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扯了扯嘴角,“谈不上认识,倒是……略知一二。”
雪来努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分辨出这“略知”的一二到底是好是坏,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却不知骆太太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便惊怒交加。这人实在可恨,她同胞兄长唯一做砸的一次买卖,便是因他在当中插了一杠子。若是赢得正大光明也罢了,偏是用那起不入流的手段。大哥为此大受打击,好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
她正是满腔怨恨无处倾泻的时候,一个念头迅速在脑子里形成。
“叨扰了霍娘子这许久,实在不该。我等船等得无趣得很,改日你若得空,还请多来陪我坐坐。”
骆太太忽然端茶送客,雪来无比轻松地赶紧告辞。
望着雪来的背影,骆太太自言自语道:“进士老爷么,总算还能有些用处……”
雪来出了门便急匆匆往屋里去。刚到廊前,却见出去了一整天的二郎迎面而来。
“你可算是回来了。”她停下来笑道,“吃饭了没?事情办得可顺当?快去见见你大哥吧,等你一天了。”
二郎唔了一声,见她独自一人打不知什么地方来,便有些狐疑,往左右张望了一番,倒也没见有其他什么人。
雪来不知他在看什么,只感到莫名其妙。
二郎也不理会她,埋着头大步朝前走。他这段时间好像又长了些个子,渐渐要比雪来高了。
雪来无奈地摇摇头,默默跟在他后面。这小子不想说话的时候,压根儿就是个锯嘴葫芦。
兄弟两个一照面,二郎的冷脸就化了,笑嘻嘻地迎着他大哥,没等问就主动交代起这一天来的事情。雪来在旁边看得小酸,这小子莫非是兄控?
大郎欣慰地拍拍兄弟的肩膀:“这下只等开考了。你心里可有把握?”
二郎认真道:“今天与连兄、徐兄两个会了文,在连兄那里看了上一科的朱卷,我估摸着差不多了。”
看着一板一眼的兄弟俩,雪来对“长兄如父”这个词的理解忽然生动起来。二郎心里,是不是把这个大哥当做父亲一样尊敬和依赖着呢?
看看桌上一筷子没有动过的菜,雪来叹了口气。这家伙,不是叫他先吃的吗?
大郎正对二郎道:“吃过晚饭没有?正好坐下一起吃。这些菜吧,是你嫂子……”
雪来连忙打断他:“好了好了,菜都凉了,先吃饭。”
二郎这小子心思最多,要是听说她去厨房做事,还不定得怎么想呢。
二郎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笑着摇了摇头道:“早吃过了,连兄做东。”
大郎皱眉道:“那你下回也得请回来,白欠了人情可不好。”
“这是自然。”二郎昂首挺胸,“我们已经说好了,取中的也要做一回东,请大家好好吃一顿。你给我装的银钱我还攒着呢,就等着往后请客。”
“臭小子,这么能!”大郎听他自信满满,笑呵呵地捶他一下,“不吃就赶紧回你房里去洗漱睡觉,晚上就别点灯熬油地再看书。要考五场呢,养足精神才是要紧。”
二郎见大哥撵他,望了眼含笑站在一旁的雪来,闷闷嗯了一声,转身回房了。
关上门,大郎转身看着媳妇,满眼都是哀怨。
“我都快要饿死了。”
他大步走向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霍大郎饿了,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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