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又过了三日,赵卿仍是称病不上朝,约莫着是在等待我第四次光顾将军府的茅厕。
可我是一个有骨气的皇帝,尽管已经快被那些见风使舵、吵吵闹闹的朝臣们气昏,急需他来威慑朝纲,也断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尊严去请他。
朕要改变策略,朕要晾他几日,省得他愈发觉得自己很不可或缺,继而拿捏姿态。
就像那恃宠而骄的雪貂,我这几日常常当它面亲自去喂那头汗血宝驴松子,雪貂立马就有了危机感,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便再也没敢像以往一样拒绝侍寝了。
是以,我也要对赵卿实施同样的策略逦。
诚然,赵卿要比雪貂阴险狡猾许多,但他终归不能将我这个皇帝怎样。
但以上这些并不是几日来最令我烦恼郁愤之事,让我如此消沉的另有他事。
“扒鸡,桂花糕,扒鸡,桂花糕…”我一边兀自碎碎念,一边将昨日收到的密信用烛火点燃销毁,我的枕边人-雪貂有些不耐烦的瞪着我,还好它不会说话,只能对我能怒不能言疠。
密信是从边境传来的,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郡主已独自回京’,许诺。
信中所谓的郡主乃是荣禄王爷的独生女儿-纳兰若琳,荣禄王爷纳兰卓本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只年长我那个太上皇母亲纳兰舞郁几岁,由于他母妃当时不受宠,自身又向来胆小懦弱,是以,一直未受到过关注。
在纳兰清月执政时,他只是个挂名的闲散亲王,不入朝堂,不问政事,安安分分的寄身在东雨边境的豫州。
后来,他却是有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举动,那就是与我的祖父纳兰驰一起帮母亲推翻纳兰清月政权,助母亲执掌东雨,并立下过汗马功劳,功劳仅次于我的几位爹爹,后被母亲封为荣禄王爷,将豫州赐为他的封地,永世尊享皇家恩泽。
这些年来,他一直洛守规矩,每年只有在国祭的时候才会带着纳兰若琳回京,参加祭祀。
然,此番还未到国祭之时,且密信上的内容证明只有纳兰若琳一人回京了,这倒是令人耐人寻味起来,莫不是真的有何举动。
权利啊,自古以来有多少人能够经得起诱惑。
“蛋蛋,蛋蛋!”
“皇…皇上,奴才在,您有何吩咐?”夏旦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神色慌张的跑进来。
我懒洋洋的瞟他一眼,“又有谁在贿赂你?”
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都知道夏旦是我的心腹,每每欲揣测圣意或有什么歪心眼儿时,就会从夏旦这里下手,其实,他们还不如直接贿赂我,想知道什么我就告知什么。
闻言,夏旦连忙躬身跪倒,“奴才不敢,请皇上明查!”
我面部肌肉抖了抖,揉揉眉心,“跪什么跪,没有外人在,你又何必如此装腔作势。朕想说的是,如果再有谁欲贿赂你,你就照单全收,甚至还可以坐地起价的狠宰他们一番,所得的收入咱俩平分,或是用以充盈国库。”
唉,一个皇帝能说出这番有失体统的话,我都为自己汗颜。
我属实缺钱,不管是公款还是私囊都很缺,即缺公款赈灾和补贴军资,又缺个人的小金库买红烧肉吃,我的钱都归夏荷管,而她总担心我吃成猪,连一个铜板的零花钱都不给我。
我这皇帝当的,确实窝囊。
夏旦站起来,嘴角还在不断抽筋,“回皇上,是刑部高大人,他…他问奴才您可有纳侍君之意,想必是欲为其二公子牵线搭桥,日后也可以成为皇亲国戚。”
夏旦不仅回答了问题,还贴心的为朕剖析问题,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奴。
我咬了一口桂花糕,平时觉得美味,现在却如同嚼蜡,干涩干涩的。
高家二公子我略有耳闻,颇有才情,但他不是我的菜,何况我最是讨厌那些大臣想攀皇恩的作为,岂会给他们机会。
我已经十八岁了,现下哪里只是想纳侍君,我想直接封那人为帝君,可那人总是若即若离,让我琢磨不透,此番纳兰若琳又来插一脚…
“你确定纳兰若琳每次回京都会必买那两样东西?”
“……”夏旦许是没想到我的话题跳跃得如此有分裂性,眼神儿有些茫然。
我斜睨他一眼,等待答案的同时,把剩下的桂花糕塞进雪貂嘴里,也不管它这个喜食锦鲤和松子的家伙爱不爱吃甜点。
“回禀皇上,郡主属实每年回京祭祀时,都会买陈记扒鸡和城东刘氏桂花糕…”夏旦顿了顿,继续说道:“且郡主此次回京没有住驿站,乃是秘密回来的…”
还算他脑筋转弯快,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么,我霍地站起来身,“蛋蛋,朕要去探望摄政王。”纳兰若林娇美若花,年芳二八,此番无缘无故回京,又神神秘秘的住进摄政王府,阡陌他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我急了。
“皇上,莫不是萧大人和郡主…”
回眸,我狠命瞪他一眼,才制止住他接下来那些可能会使我肝肠寸断的猜测话语,这小子,明明知道我对萧阡陌的心意,还大胆的戳我痛处,委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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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的午后,我带领万年小跟班夏旦及夏荷,怀揣着前去捉奸的郁闷心情去了摄政王府。
此番,我是坐着马车而去的,那头汗血宝驴似乎正处于发情期,对马厩里一匹雪白母马产生了浓厚的性趣,也不知若是它俩擦出火花后,会制造出来怎样一头销魂的骡子。
到了摄政王府,是萧阡陌亲自出来迎驾的,彼时,他手里还握着那支箫,似乎刚刚吹过。
我心一沉,顿感怅然若失,胸口内的小酸泡泡开始汹涌泛滥,压抑的我胸脯直发疼。
纵然心里郁闷至极,我依旧摆出国君的气度和修养,与病卧床榻的摄政王寒暄了一阵子,依然没有见到纳兰若琳出现,想必是在故意躲避。
萧阡陌他不仅亲自去给她买扒鸡和桂花糕,似乎还为她吹箫了,他俩到底何时勾搭到一起的?这让我措手不及,防不胜防啊。
忍了又忍,我终究是没有对他问出口想问的事,只将话题围绕在这些日子朝堂的事上。
萧阡陌神情一派泰然自若,丝毫没有红杏出墙的愧疚感,温润儒雅依旧,同样也一点不像是做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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