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云听见女子在门外说道:“是不是这个屋子,快帮我打开,我想看一看,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另一个女子道:“小姐,看你急得,好像没见过年轻男子似的,我这就给你打开啊,可先说好,这是老爷抓来的人,你可不要动,更不能把他的绳子解开,要不,老爷会打死我的。”
那女子道:“怎么会,我阿爷是最讲理的了,怎么会打死你,你见过他打死过谁,就是打死了,也必定是对方该死。放心,你不该死,我要你帮我浇花呢。”
杂物间的门开了,这两个女子走了进来。应云的头在门口,差点被打开的门撞上。这时正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束斜阳无力地打进屋来,但应云在黑黑的屋子呆久了,仍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应云的姿势是半趴在地上,看见有两双女人的脚走了进来,一前一后地错动。其中有一对脚穿着织绣的袜子,镶了串明珠,虽然不大,但个个珠子都浑圆。另一双脚就要朴素得多,只绣鞋布袜而已。两人进屋,一霎时屋里那股潮潮的,带点发霉带点腐酸的味道似乎都被带走了,应云只觉得花香扑鼻,胸腔中积聚的郁闷之气也为之一舒。
一双手把自己的身子微微搬转,应云看见了一对眼睛,如杏核一般的,应云想:“杏核哪有它生动?”这眼睛正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只听那女子说道:“不好,满脸都是灰,也看不出长什么样。”
另一个女子道:“小姐,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脸上没什么灰的。”
那小姐忽道,道:“这样子不好玩,阿花,既然你带我来的,你就把这人的脸擦干净,嗯,我家这么多人,反正他也跑不了,就把绳子一块解了,让我好好看看。要不,我真让老爷打死你。”
应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阿花急道:“这怎么能行。”
正在这时,忽然跑进一人,正是王福,大吵起来,快出去,快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只听堂屋里的夫人道:“王福怎么这么大声?”随后王戎和夫人走出堂屋,然后顺着声音向杂物间走了过来。
王戎显出惊讶的样子,问王福:“怎么把这人放这里了,扔后边的草屋里不就得了?”
王福道:“是王禄放在这里的,他说老爷马上要审问,拖来拖去地麻烦。”
王戎道:“罢了,你去把他解开吧。”
王戎告诉夫人:这人是飞云帮的人,有一级令牌,应该来头还不小,这一段时间以来,为那船货寝食难安,出事当地的地方官也曾经抓过几个持哭笑牌的小头目,但都不济事。飞云帮做了这单大案以后,各地帮众都从来未有过的规矩,也很少有招惹事非的,却让这件案子更难追究。原以为,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谁想这家伙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还带着两个小喽?。我是从来也不会放过机会的,不动如山,动即如风雷。那两个跑腿的还没知觉,已经被我神鬼不知地取了性命,把这人点了穴道,拿了过来。只是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审问,卿可与我一起问上一问。”
应云心想:“在李子林边,王戎对王禄他们说过是因为有种莫名的恐惧才杀了那两个人的,怎么现在又成了主动出击,抓住机会了呢?也许男人都喜欢和老婆孩子显摆吧。哼,且听他怎么说。”
妇人点头道:“可别抓错了,我怎么看也像一个富家公子,你英雄一世,可别走了眼。”
王戎道:“此人定与飞云帮有所牵连,那哭笑不得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拿的。
这时,王福已经按王戎的吩咐把应云的绳子解开了,但身子还是无法动弹,都已经僵硬了。王戎说的那些话,他心里一直在反驳,但他嘴上说不出来。
王福去搜把应云的身上,把他怀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掏着掏着,笑了出来,道:“这人挺有意思,身上带了一堆的木头玩艺,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小猪,这猪身上还写有字,真是奇怪。这字划得也奇怪,竟象一条条蛇在爬。”
王戎接过来,端详了半天,脸色凝重,道:“这是应氏车马的银筹,这小子身上竟然装了这么多。怕不有几十万钱。
王福问道:“银筹是什么?”
王戎道:“这应氏银筹和现钱也差不多,都可以到应氏车马店去换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劫掠地如此之多。我说呢,这小子身负哭笑不得令,肯定不是平常人物,说不定是鱼帮主的什么人。”
王福忽道:“这个口袋里还有。”
拿出一个图章和一匹木质的小马,那马只是半边的,似乎是一匹整的从背部而下切开的。
王戎接过来放在手里仔细察看,连说了几声奇怪,那妇人问道:“什么奇怪?”
王戎说道:“这印上的字是:应氏天龙,是应氏车马的大东家的印符,怎么会在这小子身上。另外,这马符是东家和各分支的掌柜联络用的,没想到这小子也有,难道这小子和应氏有什么渊源?”
应云心想:“父亲的那个雕像,看来是真的不见了,莫不是路上骑马的时候丢掉了?”
妇人也把那些东西反复看了看,道:“这**符是常见的商家凭证,但这匹的造型似乎特殊一点,竟然有六条腿。如果他是盗贼,要这些印章何用,会不会这人就是应家的人呢?”
王戎道:“应家的马符是六条腿,隐含**之意。可能是因为应家被劫了,应家现在也没什么得力的人,什么都有可能。该这小子不走运,被我们抓住了。”
应云突然觉得穴道已经解开,可以说话了,就大声地喊出来,应云从小,还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不是的,我是应天龙的儿子,我叫应云。我父亲已经于去年冬天死了,我是拿了我爹的马符和印章过来的。我和飞云帮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只是在偶然的机会碰见了飞云帮的大人物,那令牌是他给我的。那带着哭笑牌的两个人,就是那大人物让他们送我到洛阳的。如果不是我想去田地里边逛逛,也许我已经在我们洛阳的分支了,已经在李掌柜的店里喝茶了。那两个带牌的人我不知道算不算好人,但他们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被王大人杀死的。我小时候,经常听我爹提起王大人,一直以为王大人是豪杰,没想到不分青红皂白。”
王戎的脸在灯光下变幻莫测,眼睛直盯着应云,应云觉得那眼睛里有一团火在烧。但不知道会烧向哪里。
妇人却蹲下身子,拉着他的手,道:“孩子,慢点说,这里有我呢。”
王戎却有一丝的尴尬写在脸上,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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