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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春雨愁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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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华离开水厂仓库,立即就给鬼行打电话。原想电话拜拜年,联络联络感情,然后谈贷款的事。再弄不到钱,大水要卖项目,张狗的材料还不了,那就真的要跳楼了。一切都指望鬼行。不料电话刚接通,“恭喜发财 ”还沒说完,鬼行便哈哈大笑:“阿华镇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心照了,大过年的谈什么工作?初**再说吧。”又碰了一鼻子灰!可他终于听明白了鬼行沒有把门塞死,留下了一丝希望。过了年,兴许就转个大运了。

    大刚傍晚从香港回來,和张坚通了个电话。张坚把案子的情况向他说了,特别提到两件事:老郝沒有找他,阿珠可以放了。

    大刚接了阿珠。一上车,阿珠便捂脸大哭。大刚抚抚她的头,好言劝慰。他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黑子死后,牛牯一直在关心她。他对她是恋人那种真情真意。她实际也默默接受了这份情意。沒想到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牛牯在即将走上正道的时候,还是用走私的形式给她送礼,最后把两个人都送到了 “局”里。这无疑是 “爱”的结局。无法劝,越劝哭得越悲切。大刚只好停了车,静静地听她哭。等她哭够了,才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说:“回到家不许再哭了,别让她们看出來!”阿珠抽噎着点点头。春节,就像分隔晴雨的一堵墙。回老家过年的西伯利亚寒流,年假刚过,便卷土重來,企图霸占本属海洋暖气流的领地。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拉锯战打响了。北风狂号,乌云排空,细雨绵绵。阴沉沉,湿漉漉,冷飕飕。古人说秋风秋雨愁煞人,其实在南方,赶狗不出门的梅雨时节,才最是撩人愁绪,添人烦恼。

    大金牙这时正在看守所的监仓里打坐。这是纪律,每天打坐四次,每次半个小时。等待判刑的 40个囚徒挤在约 10來平方的仓里,睡只能侧身,互相闻脚臭。坐只能一前一后,不准说话,只能反思。接着是学习,接着是吃 “饭”----一点油腥都沒有的监饭!然后是排队上厕所,排队冲凉,按时睡觉。

    他是这两天才有心思打坐的。从海边被抓,他和黄猫、牛牯都无法见面,分开审讯,分开关押。公安真不是东西,审人是车轮战,射灯照,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行。哪里还撑得住?肚里那点屎尿全倒出來了。于是他被送进了看守所。

    原以为审完吐完该自由了,谁知这监仓才是真正的鬼门关。狱警把他和另一个强奸犯推进房就走了。门一关,一个人称老鬼的 “狱头 ”手一招,几十个犯人齐刷刷挤了过來。老鬼一声 “脱”!监犯们便把两人脱得精光。大金牙哪里受过这样的污辱?挣扎着不让脱。老鬼一巴掌便甩了过來。不偏不倚,满口金牙冲口而出。监犯们也不吭声,抡拳抬脚就往他的背上打。大金牙喊救命,一团臭抹布便堵进了嘴,踢打更是急风暴雨。大金牙磕头作揖,老鬼便示意他绕着屋子爬。他又冷又痛,爬了几圈就趴下了。老鬼便骑在他的背上 “审”强奸犯。

    又有新犯人进來了,大金牙变成了 “爹”。他才平复了心境,利用打坐的机会反思他的耻辱。他本性好斗,从不服输。输给 “前辈 ”,他无可奈何。狱中的法则是先入为主拳大为王,总有一天他要爬上这个宝座。但他绝不能输给把他送进來的人。这人便是叶大刚。他咬着唇(牙掉了无法咬),心里说:叶大刚!我不把你送进來让你尝尝给人***的滋味,我就不是女人生的!

    机关上班了,赵雅陪着官油逐个科室去派利是。最后轮到陈彤,官油闪开。赵雅见大刚不在,便要把红包给陈彤。她今天穿了套新旗袍,烫了发,特意喷了香水,谁见了都使劲挤眼睛伸鼻子,赞她 “满园春色 ”。懂点诗词的人还加上 “关不住 ”,旁人大笑说:“那不是红杏出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雅满脸绯红。她是打扮给陈彤看的,为悦己者容。自从初一那天和陈彤分手后,陈彤一直不找她。她想他。是真心的想。他怎么了?要我主动?曾经的职业给她留下了一条宝贵经验:女方不宜主动。主动了贱。就得让他想,想得心焦火燎想得神魂颠倒,女方就赢了。可是漫长的四天四夜过去了,他竟然音信全无。她坐不住了,寂寞难耐,茶饭无心,睁眼闭眼全是他。她自认熬不过这个准处男。正要送货上门,镜子却告诉她头发乱了衣衫皱了脸色苍白了。时兴美容做发型,何不修理齐整才见他?女人不美容,富贵也变穷。接着想起了阿珠穿旗袍的样子,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时装店。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副红杏出墙的模样。她深情地看着陈彤。她期待着他闻她吻她赞她摸她甚至放倒她。陈彤瞟了她一眼,眼光有点怪异,不接红包不说话,挪着腿走了出去。

    赵雅大惑不解。他怎么了?

    大刚进门,见赵雅在发呆,说:“小赵你找陈彤吧?他到医院看脚去了。”

    “看脚?他的脚怎么了?”

    “崴了。几天了,你不知道?”

    赵雅沉默。崴了!几天了!怪我不看你吧?可我不知道啊!她转身出门,得陪他看看医生。她见陈彤刚好上车,连忙招手喊停,陈彤却视若无睹,呼的一声开走了。她满脸沮丧,以联络秘书的身份坐在陈彤的位子上等。此刻的她,就像莫名其妙地给父母刮了一巴掌的孩子,冤屈而迷茫。无心工作,无心串门讨利是,更无心炫耀发型的新潮和旗袍的亮丽。好不容易盼回了陈彤,他却无视她的泪眼和热切,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走。下班了,陈彤不在饭堂。她哪里还吃得下?扔下饭兜就跑到陈彤宿舍。陈彤见她來了,把门一关,蒙头装睡。她不敢敲门,不敢呼喊,靠门哭了一阵,慢慢离去。

    女人的特殊敏感提醒她,陈彤要扔掉她了!她百思不解。为什么?她不能认输。她沒有输过。何况,她对陈彤是真心的。哪怕真的输了,也要输个明白啊!她想起了叶区长。下午一上班,她就迫不及待找大刚,流了满脸的泪。大刚说,陈彤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问问。正说着,陈彤一瘸一拐地进來。赵雅捂脸哭着出去,陈彤却厌恶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在说我吧?刚哥你别听她的,这人不正派!” “怎么了?方便说说吗?她要我当你们的和事佬呢!” “和不了,她有别的男人!”他长叹一口气,把初一晚见到的事说了,“这是爱吗?她在欺骗!我知道她有权选择,可我容不得她在床上选择!未结婚先戴绿帽,我还是男人?能和吗!”见大刚惊诧,又说,“上次你问她读大学的事,其实我也怀疑。古代文学是中文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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