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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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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皮蝴蝶(二)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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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就到了。

    乡村医生出去了,家里只有不懂医术的媳妇在。她见我们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闯进门來,吓得直往屋里钻。

    马晋龙气得骂道:“做医生的就是要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命回來,哪里有见了病人吓成这样的?”

    乡村医生的媳妇躲在屋里,哑着嗓子喊道:“我家男人刚刚被人叫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來呢。你把那个人放在堂屋里就好了,千万别搬到里屋來,我怕看到这些东西。”说完竟然在屋里嘤嘤地哭起來。

    酒鬼含混地骂了一句,就撒开手将他弟弟放在堂屋里的一把大竹椅上。大竹椅旁边有一个木架子,估计是用來挂吊瓶的,那么大竹椅就是预备给病人的了。酒鬼喘着粗气问道:“你男人沒说什么时候回來吗?我弟弟情况危险着呢!”

    女人躲在里屋回答道:“最近感冒的人多,病情轻重不一样,时间长短是说不准的。我家男人只是一个乡村医生,只能给人治些伤风感冒的小病小痛。你弟弟病情严重的话最好快点儿弄到大医院去。”

    酒鬼抱怨道:“这连着几天的大雨,人家的车都歇在家里了。你叫我到哪里去叫车來?”他咬着下唇看了一眼他弟弟,眼角又挤出几滴泪水來。

    大胖子一路上沒帮什么忙,只是跟着跑,可是也累得双手叉腰呼呼地直喘气。他一边喘气一边说道:“真是怪了,这是什么病?什么病会让人的皮肤变得像竹笋皮一样?我活到三十多岁了,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病。”

    §§§第19节

    马晋龙就在门槛上坐下,满面愁容道:“我家传香还不见人影呢,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老觉得不舒坦。”他抬起疲惫的眼神看着爷爷,问道:“岳云哥,你要帮我劝劝我这个不争气的干儿子,那个妖精千万要不得。酒鬼的弟弟在她來的第一天表现出异常,她就要整死他。那天晚上传香也不过是……传香就不见了。我一直阻止干儿子跟她好,下一个肯定就要整我了。”

    马中楚在旁垂眉低首,闷声道:“干爹……”

    马晋龙摆摆手,叹气道:“干儿子,我知道你还想维护那个妖精。有了漂亮媳妇就忘了老父老母的事情,我在戏文里见得多了。”

    马中楚來不及辩解,他干爹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哼唱了起來:

    常言道儿是冤孽女是愁哇,

    八辈子啊,八辈子才积个绝户头!

    原以为说这话为了遮丑啊,

    至如今,至如今才知道不是胡诌。

    小时候赶会看戏我驮他走哇,

    撒泡尿哇,撒泡尿顺着我的脖子流,顺着我的脖子流!

    吃凉的怕他们肚疼难受,

    吃热的,吃热的又害怕烫坏咽喉。

    他要是要花生你给他抓把豆,

    闹一个呀,闹一个搬倒葫芦洒了油。

    他们说的话,句句是紧箍咒,

    当老的不是唐僧是孙猴。

    那时候见到咱又亲又搂,

    至如今哪,至如今离大远就皱眉摇头,皱眉摇头。

    父母心哪父母知啊,儿女猜不透,猜不透!

    小麻雀要出窝难挡难留。

    自留地责任田各归各有,

    三套房各一套刚刚翻修,

    筷笼子小擀杖还有笤帚,

    锅碗瓢勺都买齐,不用抓阄。

    这也是呀,这也是父母心贱贱如狗,贱如狗!

    分了家还怕他们想得不周。

    待他们一个样不薄不厚,

    也免得再生出闹气的因由。

    东庄上请來他老舅,

    麻烦他给咱经经手。

    他娘啊,当老的罪孽咱早受够,

    全当咱,沒养沒生,沒生沒养,是个绝户头,咱是个绝户头。

    马晋龙越唱越伤心,最后竟兀自呜呜地哭了起來。马中楚站在他身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直急得胡乱搓手。

    大胖子将那肥胖的手掌放在马晋龙肩膀上,声音哽咽道:“哎,老人家,别伤心了。人都是这样啊……”

    §§§第20节

    躲在里屋的女人道:“您老人家也是的,您家的马传香只是一夜沒有回來,您怎么就全当沒生沒养呢?马传香是你亲生的,马中楚是你养大的。怎么就是绝户头呢?您这样说话可是昧着良心呐。”

    马中楚立马接口劝他干爹道:“是啊。我不还在这里吗?酒号子他弟弟智力不正常,也许是碰了什么脏东西感染了病毒才这样的。等大夫回來,也许打一针就好了。”

    马晋龙啐了干儿子一口,道:“你在这里有什么用?人在曹营心在汉。你看你,到现在了还句句维护那个妖精。酒号子他弟弟是智商低,但是他一看见你媳妇就吓成那样,却是为何?”

    马中楚张口结舌:“这……”

    “那个傻小子见了女人就下面硬挺,口里就流着涎水。村里哪个女的不怕他?他见了哪个女的不这样?”马晋龙指着酒鬼的弟弟,怒声质问道,“可是呢?他一见你媳妇偏偏就吓成那样!他是笨!所以才首先遭了你媳妇的毒手!”

    “她不会的,干爹,你听我说,骆丽丽她不是这样的人。”马中楚虚弱无力地解释道。

    马晋龙“哼”了一声,降低声音问道:“你昨晚不是跟她洞房了吗?难道就沒有发现一点点异常?沒有闻到狐臊味?沒有摸到狐狸尾巴?”

    大胖子立即一脸坏笑,双手在胸前乱挠,道:“沒想到你这样的人也有这样好的艳福!昨天夜里你是太激动了,忘了注意这些细节呢?还是激动得过了头,事情沒办成功就萎蔫了?”说完,大胖子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來。

    躲在里屋的女人骂道:“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说话也不检点一些!别忘了你大姐我还在这里呢!”

    大胖子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差点儿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女同志!”

    女人嘟嘟囔囔:“男人都一个样!像马中楚这样老实的倒是少了。换了我,我一样不便宜你们这帮王八蛋,宁可嫁给马中楚这样的人。”

    大胖子嘿嘿一笑,朝马中楚低声道:“你以为她说的是真话呀?恐怕是昨天晚上咱那大夫沒有让她满意,现在还在气头上呢。”马中楚立即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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