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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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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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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女佣离开才没几个小时,校长却对一切都感到不习惯了。现在,他不得不亲自动手煮饭,给病人喂东西,刷锅,洗碗和做一些其它的琐碎家务事。虽然这类事在林霞病初时他也曾尝试着干过,但那实属是不得已而为之——妻子好起时他是从来不干家务活的;现在,当被女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伺候了几个月后再来干这些,就更是觉得艰难无比,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只擅长于用脑和做大事情的人。特别使他觉得难过的是晚饭过后到睡觉之前的那段时间,一种空前的、难以抑制的失落感和孤独感会不知不觉地向他袭来。那时候,在夕阳照耀下的户外美好的世界会勾起他对过去美好生活的留恋与回忆:夫妻俩朴素温馨的日常生活、晚饭后小溪边的散步、夜半枕边的悄悄话、如诗如歌般的初恋、等等都会使他记忆犹新。现在,那样的日子虽然一去不复返了,留恋它只会使他感到更加的失落和孤独,但每每只要听到女佣在厨房里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和在屋里走动的脚步声他就会觉得充实和好受一些。总之,他已经习惯了这幢房子里同时存在有两个女人的生活,已经习惯了健康与疾病这对矛盾在他周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而达到的平衡,一旦这种存在消失,这对矛盾失衡,他就不习惯了。

    于是,他便自觉不自觉地想念她,想她那美丽的脸庞,想她那隐蔽在黑色裙子里的健康而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甚至想她那饱满的胸脯以及其它。这天晚上,他想她进入了梦乡,以至于若睡若醒,恍惚迷离。半夜,他觉得头脑胀疼,难以安睡,便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灯。

    他觉得四周静得可怕,听不见她往夜因劳累后熟睡而发出的鼾声,也听不见她起身去察看和伺候病人的细碎而轻巧的脚步声;往夜,这些声音虽然使他觉得有些心烦和不安,但今夜,听不到这些声音却又令他有些心空和失落。

    他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去病人房间里察看。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见她一动不动、像具僵尸般地躺在床上,面色如同一张白纸,面目狰狞可怕。他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恐惧、凄楚和悲哀一齐向他袭来。一个声音在心底里呼喊:“求求你给我留下一丝风韵和一点美丽吧,我可怜的林霞!”

    这晚余后的时间,他都惶惶而不可入睡。

    可是,第二天中午,当年轻美丽的女佣一出现在他面前时,昨夜那些不良感觉就从他头脑里通通消失了。他抑制住内心的喜悦,用平静得甚至有点儿冷漠的口气问:“你家人的病重吗?”

    “不重也不轻,一场感冒外加有点儿发烧。”她回答。同时发现他面色苍白,面容困倦,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

    “哦,是这样。”校长说。他又吩咐道:“你快到林霞屋里去看看,昨晚,她又把床单弄脏了。”

    “我这就去。”她边答应着边去了。

    一会儿,她从楼上下来了,双手捧着个塑料盆子,里面装着被屎尿弄脏了的床单和被单,从校长面前经过,到溪边去洗东西去了。

    校长目送着她的背影出了客厅,出了栅栏门,消失在草地的尽头。这时,他才点头称赞起她来:“她手脚真快。这屋里真少不了她这样一个人呀!”

    尽管没有听见这句话,她还是相信自己已经成功地扮演了校长心目中所需要和所认可的那种角色。因为根据她刚才回来所见到的厨房里那种乱七八糟的摆设、餐桌上的杯盘狼藉以及病人房间里那种凌乱不堪的情况来看,擅长于用脑和做大事的校长在干家务活方面无疑是一个低能儿,他是无论如何也兼有不了像她这样一个女佣的职能的;他十分地需要她,至少暂时还离不了她;有她在会使他觉得很方便。此外,她毫不怀疑还从他刚才的那副面容和那双眼睛上看出了问题。

    “那面容为何显得那样疲惫?脸色为何那般难看?难道一夜之间他就患了一场大病?还有他的那双眼睛,不仅通目发红而且还布满了黑晕,好象是一整夜都没睡觉。”她一边在溪边洗衣一边想着这些,“是因为工作太累或昨夜照顾病人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还是因为……”这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她打算要找机会证实。

    一天傍晚,她洗了澡,穿着轻薄的浴衣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校长正面对着她坐在餐桌旁看报。她发现他神情十分专注,好象一点也没注意到她似的,于是,便轻轻地穿过饭厅,从他身旁擦过,向走廊尽头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走去。当她走到门边正要进去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在头脑里闪现,于是,她猛回头,看见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了头来在注视着她,那双眼睛里还充满着一股难以掩饰和抑制的欲火。

    双方对视了一瞬。

    为了缓解这种难堪的局面,她马上撒了个小谎说:“真不好意思,刚才我从浴室里出来忘了换衣服了。”

    校长慌忙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搪塞着说:“深秋了,你这样子当心着……着凉。”

    一天半夜,她上厕所转来时,看见校长卧室里的灯还亮着,于是便灵机一动,去敲响了他的门。

    校长开了门。但当看见她只穿着条短裤和件背心的时候,他的神色顿时就显得慌乱了起来。他用激动得有点儿颤抖的声音问:“你意欲如何?你意欲如何?”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显得若无其事地说,“都两点半了,先生,我有责任提醒您注意休息。”

    可是,次日早上,校长却在餐桌上一本正经地告诫她晚上起来要多穿点衣服并且今后不要再在深夜敲他的门。她表面上虽然唯唯诺诺地答应,但内心却在嘲笑道:“别装正经,校长先生,我已经了解了你内心的一些秘密。”

    为了对校长作更深入、更细致的了解,她还将自己睡的床搬到了与他卧室相隔的那道板壁下面。这样,每天晚上,她只要睡在床上就可以透过板缝监视隔壁的动静;校长何时在写东西,何时在看书看报,何时上床,何时熄灯甚至就连何时起夜都被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一切情况都基本掌握,当她决定还要为自己所采取的行动作最后一次探底,一天晚饭过后,她向校长请假:“先生,今晚我想进城去会见一位朋友,因为她先前来电话说她正在城里等我,并给我捎来了我家里的消息。”

    校长问:“你什么时候转来?”

    “明早六点准时。”

    “那你去吧。”

    得到准许之后,她便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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