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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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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甜瓜的滋味一直伴着霍家兄妹入了梦。

    当然,都是在擦过牙以后。

    睡觉之前想溜号的老根儿还被他老气横秋的三哥揪着领子亲自督促:

    “嫂子说了,吃了东西不擦牙,往后门牙掉光,坐牙长洞洞,说话不关风,骨头都啃不动。俺往常不擦牙,你看看——”

    说着张了嘴捏住自己一颗尖尖的虎牙,摇了两下,松松的了。

    老根儿惊惧地看着,立刻服了软。

    三郎笑得眼睛眯起来。自己刚刚开始换牙了。

    会做甜瓜的嫂子带来了许多新的规矩,新的讲究。比如每天早晚都要用手指沾着青盐里里外外擦一道牙,吃过饭还要用清水漱口,不能随地吐唾沫,吃饭前要洗手,不许喝生水,掉到地上的东西不许捡起来就吃……

    每个讲究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倒是不得不服。麻烦归麻烦,可做习惯了,好像也没啥。

    霍大郎把他一对大脚板放进洗脚盆里,舒服得长叹一口气。把媳妇刚泡得粉嘟嘟热乎乎的脚丫子擦干了搁在怀里,拿把小刀小心奕奕为她修理长长了的脚趾甲。

    “你说你这脚丫子比我的手还干净,为啥洗脸、洗手可以用一个盆,洗脸、洗脚就不能用一个盆?”他费解地嘟囔道。

    雪来已洗漱完毕松松快快躺在炕上,闻言忍不住甩他一个白眼。

    “照你这么比,那我脚丫子还比带着泥的菜帮子干净呢,用洗脚的盆子洗的菜你吃不吃?”

    霍大郎瞪大了眼睛:“不能吃啊?”

    雪来一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用空着的那只脚朝他小肚子上轻轻蹬了一下。

    “臭男人,邋遢死了!”她嗔道。

    霍大郎赶紧放下小刀,把媳妇捣蛋的脚丫子捏在手里,嘿嘿笑着去挠她脚板心。雪来最是受不住这个,扭得像案板上的活鱼,哎呀哎呀挣扎着讨饶。

    那又绵又软还带着颤的娇声儿像长着个小勾子,勾得霍大郎脊梁骨发酥。

    雪来求着求着便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了,顿时大感不妙。

    “快放开啦,明天你还要起个早带二郎他们一起去镇上办年货呢。”她想把脚从他手掌里抽出来,哪里抽得动。

    霍大郎改挠为摸,大手顺着她腿肚子慢悠悠地往上爬,不言自明的暗示着。

    雪来在禁区前及时按住了他的手,语气坚决地摇头道:“不成。”

    霍大郎失望道:“为啥?”

    “哪能每晚都那样……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受得住的,我不累。”霍大郎努力争辩着,“再说,也没有每晚……”

    “我累!”

    “都是我使劲,你怎么会累?”霍大郎不解。

    “你——”雪来气结。

    霍大郎看着气得脸泛桃晕的媳妇,仔细想了想道:

    “腮帮子累?”

    墙壁不够厚,又怕动静大了被孩子们听到,他已经习惯了贡献出自己的肌肉让她舒坦得想叫唤的时候咬着。衣裳下面的肩头上,整齐的牙印子新的叠着旧的。

    痛还是多少有点痛,不过自己皮糙肉厚,就她那小牙口,还能啃下块肉来?再说,被她咬着的时候,反倒格外来劲。嘿嘿。

    “你才腮帮子累呢!”

    雪来想挠人,是谁说这家伙老实的!偏过头去冲着墙,随他好说歹说也不搭理。

    霍大郎三不知又得罪了老婆,见怎么哄她也不肯给个好脸,终于苦恼起来。此时方感觉到盆子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他只好两三下擦干了脚,趿拉着鞋往屋外去倒洗脚水。

    等他再回屋,雪来已经整个人钻进了被窝,依旧只肯留个后脑勺给他。

    痴缠半天,不给抱,不给摸,更不给亲。

    媳妇心硬如铁,汉子柔肠寸断。

    一夜过去了。

    天刚蒙蒙亮,霍家的孩子们就唧唧喳喳收拾齐整了。

    昨天说好的,嫂子看家,大哥带着他们几个到镇上卖皮子办年货。

    老根儿尤其兴奋,他二姐和三哥好赖还跟着大哥去过邻村,他可是从落地到现在还从来没去村子外头见过世面呢。

    雪来也早早就起来,给一家人准备早饭。

    大妮照老样子给她搭把手,一边问道:

    “嫂子,你真不跟俺们一起去?”

    雪来笑着摇摇头:“家里总得留个人看着。”

    “嫂子你也去呗,咱家有啥东西好看的。”二妮哧溜着小米粥,嘴里含混道。

    旁边二郎用力咳了一声,二妮莫名所以地望望她二哥。倒是三郎晓事些,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这没心没肺的妹妹一脚。瞧这话说的,咱家再穷,也不至于连蟊贼都看不上吧?

    大郎难得有些起床气,一丝不在意旁边几个挤眉弄眼搞小动作。幽怨地瞅了一眼媳妇,埋下头闷闷喝粥。

    思来想去,昨晚上他也没说啥呀,她就舍得干晾自己一晚上?

    女人呐,心眼儿跟针鼻似的。

    他忿忿腹诽,又忽地想起四叔教训过的话:可不能叫女人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端起碗把剩下的粥一口呼噜掉,喝完把碗一推,用手背狠狠抹了把嘴,还大声打了个嗝儿。做完这一整套他媳妇觉得不大讲究委婉提醒过的动作,抬起一条眉毛挑衅地看着她。哼,别以为俺霍大郎是没脾气的男人!

    谁知道人家就跟没看见似的,跟大妮有说有笑走过来,在他对面飘飘袅袅坐了,故意要跟他打擂台似的,吃饭不带响,连夹个咸菜都要细嚼慢咽。

    真是气人得很!

    大郎脸一垮,哼了一声出去了。

    兄妹几个面面相觑,大妮有些担心地想:大哥大嫂该不会是吵架了?

    雪来依旧视若无睹,面色平静,暗地里又有些想笑,那家伙这是在跟她赌气闹别扭么?都多大个人了。

    难道是欲求不满?这可才消停了一个晚上呀。

    男人可不能惯着。

    她暗暗下了决心,往后随他如何歪缠怎样不痛快,她说不的时候就是不,才不是什么欲拒还迎口是心非。一旦心软给他开了这个口子,往后他就再也不会把她的话当回事儿了。

    男人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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