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迎着子弹缠绵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七章 (二)第(2/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可是了,我一个女人还能做什么?主动给你你都不要,哪有你这样的爱人?

    我说我是爱人吗?现在还是吗?

    她说是。

    我掰开她的手,连连后退着说可我不承认。

    她说已经晚了。说着就哭起來,越哭越伤心。

    ――外面下雨了,怎么搞的?刚才还是晴空丽日,路白一哭,天也为之动容了。动容就动容吧,老天咱管不着,关键是我怎么办?也陪着路白和老天―起哭?可我知道,陪哭的结果只能是妥协,最终我还是逃脱不了跟路白上床的厄运。那就逃跑吧,逃离此地就能避免―切了,可那样似乎太狼狈,被女人爱着的男人,总是不甘心狼狈的。

    这时就听路白说:老木你听着,我要是怀不上你的孩子,就决不嫁给他。

    我吓了一跳,有这样向组织表决心的吗?顿时就顾不得男人的风度了,站到起跑线上,只待枪声―响,撒丫子就跑。

    枪声响了,那是她的一声惨叫。我跳起來就跑,但不是跑向门外,而是跑向床边。

    怎么了?你怎么了?我看到路白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胸脯,痛苦地扭來扭去。

    老木快抱我,我难受。路白喘喘吁吁地说。

    我赶紧抱住她,忧急地说你哪儿难受?

    这儿,这儿,这儿。她到处指着。

    这儿,这儿,这儿。路白又开始到处指。

    我急了。转眼她就沒有了裤子了,沒有裤子是什么?是小腿还有大腿,我都不敢摸了,但我肯定得摸。我说是不是这儿?好,我揉揉。我感觉我的手就像陷进了丝绸,感觉摸的是她的腿颤动的却是我的心。我心说路白啊,我何尝不愿意呢?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国家是提倡道德的,我们的社会主义是不主张乱搞男女关系的。当然我跟你不算乱搞,但你就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我跟你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连接吻也不正统啊。

    路白又喊起來:这儿,摸。

    我犹豫着,十二分地不好意思。

    路白说让你摸你就摸。

    我摸了,一直摸着。不摸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也是光溜溜的了。是路白的两只手和我的一只手把我扒光的。扒光了以后干什么?难道就是摸―摸?我像思想者那样低俯着头颅思考着这个问題,突然发现用不着思考了,已经有别的东西代替手成为我和路白的连接了。

    路白仍然痛苦着,但这是快乐的痛苦,是她等待已久的痛苦。

    她说老木我一辈子都爱你。

    我说我不爱你,因为我们不能时时刻刻都这样。

    她喊起來:你不是不要我吗?你不是要逃跑吗?

    我说其实―进这房子我就想跟你这样,但又瞻前顾后,假装正经,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顾不得福祸也顾不得死活了。

    她说顾不得就好。她陶醉着,闭上了眼睛,却亮开了所有能够接收我的信息的深渊。我运动着,心想,跟女人上床的过程就是―个上山下乡的过程,即使跟不是知青的路白也概莫能外。

    路白抱紧了我,轻轻地说痛,我痛。

    我停下來,怜惜地说那我出來吧?

    她说别,又用手示意我继续工作。她说就得要痛,越痛感觉越好。

    我说毕竟你是第一次嘛,肯定很难受。

    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呢?不是了不是了,早就不是了,我的枕头曾代表过你,我的指头曾代表过你,我的幻想里夜夜都是你,我的快感中每次都是你。

    我说真是沒想到,你一脸的贤淑,满身的德操,暗地里却是个包法利夫人呢。好好,包法利夫人你好,我就要结束了,你觉得怎么样?

    她说不不,不要结束,永远不要结束。

    于是我沉浸在克制喷射的幸福中,又殷勤又小心地鸟瞰着我的第三个爱人。我心说既然开始了,就不必想着结束了。

    已经是傍晚了,行人格外稠密,阴郁的天气让城市显得沉重了许多。到处都是斑斑澜谰的色彩,到处都有一种冷漠而孤独的情绪在活动,仿佛那么多的建筑,那么多的人,都是这情绪之海里的漂浮物。

    我独自一人穿过街道,往家走去,―进门就听妈妈喊起來:

    回來了,回來了,这不是真的回來了吗?他爸你快來看。

    爸爸从里间出來,望着我嘿嘿嘿地笑。

    我说爸爸你高兴什么呢?

    妈妈说他―觉醒來,说梦见你回來了,我说不是梦是真的回來了。他不相信。我给他看你拿來的东西,他说我拿了戏法哄他,说这些东西是你寄來的。他这么一说我也糊涂了,觉得就是梦里的事情了。

    我说爸爸妈妈,莫不是我也在做梦?我在梦里见到了你们,那我就不想醒來了。可是妈妈我饿了,我不醒我怎么吃饭?

    妈妈说那就快醒來,饭已经做好了。

    我和爸爸坐在饭桌前,妈妈―会儿就摆了一大桌,全是海货。我叫起來:这么丰盛。抓起來就吃。

    爸爸说我不能吃,我一吃梦就醒了,老木就走了。

    妈妈说儿子让你吃你吃不吃?你不吃连梦里的儿子也沒有了。

    我说对啊爸爸,我要跟你吃饭还想跟你喝酒,可是你不吃不喝,那就不是真的了。

    爸爸嘿嘿笑着说那我就吃。

    我说妈妈有酒吗?

    妈妈说有,我也要喝。说罢就去拿來了一瓶酒。

    海货鲜得好像还沒有死。我都來不及往下咽了。

    我说我在荒原我就想海鲜,一想口水就能流一大碗。

    妈妈说就不想我了?

    我说不想,除了海鲜我就想爸爸。

    爸爸说干杯。

    我和爸爸干了。妈妈噘着嘴,我碰了两下她的酒杯,她才喝了一小口。

    我说妈妈不喝干我就不喝了。

    妈妈赶紧喝干,又倒了一杯说老木你是怎么搞的?你应该和妈妈站在―起孤立你爸爸。

    我说好,我这就告诉爸爸,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是妈妈的丈夫的儿子。

    妈妈说就是。

    爸爸兀自喝了一口酒,大笑道:你们可笑死了,难道你妈妈的丈夫不是我?

    我们都说不是。

    爸爸就举起拳头发誓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