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壤,徐国又国力羸弱,历代吴王都想将它吞并,致使两国素来不睦。此次借着华氏之乱,吴国以出兵协助华氏为由,突然陈兵两国边境,威胁徐国安全。随后徐国也快速调遣兵力,开往南部布防,还派使者到楚国寻求保护共同抵御吴国。就此两国处于对峙状态,所有道路全部断绝。
“看样子我们只有设法从昭关通过,才能顺利抵吴。”见徐国已经投靠楚国,伍子胥觉得徐地不可久留,遂与莫政说出想法。
昭关位于今安徽省含山县北部小岘山西侧,此处两山对峙,地势险隘,是春秋时期连接中原文化圈与吴楚文化圈的交通要道,也是此时伍子胥等人前往吴国的最佳选择。然而昭关位于楚国境内,想要从那里通过,必须冒着生命危险再次回到楚国。
报仇心切的伍子胥下定决心,冒死尝试从昭关通过前往吴国,莫政也赞同了他的想法。就这样二人带着公子胜,偷渡淮水回到楚国境内。但不曾想,楚境内到处都张贴着捉拿伍子胥的告示,各城城门口还悬挂着伍子胥的画像,关津渡口也由官兵把守,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全力要将伍子胥捉拿。
原来,早在伍子胥等人到达徐国前,驷阳就已来到郢都,他按照定公的吩咐向平王进献太子建的尸首和城琇,还将伍子胥逃往吴国的去向告知平王。
“来人,将这个逆贼当市腰斩。”
听到命令殿前武士马上将城琇押下大殿。作为父亲即使再是铁石心肠,突然看到儿子身首异处,也不免会触物伤情。但是面对满朝文武百官,平王不能因悲伤显得软弱,他心一横不再追究郑国的责任,而是决定趁此机会,拉拢郑国倒向楚国阵营。还有就是,他把心底的怒气,全部发泄到了城琇与伍子胥的头上。
“阳匄。”
“臣下在。”
“你即刻命人画出伍员画像,四处张贴悬赏捉拿,并吩咐各个地官员严加盘查,务必将伍子胥捉拿。”
“臣下明白。”
“薳越。”
“臣下在。”
“你马上调兵,将凡是通往吴国的关口紧紧把牢,哪怕是将楚国围成铁桶,也不能让伍员逃往吴地。”
“遵命。”
自此,楚国上下竭力捉拿伍子胥,已经回到楚国的伍子胥成为笼中之鸟。
数天后,三人来到历阳山,此地距昭关不到六十里。他们对自身面临的险境有所洞察,所以躲入山林不敢继续前进。
“难倒这是上天要置我于死地吗?”自从城父兵败,历尽千辛万苦,伍子胥第一次感到灰心丧气,不禁发出一阵慨叹。
“子胥,不可妄自菲薄,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莫政劝慰道。
过了一会,伍子胥对莫政说道:“贤弟,我看你我不如就此分开行动,趁着你与公子还未引起平王注意,你带上公子先行过关吧。”
“不可,我怎能丢下哥哥一人不管。”莫政一口回绝。
“如此生死关头,万不可意气用事。现在分头出关才是上策,倘若仍旧一路同行,真的被楚军擒获,便是满盘皆输,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见莫政低头不语,伍子胥继续劝说,“别忘了,我们还有身负的血海深仇未报。”
莫政举棋不定,好一会才说道:“好吧,哥哥保重,我与公子在吴国等你。”说罢,抱起公子胜,又向伍子胥拜别含泪离去。
莫政走后,伍子胥只身一人在林中徘徊。一天他与一位进山采药的老者相遇,只见这位老者生就了一副仙风道骨,头发胡须花白如雪,手里拄着一根桃木拐杖,身后还跟随着两个年幼的徒儿,乍一看去仿佛是久居山泽,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伍子胥不知老者是何来历,加快脚步准备离去,但突然被老者喊住,他说:“年轻人,等一等,你莫非就是伍子胥,伍奢大人家的小儿子?”
伍子胥一听此话,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又连连否认说:“老先生可能认错人了,在下绝不是伍子胥。”说罢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剑柄上。
不想老人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不必惊慌,老夫并无恶意。”
这时伍子胥紧绷的神经稍稍有所放松,对老者讲:“不知先生是何许人也?”
老者笑了笑说:“我本名皋欢,自幼跟随扁鹊学医,后来又随师父一边行医,一边周游列国,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总算薄有虚名,人称‘东皋公’便是。”
伍子胥连忙向东皋公行礼说道:“原来您是大名鼎鼎的东皋公,在下这般有礼。”
东皋公还礼说:“现在你可以承认自己是伍子胥了吧,我与你的父亲也算有些交情。”
“这……。”伍子胥仍旧避而不答。
“贤侄不必多虑,如今我隐蔽山林,早已不问世事,只是见你伍氏一门为贼臣所害,心有不平。”
“不瞒您说,在下正是伍子胥,我幼年时就曾听父亲提起过您,您曾经帮他医好脚疾。”伍子胥见东皋公言语坦诚,便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错,我与乃父相识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乃父刚正不阿竟被杀害,实在令人惋惜。”
伍子胥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于是说:“父兄家人惨遭横死,我日后必要向平王问罪复仇。”
“不知贤侄有何打算?”东皋公关切的询问道。
“我想要通过昭关前去投奔吴国,然后借助吴国力量完成心愿。”
“果然志存高远,但老夫要奉劝贤侄,此时要想从昭关通过绝非易事。平王已经派大司马薳越率兵在此把守,对来往行人严加盘查。不仅如此,关口处还张贴着你的画像,刚才老夫正是看你与画像所画之人十分相似,才冒昧相认。”
“如此说来,我想通关简直比登天还难?”伍子胥心中疑虑又说道,“凡此种种不知先生从何而知?”
“前几日薳越头痛,派遣亲兵邀请老夫前去为他治病,所以昭关之事老夫一清二楚,贤侄若是没有准备,不可草率过关。”
“那可如何是好?”
“依老夫看,贤侄不如等些时日再行过关。”
“可我血仇在身,心急如焚等不了了。”伍子胥愤愤地说。
“那也应该想出万全之策才可过关,总不能白白送死。”见伍子胥没有回答,东皋公又说道,“老夫家就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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