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我这番十分官方的说辞,夏旦信了没有,可我知道,严肃这个铁公鸡这把可要输大发了,而我则即将赢的盆丰钵满,我心甚喜。
要问我这个一国之君到底参堵了什么,咳,其实…就是关于赵卿府里那个凭空出世的儿子和女子。
赵卿自打回京就不曾公开与他们母子的真正关系,令各路朝臣的好奇心一路飙升,犹如黄河泛滥般汹涌,所以,便有了那个恩情版和艳遇版的猜测。
严肃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此番竟大手笔的压了恩情版猜测,我压的是艳遇版,经过今日三顾茅厕的一探虚实,我觉得我甚是英明,看来,我做赌徒比做皇帝要成功一些。
想起那对磨人的母子,以及无缘无故被人叫娘的情景,我心底又是一阵恶寒,不算强壮的身子随着毛驴晃了晃,哦不,是汗血宝驴逦。
“皇上,今日是否要吃‘飘香楼’的红烧肉?”
夏旦的问话成功的将我从噩梦中拉回,确切的说,是红烧肉三个字引起了我的口腹之欲。
我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京城第一酒楼,默了会儿,叹息道:“不吃了,母亲说过,女子有猪一样的智商不可怕,若是吃成猪一样的身材,会嫁不出去的…疠”
没错,纳兰舞郁女士时常喜欢在饭桌上说这句话,然后,就会在我和淳于悦宁吞咽口水的动作中,将满桌肉菜据为己有,吃得好不惬意。
我鄙视她无耻的同时,也深深的崇拜她竟然可以厚脸皮到那般程度。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只能是您娶,而非嫁。”夏旦许是将我的表情理解成了自卑,故而刻意骄傲的提醒我有着可以对全东雨男子为所欲为的身份。
我对夏旦投去感激的一瞥,我虽身为皇帝,却是向往两心相悦的感情,断不会自持身份尊贵便强抢民男,“唉,现下灾区饥荒严重,朕哪里有心胡吃海喝,朕要吃斋,与灾民同进退!”
其实,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嫁是娶,如果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又有何区别。
“皇上宅心仁厚,此乃东雨百姓之福!”夏旦又开始了对我的个人崇拜。
但他此番给我扣了宅心仁厚的大帽子,让我想后悔刚刚说出那句吃斋的话都没有余地了。
咦?街对面那个人不是…
“蛋蛋啊,既然不吃肉了,那咱们就顺路逛逛药铺吧。”
我以比较没有威仪和风度的动作跳下驴背,说话的同时已脚下生风的奔着那抹熟悉身影走去,心跳也在随着脚步而加速。
夏旦和夏荷显然还未能弄明白我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但还是在惊诧了须臾后,就一人牵驴一人抱貂的跟了上来。
终于走到了药铺门口,才发现那人并没有进药铺,却是进了隔壁的陈记扒鸡铺。
我稍稍一愣,从门口向里张望着,待确定属实没有看错人之际,便利落的抬手,将发髻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发簪和晃得我头直发晕的金步摇摘下来,撇给夏荷,又顺手整理一下衣襟和裙摆,待确定没什么不对劲之后才回首对夏旦道:“蛋蛋,把这头张扬过甚的驴弄远点,朕瞧着闹心。”
夏旦瞄一眼里面那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无奈摇头,“是,奴才和驴这就到街对面去等皇上。”
夏旦那表情和眼神儿让我有些心虚和不自在,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感觉,于是,只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过于急迫的心绪,睁眼瞎掰道:“朕只是进去体察一下民情。”
夏荷似乎没有她哥哥那样圆滑和委婉,探着头看看扒鸡铺道:“皇上,您还是快进去吧,不然萧大人该出来了,偶遇这种事不是天天都能发生的。”
唉,莫非我窥视萧阡陌的野心很明显么?一个两个的,怎地就不知道给我这个主子留点面子呢。
我揣着忐忑而羞愤的心情迈进扒鸡铺,柜台里面的掌柜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跑过来跪地俯首,“草民陈发财参见皇上,不知圣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经他这么一惊一乍,我欲低调制造偶遇的幻想登时破灭,只见一直背对门口的男子缓缓转过身,神情从容的躬身俯首道:“微臣参见皇上。”
我急急上前一步,险些踩到陈发财撑在地面上的手,虚扶着俊美男子的手臂,“阡陌…呃,萧爱卿无需多礼,朕只是来买只扒鸡,凑巧遇到萧爱卿,且这里不是皇宫,不必遵循君臣之礼。”
眼前的男子一袭霜白锦袍,白玉发冠束墨发,面容净透白皙,言笑吟吟,风姿特秀,和煦清俊,真真是一派谪仙落凡尘的气韵。
这就是所谓的翩翩风姿,君子如玉。
我那颗本就荡漾的春心,此刻面对他时,愈发像在胸腔内揣了一只兔儿般,嘭嘭乱跳。
想来,曾经我非君,他非臣时,我年少轻狂,顽劣的性子不懂得收敛,便无数次不顾男女之嫌腻歪在他怀里,央着他给我吹箫,虽然我并不喜欢那什么劳什子高山流水般的旋律,但我就是喜欢在他怀里的那种温馨感和惬意感。
每每午夜梦回里,那温润笑容和飘逸身姿都让我魂牵梦萦,蠢蠢欲动。
与赵卿随时带给我的压迫感相比,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清雅和温润,更是使得我留恋不已。
我向来喜欢他这种谦谦君子淡雅如玉的样子,以及他身上那种承载着墨香的书生气,而不喜欢那些整日里舞枪弄棒,有胸肌无墨水的莽夫。
而如今,我是君,他乃臣,我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对他肆意撒娇耍赖,他更是懂得保持臣子礼仪…
“皇上,您方才不是说过要为灾民们祈福吃斋的吗?怎地此刻又说要买扒鸡?”夏荷对萧阡陌略施一礼,便开始大放厥词。
此情此景,我真想就地晕倒了事,奈何我一向身体健康,实在做不来那等柔弱女子的伎俩。
夏荷这番话顿时将我从少女怀春中拉回现实,我真觉得夏荷这家伙乃是谁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不懂得为我追男人提供便利环境也就算了,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拆我台,真是气煞人也!
但我一向是个宽容大度的好主子,只狠狠瞪她一眼,便吩咐她拉起还匍匐在地面的陈发财一起去门外侯着。
方才在将军府时,我就发现这丫头有些心不在焉,难道她也开始春心泛滥,到了发情的年纪?
切,今日从皇宫出来时,我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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