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的人,得准备些菜水,看看左右实在没人,就过去隔壁自己那个小院子里,秋月正在院子里收拾小花园,她好像比在程家大院里时胖了些,长长的黑亮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一滴汗珠挂在鼻尖上,露珠般颤抖,听见大门响,抬头看见程宴秋进来,胸口微微起伏,铲子掉地下了,目光就再没离开那个人的脚步。
程宴秋四处打量了一番,微笑着说:“收拾得真干净。”
秋月说:“听说你来了,我也想过去帮忙,那边人多,我不想见人。”
程宴秋拾起铲子,放在台阶上,说道:“志彪说你性格变古怪了,躲着人走道,真是这样吗?这可不好,会憋出病的,要经常出门和人说说话的。”
秋月泪滴开始掉落,说道:“我就是不想见人。”
程宴秋也一阵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说:“准备几样菜,一会儿柏安几个过来,就你住的那屋里喝酒说话。”
秋月出了花园子,说:“这就去准备。”
段志彪三人进来时,秋月已满满摆了一炕桌菜,站在门口招呼大家进屋上炕。
程宴秋说道:“这雪下得瓷实,一半天消不了。兄弟们正好一起喝酒,一来志彪大难不死,值得庆贺;二来有些麻烦事,请你俩来商量商量。”
王柏安一看有酒有肉,自然把那无名火丢掉了,拍着手上炕,也不等人招呼,已抓起一块猪骨头啃。王柏民凑到程宴秋跟前坐了,段志彪炕边上坐。秋月还要去弄菜,王柏民说:“这都一桌了,别浪费你也坐下吃些吧。”
秋月摘了围裙,挨着王柏民坐下。
几人举酒相饮,王柏民陪着小心,嘬了一小口酒,却被段志彪看见了,拾起酒盅要强灌,王柏民笑着躲闪,程宴秋帮忙摁住了王柏民脑袋,段志彪笑着灌下去了。秋月看着嘿嘿笑。王柏安咬着一块肉,哈哈一笑,肉掉在炕上,捡起来塞进嘴巴里。
一时一桌饭叫王柏安解决了一半,很响的打着饱嗝,随手操起一块枕巾擦摸了嘴巴,接连喝了七八盅酒,脸红了,叫秋月给他一碗茶,秋月去倒,一人一碗。王柏安喝了几口,喊声舒服,对程宴秋说:“知道这是鸿门宴,酒不好喝肉不好吃,我王柏安光棍一条,你就说吧,要我做什么?”
程宴秋一笑,看看还在挑拣着吃菜的王柏民,低声说道:“哥儿几个都知道了,志彪兄弟最近要死要活的,咱们几个从小一起下河捉蛤蟆,上山抓野狐,光屁股玩大的兄弟,不能不替他多担待些吧?我想请你俩一起去把芳芳从刘家堡子里偷出来,叫志彪领着远走高飞。”
“偷人?从刘家堡子?”王柏民瞪大了眼睛。
“对!”程宴秋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琢磨了好几天。刘举才哄骗宴生抽大烟膏子不算,陷害我程宴秋不算,这次又仗势欺人,夺了志彪兄弟的媳妇,这就不行了。我们再这样任人宰割,下一个就轮到你们王家兄弟头上了。知道你王柏民不相信,想你哥柏人跟他好,我还是他表弟哩。”
王柏安击掌大声说道:“宴秋说得对。前天张家堡子有人说,刘家已把手伸到张家堡子了,好几家有人已被刘举才拉了壮丁。掏了钱的放人,没掏钱的送到队伍上去,真的是就地收钱,恕不还价,黑了心肝了,想想,那还能活着回来么?”
王柏民本来只是坐着听,此时忍不住说道:“芳芳爹魏跛子其实也是没办法,他就那么一个儿子,还不到十五岁,刘法孝上门要拉壮丁,魏跛子只好答应拿闺女换儿子。”
不知那句话触动了秋月,眼窝子红了,掀起衣襟抹泪。
王柏安对程宴秋说:“还是你舅舅哩,和家堡子里东西大都进了刘家堡子。听刘家管家周奎说,连你爷爷收拾的一个什么玉菩萨现在就摆在刘家大堂里。”
程宴秋瞥一眼秋月,淡淡说道:“咱不提这些事,为志彪兄弟,我们一起干了这件事。”
给大家倒了酒,自己也举起酒盅,低吼一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众人激动,跟着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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