你不认识她吗?”老李小声问他。
“不认识吧。”袁老师轻声地答道。
“她是天地教育学校的校长了!”老李淡淡地说道。
“噢!现在的校长,我当然不认识了。”袁老师答道,心想难道我们是来拜访她吗?
“她不是别人,而是屠校长的校办主任。怎么忘了,你还不经常说她陪屠校长睡觉吗——” 老李嘿嘿地笑起来了
袁老师想起来,不仅仅是他说,而是大家都这么说。那时,站在楼上的学生们看到她经过教学楼前时会大声问,这个老师干什么啊?另一个学生就会回答,校长办的!其他同学哈哈大笑。
“噢,她应该老了很多。”袁老师随口说道。
“还不老?即将‘奔四’的人,时间不饶人啊!听说,她丈夫和她离婚了。有一事,我至今也不明白:当时学校盛传她与屠校长的不清关系,可后来屠校长一直说没有,别的女领导和送过礼给校长的那些职工,都被校长交待了。他说,这些职工最孬种,也是这些孬种将他送进来的,自己绝不让他们日子好过。后因为涉及面太广了,处理了有十几个人,其余的那些人就既往不咎了。不过,都是公开的秘密。”老李叙述道。
“她怎么做天地学校的校长呢?”袁老师自言自语道。
“对啊,她是校长,怎么不对劲吗?”老李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袁老师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思绪万千。现在社会有很多“美女干部”,在各种会议上独领风骚,都被誉为女中豪杰,都被表扬为了工作,孩子婆婆生病自己还在班上。有时,袁老师觉着这些事好笑。因为对自己亲人都不尽责,怎么能对单位和国家负责啊?除非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牟取私利!
“我们不是来看她吧?”袁老师问道。
“当然不是了。”老李肯定地说,“再说哪有大校长住在这里呢?”
“哦。”袁老师应了一声,觉得自己的问题也太幼稚了。
他们默默地往前迈了几步。
这时,听到前边大声地吵闹声。
“我求求你,好吗?下次不要来折磨我们吧。”一个沙哑的老女人的声音。
老李告诉袁老师这是屠校长的老婆,不再像当年那样霸道了,不到六十岁的人,头发全白了。黑色的脸上透出些许红色,应该说是健康色吧;腰杆不再那么笔直了,背有点驼了,本来不高的个子,现在更矮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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