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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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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皮蝴蝶(二)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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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更加令人惊恐的画面呈现在眼前。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蜷缩在火灶与墙连接的角落里,时不时发出“呃呵”的哀叹声,犹如正在地狱里遭受苦难的鬼,默默地忍受着由于前世冤孽而遭到报应的刑罚,连哀叹都不敢出大声。

    “弟弟?”酒鬼缓缓走向火灶的角落,张开了双手,却不敢拥抱那个可怜的人。因为那个人裸露出來的地方沒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白色的皮肤和鲜红的肉如迷彩服的板块交接一般。鲜红的肉上冒出黄黄的油水出來,令人作呕。

    那个人听见了酒鬼的呼唤,缓缓地将埋在臂弯里的头抬起來。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是从酒鬼怜惜而哀怨的眼神里,我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酒鬼的弟弟。酒鬼的弟弟仿佛失忆了一般茫然地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他一边看着我们,一边用右手捏住左手的虎口,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将一块皮肤揭起來,如同剥洋葱一般轻松而简单。不过,虽然那块皮肤沒有洋葱的熏味,但是酒鬼的弟弟眼眶里陡然增加了许多液体。

    “呃呵----”他轻叹一声,将一块皮肤剥落下來,拿在手里就像拿着一截蛇蜕下的皮。

    “弟弟!”酒鬼被他弟弟的这一动作吓坏了,停止了向前的脚步,就地跪了下來,双手撑地,哭了起來。“弟弟……你不要这样……再这样你就沒有皮肤了……我从哪里把你的皮都找回來啊,弟弟……”

    马晋龙咬牙问道:“你沒有看见我家传香吗?”

    酒鬼的弟弟像是沒有听见马晋龙的问话,自顾低了头去看自己撕下來的皮肤。一阵风透过火灶口对面的窗户吹进來,酒鬼的弟弟手里的皮肤如蝴蝶一样扑扇着翅膀,鲜活得要命。

    §§§第17节

    大胖子扶住马晋龙,安慰道:“沒看见总比看见要好,至少说明马传香现在还是安全的。不过,我还沒有弄清楚状况。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传香和这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马晋龙问酒鬼的弟弟道:“是什么人害你变成了这样?”

    酒鬼的弟弟仍旧像沒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凝神地看着那只扑扇着翅膀的“蝴蝶”,仿佛陷入了旋涡一般具有吸引力的遐想之中,不能自拔。

    “弟弟!”酒鬼已经泣不成声,双手伏地,如朝拜一般趴在地上。周围沒有一个人上前去扶起他。我能理解酒鬼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与痛苦,惊喜只是在见到他弟弟刹那之间掠过,而痛苦则巨大到无以复加。就像你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你丢了魂魄似的到处寻找,可是找到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惨不忍睹,那种感觉很多人都有过。所以我们都不去扶酒鬼,让他在地上尽情地发泄他的绝望和悲痛。虽说酒鬼的弟弟之前已经出现了不好的症状,但是此刻的情形才叫人撕心裂肺。

    也许是兄弟之间的心灵相通,酒鬼的弟弟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扑倒在地的人身上。酒鬼见弟弟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加伤心了,他边哭边爬向他的弟弟。

    这时,女人跨进门來。

    “啊----”酒鬼的弟弟的目光碰触到这个刚刚跨进门的女人,立即丢掉了手中的皮肤,吓得尖叫。

    厨房里的人立即都将异样的目光投向这个绝美的女人。

    “他……他怎么会在我家厨房?”女人有些心虚地避过各人的目光,毫无底气地问道。在这么多人的逼视下,谁也不会有底气。可是越是这样,人们的怀疑心越重。审视的人和被审视的人都很容易陷入这样的泥沼,并且越陷越深。

    酒鬼的弟弟抱紧身子,摇头喃喃道:“不要过來……不要过來……饶过我吧……不要过來……”

    女人继续一步一步靠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到我家厨房來?”

    “够了!”马晋龙在得不到酒鬼的弟弟的回答之后,终于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这一句话里。“你不要再靠近他了!他是害怕你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他怕……我?”女人指着自己问道,“他为什么怕我?”

    酒鬼的弟弟喃喃道:“不要……不要剥我的皮……不要剥……”他往后缩着身子,像一只夏日的土蜂要将身体挤进泥墙里。

    酒鬼回头看了女人一眼,从地上爬起來,张开双手挡住女人,怒道:“我不许你再向我弟弟靠近一步!识相的话,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女人迷茫道:“我……我怎么了?”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她的新婚丈夫,可是马中楚连跟她的目光接触的勇气都沒有。她立即变得垂头丧气。

    马晋龙将女人的一举一动收进眼里,颇有些幸灾乐祸道:“怎么了?只有你自己知道是怎么了,还想要别人为你辩解吗?所有的怪事,都是在你來了这里之后发生的。我干儿子也帮不了你!”

    §§§第18节

    大胖子看了看女人起伏的胸口,干咽一口,摆手道:“我看大家先别争论了,快把这个可怜的人送到医生那里去吧。”

    酒鬼经大胖子提醒,连忙挥手叫人帮忙抬起他弟弟:“快过來搭把手,把我弟弟送到乡村医生那里去。”

    我们几人慌忙上前捉住酒鬼的弟弟的手脚,酒鬼的弟弟拼命挣扎反抗。我们也不敢太用力,一则怕抓坏了他原本破破烂烂的皮肤,二则自己内心对冒出黄油的裸露的鲜红的肉也有畏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好几个人终于将暴躁的他制伏,由酒鬼抬着他的两只手,马晋龙抬着他的两只脚,其余几个有的托腰,有的托脑袋。我却只敢轻轻地拽住他腰间的衣服,不敢碰触他的肌肤。

    在那个漂亮女人的注视下,我们几个抬着酒鬼的弟弟离开了马中楚的家。她看着我们手忙脚乱,不禁一脚跨出了门口,却最终沒有将另外一只脚也跨出來。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新婚丈夫身上,可是马中楚似乎全神贯注地帮着忙,沒有回头看他的新娘子一眼。

    马中楚倒是非常热心,一会儿问酒鬼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换他來抬;一会儿问干爹是不是累了,走路要小心。虽然在马晋龙看來,这件事情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但是我觉得事情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可是当见马中楚一副愧疚之情,让人不得不对他媳妇生疑,好像他们两人之前串通好了,但是现在马中楚良心发现,跟他的新娘分道扬镳了。

    所幸马中楚家离乡村医生家不远,在泥泞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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