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修课,她居然不认识教课的老师!你知道,现在假文凭满天飞,守公厕的说是本科,市场卖菜的也说是博士,组织部门提干任职都要先查核文凭了。她这点伎俩,骗得了谁?”
大刚想了想,问:“你说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进房,还做那样的事,你认定是她吗?” “说实话,离得远,夜又黑,确实分不太清。可是进她房间又做那样的事,还会假吗?我就后悔当初沒有破门了!”
大刚点点头:“如果她真的另有男朋友,你闪开也许是对的。可别把事情闹大,这是政府机关。你说她的文凭问題,留给组织部门去核实吧。你又和人家分手又查人文凭砸人饭碗,仇就结深了。你的脚好些了沒?”
“好些了,上了药,医生要我躺两天。” “回去休息吧,趁这年气未过事情少,去吧去吧。” “那你告诉她,我不想见到她!”
他走了。他不想见她,其实不全是真话。他心里无论如何抹不去她的倩影。恨她的背叛,爱她的温情,音容笑貌走马灯似的反复轮回。就像这霏霏细雨,乍暖还寒,斩不断理还乱。这几天,他就是这样在爱恨交加中熬过來的。
真相向刚哥说了,绝话也说了,她不会再來了。可似乎又希望她再來。來了怎么办?如果她哭,如果她跪下,如果她发誓,如果 ----不要再如果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彻底忘记?初恋分手的滋味真他妈苦啊!他倒在床上悄悄地哭了。
他听到了急骤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他有意无意地沒关严,潜意识就似乎希望她來推开。确实是她。沒有哭沒有跪也沒有发誓。她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用力拉他起身:“陈彤,跟我走!”
陈彤赖着不起,侧身用褥子抹了抹泪。她來了,他反而坚强了,不能让她看到我流泪!
“你起來呀!你不是看见我的男朋友了吗?我带你看去呀!”
陈彤满腹狐疑地看着她。
她又一次用力拉他:“去呀!你要踹我,我不敢求你,我一个外來妹无依无靠的 ……”伤心大哭,“可你不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啊!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泣不成声。见陈彤仍不起來,扑地下跪,边哭边说:“我求你了,你去问问妇联的**,她作证,让她告诉你那两个是什么人!去呀!你踹我,我认!可你要还我一个清白呀!”
陈彤蒙了。肯定是刚哥和她谈了,她就立马來叫冤 ----她成了冤枉,我倒成了栽赃!可是她口气那么硬,哭得又那么凄惨,不像是装的。难道真是我错?我该还她清白?连忙扶她起來。她拉着他就要走。陈彤不走,她又跪下哀求。陈彤说:“出什么洋相?你说嘛!”
“我不怕出洋相!问**!不问我跳下黄河洗不清!求你了!”
陈彤软了,硬把她抱起放在床上。赵雅就势捶床大哭,口口声声洗不清问**。陈彤哪里领教过女人发难的厉害?抱她不起,劝她不停,只好干坐在旁边叹气。等她哭累了,才翻过她的身,边给她抹泪边说:“那人是谁,你说嘛!”
“我说了你信?去问**哇!”
“我信,你说。”
赵雅早就把这段台词背熟了。大刚对她说,初一那晚,陈彤亲眼看见你跟男朋友在一起,你不该骗他。她大惊失色,立马想起官油。全身的血就哗的一声涌上大脑。好在高度亢奋能使人灵感勃发动作敏捷。“男朋友”?说明他沒看清,沒看清就是怀疑,怀疑就可以辩驳!“变”和“搏”正是变色龙的绝活啊!她对大刚苦笑一声:“唉呀,他误会了!我去见他!”走出区长室,故事就编好了。她给同楼住宿的江倩 ----人称**的女人送了个红包,如此这般说了几句,才胸有成竹地來见陈彤。
“那是我大学同学和她老公!他们过年來深圳度假,太晚了找不到酒店,就找到我了,我把房让给他们住,我和**搭铺。不信你问**!”
“那么巧?那人怎那么像你?”
“那我问你,你见我和别的男人进房了,为什么不管?事后又为什么不问?你把我当**野鸡?你还是我的男朋友吗?我说完了,你不信,问**!我以为什么事,哭了几天,又烫了发穿上新衣服见你,哪里知道让人找个借口踹了!我的命好贱啊!”起身就要走。
陈彤无言以对了。人家字字血声声泪句句铿锵,我却是疑心生暗鬼害人害己。还对证?他一把抱住她:“对不住,真的对不住!其实我 ……我真的好爱你!”
赵雅变脸大哭:“我也是哇!好怕你扔了我哇!”她这句发自肺腑的真话,说得陈彤心都碎了。两人疯狂地拥抱亲吻,顺势就滾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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