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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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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准时赴约 爱的惩罚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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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五点半,袁老师简单地吃了点饭,便去赴约。

    虽然是初秋,还是有点凉的。袁老师找了一件西服披着,下面穿着较浅颜色的裤子,脚上穿着半旧不新有点开胶的皮鞋。特地戴着一个很宽大的墨镜,就像旧时电影里的汉奸或地下党。他估计这样的装束,别人是不会认识的。

    记忆中的茶馆离袁老师的住所较近,他步行走过去了。

    袁老师离开家乡后,还没有到过这里繁华街道。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浏览一下家乡的繁荣,毕竟好几年没有好好看看。

    现在的这个城市不再像当年那么土气了。耸立的高楼大厦,是当时的那个书记做梦都在想的,因为这是他的政绩,所以不少渣子工程在这里诞生。现在不同了,这些很自然地实现了。现在的道路比以前宽阔多了,绿化带不仅漂亮而且实用了。这也是达尔文的进化论在社会发展上的体现吧。

    到这家忆往昔茶馆,袁老师必须经过两条路和一条街。以前这两条路都被政府出卖了冠名权了,但老百姓叫不习惯。一度,政府派城管队在那里执勤,会随意拦住一个行人问,这条路叫什么名字?回答对了,走人;回答不对,对不起,罚款五元,并把这条路的新名字大声喊20到50遍。一时间,人们都不愿走这条路。

    要经过的这条街,也叫步行街,当地人称它为卖淫街。沿街是一家挨着一家的洗头房,就连当时的那位书记在三级干部大会上调侃道:作为领导干部尽量不要往洗头房里跑,到那里去,到底是洗“大头”还是“小头”呢?一时被传为佳话。

    袁老师听过这样真实的事情:这条街西面不远有一所中学,一个星期天上午,一群中学生想理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到了一家美发室就进去了。里面的小姐操外地口音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理发的。”“你们这些乡巴佬,不认得字啊!滚!”几个学生就被赶出来了,出来时还很纳闷地问道:“门口不是写美发嘛?”“你们快滚!就没看到这是‘温州美发’吗?乡巴佬。”

    不知现在怎样了。

    还有一条路,是通向几所学校的要道。上学和放学时,非常拥挤。因为走的人多嘛,冠名费是很贵的。几个老板都要争冠名,最后是出钱最多的那位得到了。现在还只记得那是非常难听的名字,不过当时的那位书记讲道:没什么,只要给钱,叫什么都行!

    袁老师本来想绕道走的,一看时间赶不上了。但这条路的名字他忘了,只记得这条原来的名字是人民路。他决定,假如有人问,绝对不说是人民路就行了;如果罚,给五元吧,喊20遍吧。

    袁老师战战兢兢地走到这条路旁,左顾右盼,发现没有城管队。他大胆地问了一个过路人,这条路叫什么名字?这人看了看他,很不屑一顾地说,“这么大的人竟像个二流子,连简单的字也不认识,我告诉你,记好了!叫人民路。”

    袁老师十分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人吃了一惊,赶忙转头跑掉了,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袁老师看了看,耶!真他妈的邪门,这里的标志牌上写的就是人民路。

    袁老师边走边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一直在惦记这条路的名字,忘了欣赏路边的风景了。这才放眼望去,真不简单啊!

    原来这条路变了。道路变宽了,而且机动车的道路与人行道之间隔了很大一片绿化带,安全又美丽。路灯的柱子上不再全是酒类或售楼广告,更多的是公益广告。比如,关注女孩,就是关注祖国的未来;还有,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真的文明多了。到了十字路口,袁老师很自然地抬头看看当年的“摩天大楼”(不高,共16层,是那位书记封的),不再灯火辉煌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广告招牌。依稀中袁老师看到一条标语:安全施工   质量第一   落款中前面几个字看不清了,结尾处好像是“拆迁公司”。

    难道这真是危楼吗?当时就有传言,不过后来这里开了一家叫什么国际大酒店,开业很气派,不仅市里的书记市长都来了,还有省厅的部分领导了。

    袁老师迟疑了一会儿,才想起要快走,不然要迟了。向北一拐,到了这条风花雪月街上。很冷清,有些门面好像很久没有开了;有的即使开业,也不见当年的那副场景了。想当年,这条街上是异常地热闹。实际上这条街很短,也许是神秘,袁老师一直认为它很长。到了北头的那条路上拐向东,几百米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晚上六点,袁老师准时到了约定的忆往昔茶馆。这是一家老茶馆,陈旧的招牌上落满了灰尘,入口处的木质台阶已经磨出了木屑了,墙上鹅黄色的墙纸脱落了许多,张贴的图画已经发黄了。看不出生意是好还是坏,应该过得去。进去前,他环视了一圈,零星的行人匆匆忙忙的,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袁老师慢慢地往楼上去,本想到服务台问一下。但整个茶楼死一样的寂静,昏暗的灯光无精打采地照在一片深色的桌椅上,模糊而又暗淡。他觉得这里不像是热闹的茶馆,倒像孙二娘的黑店,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四处望了望,只看到一位老李背对着他平静地孤单地坐在那里。服务台的小姐根本没有招呼的意思,一点都不热情。

    袁老师默默地走到这位老者的对面,他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没有注意到有人来。

    稀疏的灰白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但顶上没有头发,油光发亮,像年画上仙翁的头那样。穿着灰色的长袖衬衫,左手戴着一块很笨重的手表。双手交叉拢在一起,两个大拇指有节奏地互相磕碰着。微微凹陷的双目炯炯有神地欣赏着双手,突出的灰白的眉毛像哨兵似的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额上的皱纹像老树皮那样纵横捭阖,饱满的双颊微微发出红晕。鹰钩鼻下面的灰白胡子经过精心的修剪,与红里泛白的双唇连成一片,下巴上留有些许胡须。

    “你要什么茶?”仅有的那个女服务冲这边大声喊道。

    老李抬起头,吃惊地看着袁老师,“你到了,怎么不坐下啊?”

    “你能认出我啊!”袁老师笑着说。

    “当然了。我都能找到你,我怎么能认不出你。”说着他站起来了,顺手拉他坐下了。

    袁老师拿下墨镜,又将西服脱下,放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服务员端来了茶水的时候,他环视了一下空旷寂静的茶馆。

    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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