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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神秘而普通的送葬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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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梁(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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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好。”

    晚上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下楼的时候,老梁就在楼下等我,只是等的位置不一样了,见我出來,老梁才从黑暗中蹬出车來。路灯下的老梁脸有些白。

    回去的路上,车蹬得很慢,他却一句话都沒有和我说,这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健谈的老梁。下车的时候我把车钱给了老梁,老梁拿着钱跟我说了谢谢。

    就这样老梁还在一直送我回家,每天早上我自己走,晚上的时候老梁來接,只是老梁再也沒有提过他妻子、他的家,而他经常拜托我写的信,也再沒了消息。

    5.

    又过了几个月,我去看病的时候,为我诊完脉的中医说:“你脸色越來越不好了,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我摇了摇头:“最近吃了您开的药,身体感觉轻松了不少,睡得也好了。”

    我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几乎是睡不着觉的。

    医生又看了我几眼,低头写着字,一边写一边说:“那最近有沒有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向來不信神鬼,但是自从患了神经衰弱症以后,就变得有些神秘兮兮的。

    老大夫抬起头:“就是脏东西,碰到过什么丧事,或者接触过什么怨气。”

    “你是医生,你怎么能和病人说这些?”看着那个老医生我气愤地站了起來。

    老中医笑道:“并不是你不信,这世上就沒有,你睡得很好但是脸上还是有死灰之气,不像是你自身的原因,可能你接触到什么脏东西了。”

    看着老中医的眼睛,我几乎难以置信。老中医见我不信,随手拿了一张纸,给我写下了一个地址:“如果不信的话,去这儿看看。”

    那是拱辰街,C市有名的神鬼巷子,离诊所不远,俗话说得好,信则有,不信则无。

    找到地址上的屋子时,干净的小房子,什么都沒写,但是却有浓重的檀香味。

    推门进去,屋里坐了一个老太太。80岁上下,花白的头发,眼神精明得像个狐狸,说明來意,老太太笑道:“你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跟了你时间不长,但是怨气很重呀。”

    看着老太太我淡淡一笑,我从不相信这些,我一直相信这世界上沒有什么神鬼的。只是那老太太一直看着我,眼神很深,她笑着说:“你可以不信,但是身上背着不少孽债,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善类,你们的仇也不是一两世了。”

    在神婆那里坐了很久我才离开,一路上一直在想什么是我身边那个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他们回來了?

    我依旧在坐老梁的车上,只是他不再和我聊天了,我一直觉得从老家回來的老梁变得很奇怪,只是看不出哪里奇怪。他每天晚上除了接我,就再沒出现过,偶尔我要他白天來接我,他便会推脱有事情。难道……

    我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再回单位的时候,同事们又说起不久前在十字路口发生的车祸,他们说那个人力车夫死得很惨。还有男同事讲起了鬼故事,是一辆鬼车,司机死后,每天晚上还开着那辆车挣钱,听到这里,我呆呆地站在门口,一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讲鬼故事的同事來送文件的时候,我试探地问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男同事笑道:“小莫,你是北都的,你沒听过一辆公交车失踪的故事?”

    那还是我上初中时候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眼前一黑。我从沒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醒过來的时候,屋子里白白的一片,见我醒过來,一同的同事凑过來道:“幸好醒过來了,这次可得多休息几天,再因为劳累过度晕倒,你就该过劳死了。”

    我淡淡一笑,脑子里全都是老梁的身影,他的背影,他每天晚上來接我的时候再不说话,这一切都是在发生车祸以后,不可能的,不可能。

    见我发呆,同事道:“今晚上梁师傅不來接你吗?”

    因为我不坐汽车,所以单位的人几乎都知道我包了人力车來接我上下班,因为老梁的妻子,他们也逐渐认识了老梁。

    “应该会來吧。”我转头看着窗外,天很黑。

    同事道:“那也真是奇怪,送你來医院的时候,我们还特意去门口等了梁师傅,我们想和他说一下,省得他再來接你,沒想到他沒來,倒让我们白等了。”

    同事的话音才落,我便愣住了,那个神婆说过,他和我有仇。所以别人是看不到他的。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出院那天,我同样坐了人力车回家,这个人力车夫也很健谈,我和他说起老梁,他说:“不认识,不过能让你们这种人包车的应该是个好人。”

    回到家我就给老梁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出院的消息,老梁“哦”了一声,说知道我生病了,问我什么时候上班,要去送我。

    我问老梁:“我进医院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沒來接我?”

    电话那边的老梁忙道:“去了去了,等到十二点,都沒见你出來我才走的,耽误你了?”

    “沒有。”

    挂掉电话,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紫木的小柜子散着一股冷傲的光,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柜子,整整一个柜子的牌位。那些牌位都是有故事的,敬了香,看着那些牌位我笑着说:“沒用的,什么都沒用,你们害不死我的。我沒那么容易就被你们害死。”

    那些牌位安静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疯子。我拿出牌位摔在地上,一下下地在上面踩,仿佛每踩一下,心就会安静不少。

    晚上六点的时候,我从拱辰街出來,天有些略微的黑,我给老梁打去电话,电话那边声音杂乱,听我要他去接,老梁顿了顿才说了一句:“好。”

    包包里的神符是我花重金买來的,那个神婆说,不是厉鬼,就能现身的。

    那个绿色的小棚车蹬來的时候,天还沒全黑,看到我老梁淡淡一笑,只是那张脸上却不像以往见到他一样面色黝黑,而是从里到外透着一丝灰白。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鬼在未黑的时候出现是最伤元气的,面色是死灰的。

    回去的路上老梁一直都沒有说话,我也沒有说,手紧紧地攥着黄色的咒符,只是直到下车我都沒有勇气贴上去。神婆说要是小鬼,这张神符贴上去,就会灰飞烟灭,可我攥着那张纸条到家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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