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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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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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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祈挥了挥手:来人,上灸刑。

    闻言,一阵寒意直直吸入心窝,刺的我浑身发抖。

    我跪趴在地,抬头看着魏祈。

    魏祈拢起袖子,道:怎么,改变心意了?

    我说:哪里,我是想夸你。

    魏祈唇角动了动。

    我眯眼笑着说:夸你高端,连上刑都选手艺活。

    灸刑的确是门手艺活,用钢针刺入身体最敏感疼痛的穴位,若是刺斜了歪了,伤及内脏或者要命的穴位,很快就一命呜呼。

    魏祈抱着手笑道:我也想夸你呢,这么耐疼。

    我点头,道:能让我时音引以为傲的东西不多,耐疼算的上一个。

    其实我很想表现的更从容点,奈何我说话的时候上下牙齿碰撞不休,效果大打折扣。

    魏祈抽出一根钢针,拈在手里晃了晃:不如我们从下往上?

    我还没理解过来,就被官差强行去了鞋袜。来不及骇然,细长的钢针直直没入了我的脚心,尖锐的痛楚几乎将我撕裂,我抽搐着想去触碰脚伤,却被几只大手死死按在地上。

    时音姑娘,你说呢,还是不说呢。

    ——魏祈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说不出话,我的嗓子早已因为不停的惨呼而变的喑哑不堪。

    雷声轰然。

    魏祈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

    时音姑娘,我知道你嘴巴硬。他说。

    我抽着嘴角,虚弱的回应:是啊,不像魏大人,哪儿都软,硬都硬不起。

    许是听出了我话里暗藏的讽刺,魏祈的笑意僵了僵,继而不懂声色的侧首,冷冷吩咐道:继续!

    尖细的针尖轻轻撩过我的伤口,在不足指宽的地方,蓦地无声刺入。

    啊啊——

    我再次因为剧痛而痉挛蜷缩,喉咙太过用力嘶吼而破了声。脚底锥心的疼将我冲击的昏昏沉沉,脑海中雾蒙蒙一片,我努力睁大眼,却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雨势渐稠,滩滩积水和鲜血混杂在一起,浸湿了我的衣裳。

    真硬气,这下一针咱往哪儿伺候呢?魏祈说着,拈起一根钢针俯□,针尖从我趾尖一点点轻轻上划,擦过我小腹的时候,我猛然间打了个激灵。

    糟糕,我竟然忘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是两个!

    蓦地我像被浸了一盆冰水。

    我肚子里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可我却把这茬忘了!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因为被折磨而小产,但我决定赌上一把。

    慢着!我喑哑着声音,一把扣住魏祈的胳膊,却忘了我的手指早已鲜血淋漓,疼的我撕心裂肺。

    魏祈淡笑道:改变主意了?如果没有,你还是留点口水润润嗓子,省的一会儿连声儿都发不出了。

    我忍着疼痛道:我的确改变主意了。

    魏祈的表情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变动,他微微倾身上前看着我,道:说吧,血书在哪。

    在龙池山。我说。

    魏祈的表情变化更大了。

    我有些诧异,这表情显然是知道龙池山是个什么地方的。

    魏祈眼中犹疑不定,目光却逐渐转冷。

    他哼道:原来你一直躲在龙池山,无怪官府始终寻你不到。

    我咳了一会儿,道:东西的确在龙池山,但是你们决计拿不到。

    魏祈冷笑:别以为区区一个魔教,我们就拿它没有办法。

    我失笑:我有用魔教压你吗?东西在我师父手里,你们大可以去找他要,只要他愿意给。

    说着说着,心底浮现些许惆怅——虽说我不愿与师父再相见,在这种时刻我竟然还是忍不住求助于他。

    魏祈搓了搓手,嘟囔道:你师父?谁是你师父?

    我师父,他叫顾牵机。

    缓缓的,我垂下头。

    说出“顾牵机”三个字的时候,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闷闷的,仿佛说的声音大了会有回声一般。

    魏祈半晌没有说话。

    他背着手一步步走回屋檐下,重新坐到了宽背椅上,端起了茶。

    他只是端着茶,却没有喝。

    顾牵机?魏祈念着这个名字,瓮声道:魔教教主?

    啧啧,师父的名头还挺大。我暗哼了一声。

    魏祈叹了口气,突然间抬起手将茶盏狠狠朝我砸来,色厉内荏道:你他妈的还敢耍我!

    我侧头,茶盏夹着风声擦着我的头皮飞过,一声脆响,在我身后炸碎开来。

    我甩头骂了回去:我他妈的逗狗也不屑耍你!

    魏祈蓦地大笑:哈哈哈哈,有你的,别以为我会信你的缓兵之计,来人,继续上刑。

    我大怒:我说了东西在我师父手上,信不信随你!

    魏祈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干毛巾擦着手,道:我不急,等上完刑了我就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了,到时……

    魏祈没继续说下去。

    他抽了抽鼻子,侧过头对赵知县说:赵安,这是什么味道?

    赵知县也跟着抽着鼻子,疑惑道:一股腥气,像是……血的气味!

    尾音未消,魏祈突然像一只肥大的鹞子般轻盈的跃起后翻,就听得“铮”的一声响,一把长刀笔直的穿过椅背,而魏祈则稳稳的落在椅后,抬头时眼中精光迸现。

    我极为惊讶——魏祈这厮竟然有着和他体型完全不符的轻巧!身手也着实不差!

    来人!戒备!魏祈厉声道。

    刚才还忙着给我上刑的官差纷纷围上前去挡在魏祈身前。

    赵安早吓得躲进了屋,只伸了个脑袋出来大喊:怎么就这几个人?其他人呢?李护院呢?快来人呐!

    身后不远处悠悠传来了一句冰冷冷的话音:不用喊了,死人是听不见的。

    我猛的回头。

    月色隐没在浓云后,昏黄的烛光透过灯笼,在回廊下拢起一片微弱的亮光。

    来人撑着一柄乌骨竹伞,缓缓从灯下走出,宽大的伞沿压的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风带起他万缕发丝,一阵浓浓的杀气飞速的扩散开来。

    你是谁!魏祈叱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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