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戎问应云,“你父亲可给你提过**门的事情?”
应云却道:“我父亲在日,从没有说什么经脉穴道,更别说什么武功,**门是什么,晚辈更是一无所知。我父亲只是一门心思地让我读书。”
王兰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很佩服爱读书的人。有空你教我一下,阿爷请的那些教书先生烦死了。我和我哥都不喜欢。”说完,嘻嘻而笑。
王戎瞪了她一眼,夫人喝道:“兰儿,乱说话了。”
顿了顿,王戎说道:“我们山东王氏,是当今天下数得着的世家大族,王氏子孙多为朝廷重臣,门生故吏遍及天下。王家的人往往自小都以天下为己任。老夫少年时,却顽劣异常,喜交游而轻功名。我十二岁时,有一日,与众友在家乡的一片竹林中嬉闹饮酒,忽然听见有人鼓琴,接着有人放歌:‘天下分崩,**难聚。可有贤才,接我余绪’。叹完继之以哭。我们觉得奇怪,就停止与众人嬉闹,拨开竹丛。往外观看,只见有一胖大道人,横琴于膝上,纵声长吟。边上跪坐一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生得浓眉虎目高准,却一付恭敬的样子。见我等过来,那道人突然推琴而起,道:‘果是有缘人,天罡有传人了。’向我伸手道:‘来来来。’我见他目中如火,炎炎有如烈日,不觉向前。”
夫人微笑道:“**门中的天罡行终于找到了传人,大爽快。”
王戎道:“这道人就是我师出云大师了,那年轻人,便是眼下的司隶校尉刘毅刘大人了。大师说他本来在此给刘毅讲经,忽然听见林中有喧闹之声,有一个声音分外清亮。忽然心中一动,就不由发出声来,想引我们出来一观。一见到我,就觉得我神定气闲,二目有采,应该就是要找的人。当时大师拉着我的手,我只觉一阵洋洋之气充满四肢百骸,竟然不觉睡去。醒来时已经星光满天,玩伴早已归去,刘大人也不见了。唯有大师在侧,大师见我醒过来,告诉我:他已经为我洗去了尘俗之气,可以跟着他习练**门中的天罡行了。
“大师告诉我所谓**,也就是天地四方。**门是由前汉张良张子房所创。张子房博览群书,学贯古今。当时天下一统,四方来朝,张良忽然有感,于一夜之间创造出了六种功法,分别是:天罡行,烈火引,金风诀,黄土辞,黑水曲,清心咒,对应着天地四方。张良创立功法,只是心有所感,似有乐曲纷至沓来,所以用了六个和功法完全搭不上边的名字。
“张良仅是初创,然后**功法经过他的弟子及再传弟子不断地开发,威力越来越强。但张良之后两百年内,却不能再由一人同时掌握这六种功法,各种功法互相之间还互相冲突,如果强要把这六种功法练到一块,有人做过尝试,结果却是筋脉寸断,死于非命。”
应云问道:“我想张良创造这六种功法,一定有其内在关联的东西,可能是后人都没有找到吧。”
王戎赞许地望了一眼应云,道:“应贤侄见识不凡,后汉初年,出了一个奇人,总结出了一套心法,一举囊括了所有的**功法。从而纵横天下。”
应云问道:“这异人是谁,可把他的心法传下来?”
王戎道:“这位异人心胸开阔,一定也不藏私,把他的心法传给了后人。”
应云一喜,道:“这就好了。”
王戎却道:“但他的心法对别人却一点用也没有,于是别人都怀疑这套心法是假的,结果这位异人就遭到了整个江湖的封杀,连名字都不许被人提及。到了后来,在江湖人的心目中,这位异人可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王兰打了个哈欠,道:“一点都不好玩,练功夫真没劲,这个人八成是没有的,**门功法大约也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阿爷净逗我们小孩子玩。”
王戎却显得很严肃,道:“这个异人是真实存在过的。因为,我师出云大师就是这位异人的后辈弟子。一人把三种功法全部练成了,虽不是前无古人,只怕是难见来者了。我当时问师父,为什么不尝试着把其它三种功法学全了呢?师父叹道:‘**门的功夫和天下气数相关,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这**门的功夫,学起来不易,传下去更不易,我师父收了刘毅,传了烈火引,又收了我,传了天罡行,后十年,见到了应天龙,也就是你的父亲经,传了金风诀,传了你父之后,大师心愿已了,飘然而去。去时我们兄弟三人都去送他,他唯一留下的话是:让我们把功法传下去。
“转眼二十年过去,我们三人却无一人做到,天龙已没,我和刘毅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看来真得要对不起师尊了。”说完长叹一声。
夫人劝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卿不要往心里去了。”
王戎却道:“自我修习了天罡行之后,目力大进,不仅是看得远,对世事更是洞若观火,屡为朝廷立下功劳。身手矫健,于乱军中纵横,无人可当。伐吴之役,我之所以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与之套功法实是有莫大的关系。我王戎今日成为王氏宗族的领头人,也都拜师尊所赐,这传人一日找不到,我便一日不得心安。”
王兰叫道:“阿爷,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你就带我看星星,给我讲天上的星宿,后来又给讲周身的经脉穴道,告我说天人是相通的。可后来,一直没教给我武功,倒是整天训练那些家仆。弄得有时候那些家奴都敢对我瞪眼,要是我会,早一天打他们三回了。”
王戎道:“教家仆的算什么功夫,皮毛都算不上。我教武功可不是让你使这小姐脾气的,本来我想把一身的功夫都教给你和你哥的,你们都让我失望。你们的体质并不适继承我的功夫,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王兰道:“其实我不喜欢学,你爱教不教。你看这位应家师兄可适合?”
王戎注视着应云,招手道:“贤侄,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应云心下茫然,伸出右手来给他。王戎一只手握住,别一只手用指尖在应云的掌心轻点,应云只觉得那掌尖传出一股极柔的力量,却又异常湿润,让人觉得极平静,那股力量顺着应云的手臂一直传上来,传到肩头,然后顺着肩膀传到喉头,从喉头往下直到前胸。霎进间,这股气流在体内四散奔走,应云只觉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舒服。王戎仔细端详了一下应云,然后摇摇头,道:“怪不得我在郊外的李子林边不能确认你是应天龙的儿子,你身上连一丝他的功夫都没有。倒有些奇怪的东西在你的体内,我的内边输入进去,却如泥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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