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下乡知青前途无望 空虚迷茫坠入畸情第(2/4)页
半天才回想起落水的情景,并依稀觉得自己曾匍匐在一个宽厚地脊背之上……顿时觉得是郝林救了她,自己已欠下他好大一个人情。
事隔好几天,夏雪特意带了点自己舍不得吃的饼干到郝林家去,说是去看他们家的小孩,实际是想当面向他致谢。不巧林娃没在家,是他那敦厚朴实地媳妇接待了她,媳妇告诉说,队里通知林娃子有啥事到公社去了。夏雪不急,她想改天见面再道谢也不迟,但是一连好些日子在地里都没见到他的人影,禁不住一打听,才知道公社正掀起“农业学大寨”的热潮,要搞引渠建坝的水利工程,抽调了一批青壮劳力和像郝林那样的退武军人到工地去了,末了,夏雪只好把感谢的事暂切放下不提。
而就在这段时间,生产队长的儿子把她盯上了。这小子俗称“孬(方言移音:pie)娃子”,是因为他娘生了好几个娃都没养成,有了他后就取了这个贱名指望好养活,果然这就留下了,由于是独苗队长很迁就他,所以这娃平时走东窜西、沾花惹草地十分霸道。而夏雪生得细皮嫩肉、模样俊俏,而且是有知识、又“洋气”的城里人,当他第一眼瞧见夏雪来到队里时,就好似看到了仙女下凡,这与那些村姑比较起来如像是天鹅对野鸡,简直无法比拟,所以他垂涎夏雪很久了,一直有觊觎、非份之想。
近段时间他总想找机会接近夏雪,还假借他爹的名义,不是捧几个鸡蛋就是提一筐红苕上门来讨好,他那双山里人因柴烟熏得两睑猩红的眼眶,和那猥狎不敬的神态令夏雪十分反感,但又不好驳了队长的面子,只好勉强应承。就这样三番两回,有次他居然斗胆关上门一把将她抱住了,夏雪急呼救命,并顽抗了好一阵险些被他得逞,恰好这时房前的晒坝上来了几个玩童,听到呼声都跑了过来,一个个爬上窗户往里探望,他才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乘此时夏雪一把拿起了桌上的菜刀,怒指说再敢过来就砍他,这小子仍不死心,继续与她僵持着,直到夏雪叫嚷着要到公社去告他,他才一下软了,因为那时上面有政策,说是奸污女知青是与“破坏军婚”一样的大罪,是要下大狱的,无奈,他只得连声告饶的仓惶逃走了。
打那以后,夏雪的心里就滋生出一种强烈地需要被保护的意识,不由间会想起那个救过她命的郝林,她猜想一个复原军人必定是有正义感的,如果他在队上知道孬娃子来这里耍流氓,一定会像上次那样挺身而出来解救自己,就这样她时常幻入一种假设地臆想之中,渐渐地郝林的身影在她心目中变得明晰高大起来,乃至促发起急于想见他的一种愿望。然而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只有每天重复着那种单调乏味的生活,偶而还发现孬娃子躲在老远偷窥,使她心里总是发怵,有时她壮着胆子捡起石头朝他仍去,那狗东西也就识趣地赶快消失,时光就这样在担惊受怕和百无聊奈中慢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一次夏雪又到公社去逢场赶集,在场街上她碰见一个分在其它生产队,与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女知青,就陪她在狭窄的街道上,在接踵交臂的人群中瞎逛了好长时间,后来又坐在街沿边怨天忧人地闲聊了许久,直到人稀场散才将她送到街的尽头走了。当她正准备起身回队时,忽有一人挡在前面冒失的喊了一声:“喂,这不是我们队上的知青吗,也来赶场哈。”
夏雪抬眼一看原来是郝林,偶然相逢使她一时有些拘促,倒是那林娃略显大方地问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夏雪恍然回过神来,赶紧回应说:“谢谢你还能记得我,这么久你跑哪里去了?我还找过你哩。”
林娃说:“噢,我到公社水坝上去了,你说找我,有啥事吗?”
夏雪夸张的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哟,我当然应该感谢你嘛。”
林娃说:“你说那事呀,没啥,哪个遇见都会救你的,其实那天我很担心你,后来看你真的没事,我才放心走了。”说着他调侃地问:“你说应该感谢我,你准备怎么谢我呀?”
夏雪当真的想想说:“这样,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林娃赶紧回绝:“不用,不用,我是开玩笑的。”
夏雪反倒坚决起来:“不行,这顿饭我一定要请你,不然总觉得欠你的,反正也快到吃饭时间了,干脆现在我们就去下馆子吃饭。”
林娃见她认真了转身欲走,却被她生生地拉住硬是带进了一家饭馆。
当坐下点好酒菜后,林娃像是真的饿了,就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打趣地说:“你也快吃呀,一顿饭换一条命值哟。”
夏雪见他性格豪爽、言语健谈,一时高兴也陪他喝起酒来。几杯下肚后两个年轻人就象久逢知己的朋友拉开了话匣。夏雪谈起自己的身世,述说心中的愁怨,林娃则大讲他在部队如何立功授奖,走过多少城市,见过多少世面。从讲述中夏雪知道他在部队是一名工程兵班长,曾参与过国家几项大型工程的爆破任务,这次公社筑坝修渠正好发挥他的特长,派他专门负责开山破石的放炮任务。
看他说到兴奋时两眼生辉,热了竟无所顾忌地脱了外套敞快起来,在印有“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字样的背心映衬下,他那黝黑发亮地肌肤显得格外健康生动,不由令夏雪心头一悸,悄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怀。
吃罢晚饭林娃突然想起说:“今晚公社要演路天电影,说是‘平原游击队’,我们是从工地专程通知回来的,你也去看吧。”
夏雪说:“算了,看完都半夜了,我咋回去?”林娃考虑了一下问:“你究竟想不想看?”
她回答:“想呀,但是太晚不行。”
林娃便说:“这样,你跟我去看,完了我送你回去行吧。”
夏雪不好再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当他们一同来到公社那个用于集会的操场时天已麻黑,只见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看电影的人群,正在争先恐后地抢搭着各自带来的板凳,其场面嘈唣、人声鼎沸。夏雪犯难地说:“这么多人,凳子都没有,咋看?”
林娃叫她站着别动自己就先扎进人堆里去,一会儿他便向这边招手,原来是他们施工队的熟人给腾出了一个空位,他安顿挤过来的夏雪坐下,说再到别处去想办法就又踅身出去了。
电影很快开映,虽然这影片多数人看过,剧情大都耳熟能详,但是在那个文化封锁的年代,特别是在这贫瘠边远的山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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