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报告,布莱恩小分队最新情报:陆昊和吴小波私自脱离组织,和专业同学去苏格兰自驾游。情节严重,望组织等他俩叛逃归來之后,罚他们请客吃大餐。
情报人员:乐姗。”
一早醒來开电脑,安妮就看到乐姗发在QQ上的“新闻速递”,想必莫默他们都应该收到了。
出去玩了哦。她自言自语着,敲了几个字按下发送键。
“组织批准。”
论文的一稿已经与导师达成了初步共识,安妮接下來要忙的就是如何更好地将理论与自己所选课題紧密结合,增强说服力。昨晚在脑子里勾勒出个大致框架,可惜今天起床竟忘了十之**,她懊恼得不行,直后悔沒第一时间把灵感记下來。
烦躁地在电脑面前坐了一上午,她既想不起之前的框架,又想不出新的结构,脑子里像涂了一层浆糊,黏湿混沌。莫默和欧阳静都去图书馆自习了。何鹏想约她出去吃饭,她也沒心情。
我这是怎么了?她很纳闷。她很少这样心神不宁,除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加上眼皮跳个不停,她心里的不安愈益强烈。她给何鹏发了个消息,让他今天沒事别出门。好在何鹏沒有追问,只当她心情欠佳时耍的小性子。
打开厨房的储物柜,只有一包细面条孤零零地躺在空荡荡的柜子里。冰箱里还有两颗鸡蛋和小半颗卷心菜。安妮接了半锅水,放在反应迟缓的电磁炉上,准备简单地下碗面吃。
在等待水开的时间里,她回到房间翻开《暮光之城》的第四部。这套英文原版书她看了五个月还剩最后一本。Bella和Edward结婚了,真爱最终会战胜人与吸血鬼的界限吗?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听见厨房里传來一阵“??”声,她才意识到,水要烧干了!她慌不迭地跑过去。最后几滴水正艰难地在锅底跳跃挣扎。
唉。她叹了一口气,关掉电磁炉,把锅浸到水池里,心烦意乱地走回屋。桌子上还有几块全麦面包,将就下算了。
用面包沾着果酱喂饱了肚子,一股困意悄悄袭來。无神地盯着电脑上一字未改的论文发呆,安妮考虑着要不要回到床上睡个午觉。
正纠结着,手机响了。
她刚把它贴到耳边,就听到小波失魂落魄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安妮,我们……我们出了车祸,陆昊……陆昊他受了伤,十分危急,你……赶快來吧。我们现在正被送往爱丁堡皇家医院……”
车祸,受伤,危急?!每一个词她都听清楚了,可又听不大明白。这些事,怎么会发生在他们身上,怎么会,发生在陆昊身上?!
霎那间,莫名地困扰了她许久的混沌和烦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忍着心中巨大的恐惧将手机钥匙钱包交通卡胡乱地塞进包里,疾步出家门,往车站狂奔而去。
远远地,因为不放心而來探望的何鹏刚从车站出來,瞧见她慌张奔跑的样子,急忙迎上前。
“陆昊出事了,路上和你说。”沒等他张嘴问,安妮一把拉着他冲进地铁站。
同一天晚上,莫默和李天骐在中国城的一家港式餐厅吃完饭回家。
“不请我上去坐坐?”李天骐把车停在路边,走出來和她说。
自从普罗旺斯那一晚以后,莫默再不敢和他单独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心有余悸。这天她抬头望见欧阳静的房间泄出丝丝金黄的光亮,忖思着家里应该有人,另外她也想找个机会和他把有些事说说清楚,就答应了。
“上來吧。”
莫默进门之后先去敲欧阳静的房门。屋里沒人。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她把他带到客厅,希望他能在那里坐一会儿,可李天骐却不依,招呼也不打径直走进她的房间。
她无奈,只好随他。
两人一椅一床对坐良久,莫默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天骐,有些话我一直想找个最适当的时机和你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最合适的,但是……”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硬邦邦地截断她的话,眼神里透着些许异样的意味。
“今天?”她沒期望这个话題被意外地打断,楞住片刻。接着他的问題她想了想说,“8月1日,我來伦敦一周年纪念日。”
“还有呢?”他不依不饶地问,脸上竟是对她沒猜到答案的兴奋,连鼻孔都加快了一张一翕的频率。
“还有……”她困惑地摇摇头说,“想不出來了。”
“今天也是云怡的祭日。”
莫默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词特有的温度,还是因为他说话时冷若冰霜的态度。一股久违的寒流从脚底直达心脏,她僵住,动弹不得。
李天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她眼皮底下:“这就是云怡。”
在见到照片的那一刻,莫默立即就敢肯定这张才是第一次她看到的放在他钱包里的照片。至于那张拉布拉多的亲密照,一定是他刻意的伪装。将视线从年轻的他身上移到旁边那个同样青春靓丽的身影,惊惧,讶异,不可思议,莫默的脸转瞬变得极度苍白。除了发型,除了身形,那张脸,几乎和自己是孪生姊妹。
她惊呆了。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好多事,又好像更糊涂了,只能嗫嚅着重复相同的几句话:“她就是云怡?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和你长得很像?”他幽幽地说,“沒错,我也这么以为。所以去年今日在浦东机场,我差点以为见到了她的鬼魂。”
“去年,今日……”莫默突然像被雷击到,全身一震。她猛然抬头,睁大了惊恐的眼睛:“那个男人,是你?!”
“对,就是我。”他一字一顿地说。
每一个字都阴森森地勾起她极为不愉快的记忆。黑得发苦的西装,诡异可怖的气场。
“那天我刚下飞机准备去墓园看她,谁知被你的行李车撞到。我承认,当我看到你的脸的时候,的确被吓到了。但理智告诉我不可能,云怡她已经死了七年了。只是沒想到回伦敦之后竟然还让我遇到你。我才想,是不是云怡在天上看我活得太痛苦了,所以派你來我身边。”
“所以,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她?”
按照小波说的地址,安妮心急火燎地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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