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慎迷醉在字里行间的情韵里,根本没有发现,身后一抹绛红色的身影已经悄悄的从她背后逼近,骤然眼前出现一张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霸道的抽走了她笔尖下的宣纸。
她惊得猛然抬头,只见文轩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神出鬼没的,幸好没被他看见浩送来的信,茗慎暗自为自己庆幸了一把。
文轩凝视着纸张上带着些许浓艳和淡淡哀愁的娟秀行楷,以为是茗慎写给他的,心中为之一触动。
“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念完这阙《临江仙》,文轩只觉得唇齿皆香,还望轩窗下的伊人,脸颊一抹未退的潮红在白玉一般的肌肤上若隐若现,就如同,霞光染红了雪缎,红梅点缀在冰雪。看着叫人的心中产生一种灼热的蠢蠢欲动。
“王爷看着就罢了,念出来作甚?”茗慎嗔了他一眼,别过头去,努力的压制着把信抢过来的冲动。
信又不是写给他的,被他会错意了,茗慎心里别提多不乐意了,但又不敢出声更正。
“想爷了么?”文轩情不自禁地将茗慎揽进了怀里,鼻子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特有的莲香,凉薄的唇角厮磨在她耳鬓,呵着痒痒气息,低醇地问道。
“不想!”她灵蛇一般扭动了下身子,快捷的脱出了男人的怀抱,脸上还隐隐藏着一丝嫌恶。
文轩没想到她敢躲开,眸光淡然的打量着她冷清疏离的脸蛋,剑眉冷挑,隐含着浓浓不悦:“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本王么?如今本王来亲近你,怎的反倒矫情起来了?”
“爷……妾身不是矫情,只是腿伤未愈,所以……”茗慎并不傻,若是此时此刻还要逞口舌之快,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她没必要惹祸上身,去得罪眼前这个瘟神。
可是,殊不知,在她闪开的那一刻,男人已经怒了。
她的下巴又被男人修长的指尖带了几分力道的狠捏起来,“妮子,不要妄图可以在本王面前耍手段,你的那套欲拒还迎,在本王身上已经失效了!”
茗慎感觉到贴在胸口的字帖像一张网,将她的心越勒越紧,生疼地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勉强的扯起嘴角,笑着解释:“爷误会妾身了,妾身又岂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呢?”
见男人沉着一张脸,丝毫不买账,只好放低了口气:“爷,别心急嘛,妾身的腿上未愈,怕侍候不好您,不如爷去凤侧妃歇息吧,反正来日方长,妾身早晚是您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妮子本王警告你,不要拿你的傲气来挑战本王的脾气。”文轩狠狠的拍打着她的脸蛋,弹性饱满的细致手令他觉得很不错,便忍不住多拍了几下。
他打的不算太痛,是隐隐那种疼,这种疼像耻辱的烙印,深深烙进了茗慎的皮肉里,令她心里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文轩玩味的欣赏着茗慎这张骄傲的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对,没错,就是这种表情,让她看起来像只凄惶无依的断翅蝴蝶一般,无助的扑闪着想飞又飞不起来的翅膀。
“妮子,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么?美得就像一朵含苞待发的花朵,在等着主人来采摘。”文轩嘴角缓缓浮现出虐待戏谑的笑,放过了她的下颚,温柔的撩开一丝拂到眼前的发丝。
先打她一下,在给她一颗甜枣,当纳兰茗慎是什么,一个宠物,一个玩物么?
茗慎痛呼出一口空气,最终无奈的闭上了眼,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物件,安静的摆在那里,任凭主子的抚弄。
看着越发变得乖顺的女人,文轩心中更是得意,凉薄的唇冷不丁的覆了上来,还故意似的用力啃咬着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在惩罚女人刚刚的不乖行为。
茗慎根本不敢闪躲,如果此时扫了男人的兴致,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换来怎样的折磨?虽然她十分顺从的承受着这个令人吃痛的吻,但脑里幻想的,确实文浩那张远在天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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