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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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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黄花镇的初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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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六七年初夏,文化大革命进入了第二年,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红卫兵派系斗争正在高潮。不管是谁,说出事就出事。今天是革命群众,明天可能就是反革命或牛鬼蛇神,被打倒了再“踏上一万只脚”。

    下午五点钟,黄花镇中学放了学,一群群身穿灰、黄军装的学生潮水般从校门涌出来。他们个个都戴着红卫兵袖标,斜挎黄书包,有的腰上扎着军用皮带,朝气蓬勃,蛮精神。

    校红代会学习委员、轻骑兵毛主席思想文艺宣传队副队长、红卫兵连长徐少辉出了校门,同路的一群女生朝他指指点点、嘻嘻哈哈他似乎没看见,大步流星往家走去。他惦着快点回家帮父母做点零活儿。农村乡镇,家家户户一年到头总有做不完的活儿。

    徐少辉,一米七六左右的个头,细溜溜的笔直身材,瓜子脸,大眼睛,乌黑两道剑眉,唇红如朱,浑身透出英俊、深沉气度,是黄花镇一代远近闻名的帅小伙儿。他长得象母亲,皮肤很白,白里透红,一尘不染,害羞的时候像姑娘一般从脸到脖子满面飞红。他喉结特别小,不特别注意看不出来,若不是剃着“小子头”,谁都会以为他是个大姑娘。宣传队演出,他经常男扮女妆,那腰条儿、脸蛋儿,站大姑娘堆里都出众。镇里一些快嘴少妇闲来无事,经常把他叫住问这问那,不时丢出几句风流俏皮话儿,拿这个俊俏小兄弟嬉笑一顿过嘴瘾。

    去年正月十五镇里扭大秧歌,镇中学秧歌队有一出“猪八戒背媳妇”。猪八戒当然是男生扮,这“媳妇”就不能用女生,因为猪八戒偶尔得背着媳妇走几步。那个年代,谁家姑娘在大庭广众趴在男人身上让人背了,麻烦就大了,光那闲言碎语就够受的。媳妇这个角儿自然是徐少辉扮。上街演出时,他穿一身粉红色绸子女戏装,戴着唱戏用的女式假发,虽然脸上没化妆,却把这猪八戒的“媳妇”演得象真的一样。

    秧歌队休息时,徐少辉坐在十字街口旁边剃头房的窗台上。当地人习惯把理发馆叫做剃头房,这是镇里唯一的剃头房,歪歪扭扭的老房子,房基已经下沉,窗台坐上去正合适。剃头房的两个理发师都是哑巴,长得又高又胖的叫大哑巴,矮小干瘦那个叫小哑巴,此时大哑巴正给一位老爷子剃光头。徐少辉透过玻璃窗看他熟练地用剃刀在那老爷子头上刮来刮去,心里很是担心那锋利的剃刀是否会削了耳朵。他看得很入神。

    “哎!你看人家老徐家那小伙儿,真俊!把这满大街的大姑娘都给蔽了。”一个女人说。

    “你别一口一个小伙儿地叫,我看不一定是小伙儿,不信把他叫过来咱看看!”另一个女人说。接着是几声嘻嘻哈哈的娇笑。

    徐少辉听到了她们的话,心想这几个人也太不礼貌了,只装做没听见,却下意思地扭头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说话。只见相邻窗台上坐了三个女人,坐中间那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全镇人都认得,都叫她老迟婆。这女人长得人高马大、膀阔腰圆,相貌倒不难看,据说以前是马戏团的演员,岁数大了,生了孩子,不干了。她丈夫姓迟,都叫她老迟婆,她娘家姓什么很少有人知道。这老迟婆是黄花镇有名的媒婆,一年到头从东家串西家,谁家的姑娘小伙儿没处对象,她就找上门去撮合。坐她旁边的另两个女人都二十多岁,刚结婚一两年的小媳妇模样儿。看见徐少辉扭头看她们,似乎不好意思,不再说什么,装做看街。老迟婆却不在乎,朝他招招手:“哎!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论街坊辈分,老迟婆是长辈,徐少辉不能不听招呼,只好过去等她问话。虽然心里突突地跳,脸上也觉得热,但还是装做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迟姨你叫我有事啊?”

    “你过来,坐这儿。”

    迟姨边说边往一边挪了挪,拍了拍窗台。这窗台坐三个人正好,再坐一个挤不下,徐少辉迟疑了一下。迟姨一欠身子,扯住衣服把他拉过去硬塞那缝里。挨窗框那两个少妇只把腰往上拔了拔,勉强坐下了。

    “你俩不是要看么?看吧!”迟姨说。

    两个少妇不再装做看街,细细打量着徐少辉,你一句我一句问些没必要问的话:“你是老徐家的孩子吧?”、“今年十几了?”、“你们姊妹几个?”,,,。

    徐少辉害臊,很不自在地应答她们,也不敢看她们。

    “人家都叫你大姑娘,俺们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先把手拿来我看看!”这是迟姨在说话。

    徐少辉只感到她们要进行“体检”,紧张得耳朵翁翁响,胳膊腿不听使唤。迟姨抓去他一只手,翻来覆去地看,又把袖子使劲往上撸,边看边捏巴几下,自言自语说:“他真象女孩子!”

    另两个女人在翻弄他的衣领和衣襟,故意说这衣服挺好看的,不时在他胸部和脖子前边摁几下,好象无意碰上的。

    徐少辉害臊的了不得,走也不是,坐这也不是。幸亏街上人山人海的,没人注意这窗台上的‘四个女人’。正在他被一步步‘深入体检’的时候,远处一个同学朝这边喊:“徐少辉,老师叫你,该我们的啦!”

    “哎!就来了。”

    总算有了逃走的机会。那俩小媳妇没完没了的很放肆的到处乱摸,让他感觉失去了自尊,心里确实很恼火。他离开那里的时候,隐约听到其中一个女人小声说:

    “他是男的,嗓子那里能摸到一小块,,,,,,。”、“他要不走,我就摸到那儿了,,,,,,哈哈哈哈!”

    没过几天,徐少辉在街上又遇见了迟姨,想装没看见低头走过去,可她先开了口:“老徐家小伙儿,你看那天把你不好意思的!有什么?我一个大老婆子,她俩也都是结婚的人了。”

    她见徐少辉站那低着头不说话,又说:“我想给你介绍个对象,都大小伙子了,镇里的姑娘都想和你搞对象,看中哪个了告诉我!”

    从这之后,迟姨找过徐少辉父母好几次,说某某人家的女孩怎么怎么好,配少辉正合适,都被他父母以‘孩子还太小了’为由婉拒。

    也许是真有许多女孩看中了徐少辉求她介绍,她也爱帮忙,每隔三五日她就在放学路上把他拦到她家去。每次去她家,总能见到一两个女孩,说是她家的亲戚。常了,他也不理会这些,多是坐一会儿就走,偶尔也玩会儿扑克或吃顿饭。你别以为徐少辉是个蹭人家饭的赖搭,吃饭那是不得已,他才不愿吃迟姨家的饭,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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