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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渊遗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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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眉下,一双漠然的双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如同暗夜中的深林,寂静沉默。青色的裙带随着他跳跃的动作飘扬着,风刮乱了他的长发,发丝飞扬。毫无血色的脸上却透露着的是死人般的平静,暖色的薄唇,就像傍晚离落日最远的那片橘色的云,在虚实间飘渺着,蔓延着。没有体温的手紧握住腰间还未出鞘的剑。

    “什么人?竟胆敢擅闯姒府后花园!”无情的冷剑直直的指向了柳深繁脖颈,

    柳深繁看到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位身穿浅粉白色衣衫、扎着马尾的少年,额头两边的碎发也随着风的节奏,轻轻舞动着。素净的脸庞如雨后湖面上刚刚盛开的那株白莲,流泻出的是雨后的清爽,散发的是白莲的清香。从他狭长的双眼中看到的是少年的深冬寒冰般冰冷的眼神,以及——杀气。

    他看了看颈边的剑,道:“浅色衣服,若染上了血迹,就可惜了。”

    “呵。”少年轻笑一声,“早晚会染成红色,但会是谁的血,就不一定了。”

    “好大的口气。”

    柳深繁拔剑而出,脖子一侧就那把剑的侧面饶了过来,并同时朝那人的腰部砍去。只见少年轻轻一跃,以最快的速度挡住了柳深繁砍向他的剑。

    他将剑向上挑起,那人也跟着他的剑挡在了胸前,柳深繁轻声道:“功夫不错,动作的敏捷程度和轻功的本领好得惊人。”

    “只可以缺了力量是吧。”少年把自己的弱点说了出来。

    但是柳深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抽走了剑,剑影凌乱下,他翻到了他的身后,剑刃紧紧地贴着他的脖子。

    “不过,就是这点力量,也可以杀掉你。”少年清冷如残冰的眸子里洋溢了一丝笑意。

    小梳子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冲着那扎着马尾的少年喊了一句:“你是无法伤到深繁哥哥的!”

    那少年看到她时嘴角竟然微微一翘,眼睛里却依旧是冰冷的神情,他清脆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忘记告诉你了,我这把剑,可是银制的。”

    他从柳深繁的眼睛里看到了慌乱,即使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深繁完全忘记了要反抗,应该说是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他的衣袂被风吹的上上下下,仅仅是使了一点的力气,暗红色的血就从他的惨白的脖子上流了出来,浸染了他暗色的领口。

    小梳子含着泪大声的叫含着:“你放开他!大坏人!放开他。”

    少年微笑,嘴角竟勾勒出了温柔的弧线,“说,什么目的。”

    柳深繁突然伸腿踹开了他的手,一只手并捂住伤口,一只手执剑向他刺了过去,少年闪身躲过,却突然起身飞到了深繁的上空,那银剑正好将他的剑别向了一边,正好指在他心脏的位置。

    “我再问一遍,什么目的。”这一次,他没有微笑,小梳子被他如同寒月般阴冷的眸子吓哭了,她同时看见——深繁哥哥的胸口绽放了一朵血花。

    “天健!”婉姬的声音,“放了他,他是来找我的。”

    天健连忙收回了,突然脸上又荡漾起了那纯净无暇的天真笑容,“是少夫人的朋友吗?”阳光下,棕黄色瞳孔的最深处看到的是温暖如春日里阳光的味道,仿佛能看到樱花满枝头的摸样。

    一旁的小梳子算是被吓到了。

    “算是吧。”婉姬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她走到柳深繁的面前,将手中的帕子盖住了他胸前的伤口。

    “少夫人,抱歉。”

    她道:“你做的没错。”

    “我带你出去。”柳深繁看着婉姬的手,语气中充满着坚定。

    她抬头看向他苍白的脸,“我要是来晚了,你就会死在他的剑下吧。你不用带我出去。”

    小梳子看见不远处的天健弯下身子冲着自己微笑,手中伸给她一把糖豆,听见他温柔的问:“对不起啊,刚才哥哥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啊。”有谁能理解小梳子的纠结啊?石化的她还是吞了吞口水,走向前,接过了他手中的糖豆。这个大哥哥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快。

    天健原本就是喜欢小孩子,尤其是看到了这个特殊的小孩子,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自有人会带我出去的。虽然没有扎入心脏,但若是银剑,恐怕一个月之内是好不了的。我说的对不对。”婉姬收起了帕子,“还有,我给你说过,我自己的事,不须得你来操心。”

    她穿着那身紫色的长裙,领口和袖口秀的是上下翩飞的蝴蝶,这裙子齐胸,腰间还垂下几缕浅灰色的长纱。

    “陶小姐!”

    婉姬头也不回的就走远了,被留下的柳深繁在那静静地站着,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你怎么知道要用银剑杀我。”

    “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武功。”婉姬坐在了花园的亭子里面,“我更没想到,你竟然能打败他。”

    天健笑了笑,他的笑容好比天空中最洁白的那朵云,清纯淡雅,“少夫人过奖了。”

    听着天健一口一个少夫人的,她听着是越来越别扭,好像是一个少妇,所以她说:“你管姒欣他叫少爷是不是?”

    天健点了点头。

    “那你别叫我少夫人,我年龄比你们都小。总之,你叫我婉姬就是了。”她说的一本正经。

    天健尴尬的笑了笑,问为什么。

    “就因为我比你小啊……”因为,不愿被这莫名其妙的称呼,和这莫名其妙的距离所被困扰着。她愿意别人叫她的名字,即使不知道姓什么,但自己终究是有名字的啊,婉姬,多好听。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师父,那个为她起名字的人。是不是刚才真的应该跟他去。

    天健笑了,婉姬觉得他的微笑是那么轻松,自然,好像是第一朵盛开的玉兰,“呵呵,婉姬,我这样说么?”

    她也笑了笑,道:“就是这样。”

    “我觉得,刚才的你,不像是你。”婉姬淡淡的说,“刚才,你有吓到我。”

    “呵呵,真的?那真的是不好意思。”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然后补充道:“整个姒府的防御是我一个人的事。这里有糖吃。”说罢,就把一把糖豆放到了婉姬的手中。

    他一个人,婉姬想了想,若是仆人的话,就靠那些文邹邹的家丁是不可能,然后就是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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