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山忐忑不安,想到剧组之中,只有莫晓霞待人热忱,且她追随导演多年,对导演的情况自然了解。
柳青山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低了头忸怩一阵,低声说道:“莫姐,听说导演有个女儿,不知此人各方面如何?”
莫晓霞一看柳青山脸上似有羞涩之状,再一想导演的女儿,已猜到了七八成。她心想导演有心栽培这小青年,如若自己不顺着导演的竿子走,出了差错,导演查出来,自己可脱不了干系。
当下也不点破,也不玩笑,甜甜一笑,说:“呀,导演的千金么,你没听说个闻名网络、远播四海的绿叶姐姐吧。我告诉你,这绿叶姐姐就是他千金。啧啧啧,老子是英雄,女儿更是女中豪杰,很吓人对吧。不过,更不可思议的还是这位绿叶姐姐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样样俱通。至于她本人,你想想网络上送与她绿叶这个雅号,其中的意韵自然明白了。”
柳青山听得心花怒放,想网络上评价她精通琴棋书画,是个不可多得的江南才女;有莫姐的印证,假不得的。他对这位未来的妻子越来越顶礼膜拜,恨时间走得太过缓慢,或者责怪吕导演办事效益低下,害得他迟迟不能将这位才女抱上婚床。
光阴荏苒,堪堪一月有余,柳青山终等来婚礼这一天。如今年轻人的婚礼,不再是传统的你送过来,我接过去。年轻人追求时髦,啥稀奇古怪的花样均能出现在婚礼队伍里。吕导演为表示对女儿女婿的厚爱,一番布置后,举行了一场梦回唐朝的婚礼。
结婚迎亲队伍,均着一色古朴古雅的皇宫礼服。礼服色泽鲜艳、明亮,图案纹路醒目得尤为耀眼。柳青山高骑在一匹矫健肥硕的白马上,王子嘛,当然要骑白马。
新娘坐在一顶彩旗飘飘的大花轿里,四名身材强悍的好汉,抬着轿子晃悠晃悠走在大街上,好不惬意。队伍敲锣打鼓,彩旗飘飘,实为壮观。
队伍在大街上一走,立时人群沸腾,交通瘫痪。由于队伍横穿公路的缘故,堵了极长的车队。堵在前面的车主眼见队伍慢悠悠地穿过道路,而后又是成千上万观看热闹的市民大军迈着正步横穿公路,一面叫骂着铺张浪费,一面说不出的无奈。
堵在中间的车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气得直骂婚礼伤风败俗;堵在后面的车主一眼看看不到头,叽叽喳喳议论着准时前面出车祸了,或者桥跨了。
要说那四名轿夫,抬轿抬得实在卖力,类中一人当属代表。此人姓安,因为他身躯突出的缘故,世人早忘了他的名号,只亲切地称呼他为安大汉。
安大汉生得胸廓背实,腰圆腿壮。他结过婚,新婚之夜,压着新娘的身上,直把人家新娘压出哮喘来。那新娘害怕啊,从此不敢和他同床共鸣,于是逐渐分居。有了这个开端,离婚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时至今日,安大汉也已关荣地沦为单身一簇了。
一个人生活,人性中的邋遢懒散逐渐暴露。迫于生计,安大汉不得不靠帮别人板砖,担屎,拆房子维持生计。对于抬轿子这种体力活,就他而言是相当有体面的了。安大汉有意显露两手看家本领,好为自己将来的生计挂个金牌广告。
他抬着轿子,腰部耸啊耸啊的,整个轿子跟着他的节奏晃悠晃悠地颠簸打颤,就如海面上的波浪起起伏伏。——按他的意思,要颠簸得新娘有一种坐拖拉机的感觉;有了事先的余热,那么之后的哮喘事件才不易于发生。
这位安大汉正走得得意,一脚踩在一块虚掩着的小水道盖板上。要知道他的那双美国大脚板可是练过佛山无影脚的,这一脚下去,下水道盖板咣当一声滑到一边。安大汉一脚踩个虚空,人如一块陷入泥淖中的巨石,越陷越深,最后掉进井里,是死是活不知道。
他在一离身,其他三个轿夫顿时失去重心,把持不住平衡随之跪倒在地上,那轿子应声着地。轿中新娘从天而降,突然有种掉进地狱里的感觉,吓得妈呀一声尖叫,屁股火辣辣地生疼,恐怕还有内伤。
众人七手八脚地扶起轿夫,搀扶着新娘离开大花轿,柳青山下马而来,想去搀扶新娘一把,那知众人却不许他接近新娘,柳青山隔着众人,只隐隐瞧见新娘头盖方巾,穿得严实,于容貌身姿瞅不出过所以然。
众人知新娘无大碍,才有机会理会掉在井里的人。众人往井里一看,见安大汉还没断气,挥舞着上手大呼救命。众人救出安大汉,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救人啊,下面还有人。”
原来,井下有工人抢修地缆,故而虚盖着井盖。那只安大汉一脚下去,直接踩在人家的头上。哪工人头上的安全帽哪经得起这一脚,顿时被踩为稀巴烂。工人头上起了好大一个水泡,鼻子流血,只啊了一声顿时晕过去。
众人打捞起奄奄一息的工人,郁闷啊,均指责安大汉子好大劲力,一脚将工人头上的钢盔踩成粉碎;这样的人才,不去维护世界和平,那真是国家的损失。
柳青山十分恼火,跺着脚说:“这啥玩意儿啊,还让不让人结婚啊。大喜之日,居然发生人命关天的事,看来婚姻生活多半不如人意。”
众人中有略通医术的,伸出指头探工人的鼻息,说道:“人还没断气,送到医院应该能救活的。”
吕导演一面安排可靠人手送工人前往医院,一面又吩咐婚礼照常进行。队伍好容易来到郊区别墅,众人已成疲惫之躯了。这时,各家媒体闻得今日是风靡网络的绿叶姐姐大喜之日,纷纷端起吃饭的家伙前来采访。
当时,导演的亲信将绿叶姐姐围得密不透风。记者们眼见猎物近在咫尺,然则无路近身采访。拼了小命往里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年,未走进一圈人,直挤得一阵火气,掏出身边话筒对准眼前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就是一话筒。只听咚 的一声,就如打鼓一般。那光头杀猪般的嚎叫道:“打死人拉,记者打死人啦。”
身旁好几个壮汉攥紧拳头,势要为光头报仇雪恨。那记者形单影只,自知不是对手,一溜烟跑了。
导演绞尽脑汁,请来万名保安,手牵手组成铁通般的人墙,生生将别墅包抄在其中。有了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在陆地上,别说是记者,连地上也没几只蚂蚁胆敢明目张胆往里窜去。
要知道保安们穿的都是硬邦邦的牛皮鞋,一脚踏下,起码得捣毁蚂蚁家族的大门。当然,领空得另当别论,眼下就有几只喜爱欢庆的小鸟飞进别墅院中,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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