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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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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濒死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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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百年传说中,照彻圣洁光辉的天堂,和奔肆无尽火海的地狱,汉天授都没有见到……

    “……这是哪里!?……周围怎么这么黑?……”汉天授觉得自己被团压紧缚,身体已完全不能自主……而这恢宏博远、巨细绵盖的力量,并非由某种物体施加……倒好像就是根源于,四周那寂寥暗密的空间……

    “……我好像是死了!……”“……可我是怎么死的!?……”身体不能动,汉天授只好动脑;可空空如也的大脑,根本没有了思维的基础。他惟有反反复复地自问:“……这是哪里!?……”“……我是怎么死的!?……”“……这是哪里!?……”“……我是怎么死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万物之始!……万物之母!……”一个高幽、无羁、回旋的男性声音,突兀在汉天授脑中炸响,一旦当他仔细用听力去分辨时,又鸿飞杳渺……

    还没等汉天授做出任何反应,时空霎那一变……犹如一柄锋锐的快刀,一刀将前因尽皆斩断,从此逝去无痕……即便前一毫秒的事,也风飘云散……汉天授唯余上下洞彻、心神定静、漠观现在……

    “噔噔噔……”小小的腿脚一阵儿急跑,艰难地爬上数十级楼梯,再跑过长长的楼道,“咣”的一声推开虚掩的房门,气喘吁吁地站到,一个正坐在窗下的床边打毛衣的年轻女性面前,激动地看着她……那年轻女性停下手中的织针,奇怪地问:“这是谁家的小孩儿!?……你找谁呀?……”小小的脑袋很是失望,但也不懂得其他的念头,只好呆愣愣地说:“我就找你!……”“你找我有事儿吗!?……”年轻女性充满迷惑。小小的脑袋不知怎么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办……“咳!咳!……”楼道里远远传来咳嗽声,小小的脑袋忽然惊醒似的,疯跑了出去。“爷爷!……”

    小小的脑袋留在了年轻女性身边,和她还有一个年轻男性,同住在一间屋子里……这天中午,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小小的脑袋从年轻男性进门儿时,就隐约感到他今天心情不好,小心地默默吃饭,不敢乱说乱动。单位食堂打回的杂粮馒头,上面难免粘黏污物,小小的脑袋将上面的竹屉屑、笸箩里的黑渣儿……等揪掉,堆在手边。“你怎么这么浪费?……全捡起来吃了!……”年轻男性突然发难。小小的脑袋愕然惊恐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大的火!?“而且,平时三个人都是将这些污物揪掉的啊!?……”“听见没有?全捡起来吃了!……”年轻男性厉声呼喝,隐隐有动手的意思。小小的脑袋只好委屈的泪流满面,默默地拿起那些污物放进嘴里,努力咽下……哭出声,小小的脑袋是绝不敢的,那会影响年轻男女在单位的美誉——会换来更猛烈的锤打!

    上学了!班主任老师很好,姓杨。比小脑袋高一个头,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一天上午课间,正在教室外活动的小脑袋刹那眼前一黑,自由落体地摔倒在地……等小脑袋再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躺在老师们的大办公室里,杨老师和几位同学的脸,伸聚在自己眼前。“没事儿吧?”杨老师问。小脑袋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杨老师递过来半块儿烧饼,“把它吃了……再喝点儿水!……”休息了一会儿,小脑袋缓过劲儿来。杨老师看看他,“……没事儿就先上课去吧!……”

    暑假的一天下午,小脑袋独自在家。应该是四、五点钟吧,年青男女一同回来了。刚一进门,年轻男性就阴沉沉地命令小脑袋:“脱衣服!”小脑袋觉得奇怪,但不敢问——经验告诉他,问的结果更糟!——只能通过迟疑和磨蹭,希望冥冥之中有未知的事物,能救自己躲过一劫。“让你脱衣服!你听见没有?”年轻男性咬牙切齿地吼道。小脑袋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脱得只剩一个内裤。“脱!脱光!”年轻男性继续吼道。有年轻女性在,小脑袋羞耻地侧过身,把内裤也脱了。等内裤放到一边,年轻男性冲上来就是一顿乱抽,小脑袋只好咬牙忍痛尽力躲闪,哀哀地低泣……“嘭嘭嘭……”有人敲门。年轻女性让小脑袋爬起来缩到床上的角落,抽过一条床单,盖在小脑袋赤裸的身体上,然后笑盈盈地去开门。门外是一位年长的男性,说来找年轻男性谈点事儿。那年轻男女,热情地请长者进屋就坐,倒茶叙话……小脑袋缩在墙角,只露出一个头,默默地看着一切。那长者坐了一个小时才告辞,从始至终,没人提及小脑袋……

    长大一点儿了,可以干活了……提着两个热水瓶上楼门口的台阶,右手的热水瓶瓶底儿磕在台阶边沿,瓶塞崩落,整整一壶沸水,滚滚浇落在跨前一步的左脚脚踝处……壶碎了、脚熟了!没有痛哭、没有呼救,惟有坐在热水瓶的碎屑旁边,低着头无声地任由泪水滚落!左脚踝内侧,鼓起一个比鸭蛋还大的晶泡,没有精心治疗,化脓了。“现在对这么大、这么严重的烫伤,还没有好的治疗方法……而且炎症如果得不到控制,极可能发展成败血症……”市立医院的一位男性大夫说。大夫转过头来,“你怕不怕痛?……如果不怕痛的话,我个人倒有一个唯一的办法!……”得到肯定的答复,大夫接着说:“……这是我个人的建议,与医院无关!……就是用医用酒精,直接清洗伤口……伤口上的脓洗掉之后,再用浸透酒精的厚纱布完全覆盖创面……每天一次……”“别急着答复!你先坐在楼道的长椅上再想一会儿,酒精直接清洗伤口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每天下午放学,小小的脑袋一个人去单位医务所,接受酒精清洗伤口;一个多月后,伤口渐渐合拢。

    经过苦难的磨炼,小小的脑袋,也长成了内向沉默的男孩儿!

    “……你妈说我‘不是男人!’……”中年男性向男孩儿哭诉。男孩儿默默无语地听着。能怎么样呢!?一来疏不间亲,在对待自己时,他们两人向来是一致对外的;二来,什么是不是男人,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能听得懂吗!?哭诉结束,中年男性命令道:“……你去劝劝你妈!都躺了三天了……”男孩儿迟疑着,面露难色——平均两、三个月就闹一次,再怎么劝,也早已没有了说辞!“……你还不快去!不是你平时惹你妈生气……”中年男性低吼训斥,色带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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