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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子弹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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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二)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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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什么意思?是不想告诉我还是不幸福?

    路白用更大的声音说:老木你真糊涂,我要是幸福能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就是不幸福。

    我朝中山路的繁华扮了个鬼脸:乖乖,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在身边,再高大的男人也得变成矮子了。

    我说路白我真高兴,你能对我呵斥说明你沒把我当外人,就凭这一点,我也要对你负责到底,结了婚要是不幸福,我就揍扁这个生意人让他给你幸福。

    路白不吭声了。我知道她有点恨我,这是一个美妙而芳香的恨,能让我体味到一丝幽隐的甜蜜。

    我说路白我要告诉你,其实幸福谁都可以给予,因为它不过是―种微妙的体验。

    路白拽我一下,小声说别给我上课了,咱们到了。

    我说到了?到哪里了?看她神色异常严肃,突然想起我和路白并不是來逛大街的。

    王杰服装店的门面看上去不怎么阔气,不过就是镶了几片茶色玻璃,往里瞅觉得狭长深奥,花花绿绿挤满了四壁,顾客倒不少,每个柜台前都有挑衣服的。

    我突然立在门口不走了,问路白他知不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个哥哥?

    路白说现在让他知道也不晚。

    我说别,太唐突了,还是微服私访吧,你不是想让我看看嘛,这样看得更清楚些。

    路白想想说也好,就去对面等着我了。

    我背起手,扬起头,迈着方步,地主老财或者领导干部似的走了进去,挨个儿欣赏挂在墙上的服装,也欣赏柜台里面的售货员――都是女的,都挺漂亮,我寻思家乡的姑娘就是不错,普通一个售货员也像演员似的。欣赏了一圈,沒看到一个男的,就想坏了,私访对象不见了。

    又转了一圈,我问一个小姐你们老板呢?

    小姐说不知道。又问我你有什么事?

    我说我是他朋友,想跟他做笔生意。

    小姐迟疑了一下说你等等。

    我等着,看小姐走到最里头一面穿衣镜前轻轻敲起來,原來那是一扇门。门不开。小姐又说王经理你的朋友找你。门还是不开。小姐就过來告诉我,老板的确不在。

    我很失望,望着镜子门,发现门上有锁扣,就是说它是明锁而不是暗锁,一扇用的是明锁但沒有上锁的门,是可以打开的,如果打不开,就说明从里头闩死了。

    我走过去拉拉镜子门,拉不开,就朝小姐挥挥手,出了服装店。我左右看看,钻进路边的电话亭,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朝服装店里头瞅着。

    半个小时后,那扇镜子门开了,有个女人走出來。她很漂亮也很风骚,衣着时髦得失去了遮蔽功能,长腿秀美,在一周遭儿女售货员的环视下,神气地走來走去,然后问别人刚才敲门是怎么回事。完了又进去了。

    ―会儿一个男人出來,售货员小姐赶紧过去给他汇报见到我的情形,又比划我的模样。他有点诧异:我不认识这个人哪?

    我心说我认识你就行了。他矮胖,黧黑,一脸长得不合适的肉,天蓬大元帅似的,肚子横向发展着,腿短,鞋大,特色鲜明,穿着一身蓝西服却沒有來得及打好领带,甚至连衬衣扣子也沒有扣好。

    我说你着什么急啊,我又不抓你。

    他感应到了我的话,朝门口望了望,沒望见什么,就又隐身到镜子门里面去了。

    我说好啊,真让人羡慕,王杰有钱了,有店了,有天天陪着他的风**人了,有这么多靠他吃饭的女孩了,更重要的是他就要和路白结婚了。聪明的路白美丽的鲜花,你的命真好,你的眼光真好,你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牛粪就直接插上去了。他当然更不是癞蛤蟆,他因为有钱把自己变成蟾蜍了,蟾蜍是天宫里的神物,蟾蜍想吃天鹅肉该是顺理成章的吧?

    我想我已经沒有必要再去面试王杰同志了,冲出电话亭,冲到了马路对面,看到路白焦急地张望着。

    路白说怎么这么长时间?

    我嘿嘿嘿地笑着说:王杰同志难见哪,不过终于还是见到了。

    我发现这时的路白比刚才我跟她來时更美丽了,长身玉立,模特儿似的,虽然穿着并不是紧身衣的制服,但藏起來的线条仍然是线条,而且是更加优美的线条,仿佛飘來的云朵轻轻遮住了秘密的性感,你要是不被迷惑不去想象就不对了。

    路白冷漠地望着街对面,好像等着什么。

    我说祝贺你了,这么富有的人我沒见过。

    路白惨然―笑: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嘴上除了赞美还是赞美。

    我说难道生活不值得赞美吗?

    她说用你的行动吧,走,帮我收拾房子去。

    房子在―座楼的三层,两室一厅,一对夫妻,加上一个妈妈,够住了。最让路白满意的是有厕所,她长这么大,还沒有用过自己家里的厕所。

    路白说这楼是海底石油勘探队的,后來勘探队撤到南海去了,留下几十套房子出售,―套三万块钱。

    我说好家伙这么贵,三个万元户才能买―套,可见王杰非同小可。

    路白又是惨然一笑,坐到床沿上,愣愣地望着窗外。

    我到处走动着,吃惊地问她你让我收拾什么呀?刷墙?墙刷过了;擦窗?窗也擦过了;搬家具布置新房?好像已经布置好了;还有什么?

    路白说再沒有什么了。说着低下头去。

    我说那你让我來干什么?

    路白说睡觉。

    我沒听懂,愣着,半晌才说我不瞌睡。

    路白抬起头,坦坦荡荡地望着我,眼光清澈得就好像我们是淡(清澈)如水的君子之交。她说你跟我睡觉不需要瞌睡。

    我很吃惊也很抒情地啊了―声,顿时就很紧张:别,路白,别胡來,这―步棋不一定这么走。

    路白说不行,我就要这么走。过來,快过來。

    我战战兢兢过去说:路白,你怎么突然就换了―个人?

    路白说我还是我,换了一个人的是你。脱吧,你把我脱光。你回來一次不容易,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可是路白……

    路白―把抓住我:我跟你好了十几年,总得有个交代吧?

    可是路白……

    路白凄婉地说:不要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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