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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的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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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子决裂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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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

    “太子他怎么能这样做?如果真如令尹大人所讲,臣下愿率兵前往,把太子绑来向王上认错。”囊瓦说道。

    “右尹大人勇气可嘉,可是现在的太子可没那么好绑了。”狡猾的费无忌终于肯开口了,“自从太子驻守城父以来,外结诸侯,内募私兵,图谋不轨。太傅伍奢放任娇纵听之任之,他的儿子伍子胥也曾参与其中。这是上将军的手书,请王上过目。”费无忌随即将司马奋扬书写的竹简书信上交平王。

    平王草草看过后,不禁勃然大怒,他咆哮道:“你为何不早些向我禀报?”

    哪知费无忌一个踉跄,跪倒在平王面前,之后涕泪聚下的回答说:“臣下,臣下是怕王上会因此事伤心呀。”

    “你差点就误了寡人的大事,你滚,寡人现在不想再看到你。”见费无忌没有离开的意思,平王又叫来殿前武士把他拖到殿外。从始至终费无忌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态,但此时此刻恐怕没有人会比他更开心,因为事已如此,太子建与伍奢已是必死无疑,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阴谋即将得逞。

    “太子建还有伍奢,我早就说过,总有一天让你们好看。”原来费无忌没有急于将太子建的所作所为禀报给平王,是一种欲擒故纵的伎俩,他的目的就是等到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让平王知晓,之后平王便会发兵将太子建一干人等一举铲除,这样一来就彻底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依臣看,太子忠厚老实,断然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是不是伍奢在从中挑拨?”事到如今,直而和的郤宛还要为太子建开脱。

    “臣也觉得此等大事,不可单单听信一人之言,便妄下结论,建议王上您三思而行,万不可意气用事。”阳匄说道。

    “可是,眼看着太子就要领兵打到郢都来了,我等岂能坐视不理?”性格暴躁的囊瓦,已经无法容忍阳匄和郤宛的婆婆妈妈,作为天生的一介武夫,他对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之事,怀有切斯底里的狂热。一听将要有战事发生,他体内的青筋几乎都要崩裂了。

    “右尹大人不要急躁,征伐备战关乎国家兴衰和百姓的生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更何况日后有可能与你对阵厮杀的,是我们的太子,所以更要小心谨慎才是。”郤宛劝说道。

    没想到囊瓦根本就不领郤宛的人情,他叫嚷道:“小心谨慎顶个屁用,我只知道要为王上抛头撒血,不惜生死。”

    “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此般戏谑?”阳匄责骂道。

    “那么,爱卿你又有何高见?”平王对阳匄说。平王虽然也不喜欢囊瓦的粗暴,但对他的忠孝却由衷赞赏,所以并未对其有所申斥。

    “臣以为,即便太子真的做出违逆之事,王上也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况且此事尚待坐实,王上不妨先将伍奢召回郢都查问实情,同时派人到城父明察暗访做番调查。”

    “这才是老成谋国,囊瓦你要跟令尹好好学习。”平王赞许道,接着他便发号施令道:

    “右尹囊瓦听命。”

    “臣下听命。”

    “命你将兵两万,在城父南侧秘密布防,太子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率兵攻城,遇有抵抗格杀勿论,但事前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臣下领命。”

    “左尹郤宛听命。”

    “臣听命。”

    “命你火速赶往宛丘,向司马奋扬传达寡人旨意,命他整军备战,一旦开战及时配合囊瓦从北部突袭城父,并命他暂时禁止边贸往来,断绝太子与中原各国的联系。”

    “臣领命。”

    “阳匄。”

    “臣在。”

    “你年事已高,不适长途奔波,就留在寡人身边,为寡人出谋划策吧。”

    “是。”

    “还有就是,你们觉得寡人应该派谁前往城父召回伍奢?”

    “臣下觉得,可以派费大人前往。”囊瓦回答道。

    “臣认为不妥,费大人与伍奢向来不和,此时派他前去,无异是在给太子通风报信。”郤宛说道。可能是郤宛压根就看不上囊瓦的粗暴鲁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与他争斗,但是考虑到郤宛的话合情合理,平王又说道:“那你说派谁去合适?”

    “臣以为派连尹沈尹戍前去较为合适,他为人憨直,又与伍奢私交甚好,不会引起太子的怀疑。”郤宛回答道。

    “好吧,就派沈尹戍去,不过事先不要告知他实情,就说寡人招伍奢前来是要询问城父城建事宜。”

    “遵命。”

    春秋时期,中国正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以君主或以君主为核心的官僚集团开始彻底掌握国家权力,他们开始以军事、经济、政治、法律、文化、伦理等物质的与精神的手段,对社会中绝大多数社会成员进行等级统治。在集权专制的人治社会,尽管君主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其左右官僚也能发挥重要的作用。在没有健全法律,也无强大机构制约君主权力之时,左右官僚发挥作用的好坏、正误完全取决于君主个人的品质与德行。当贤明的君主在位,他能够勤奋听政、结交贤才、集思广益、兼听兼信、实行改革,国家政治自然会清明,百姓自然也可安居乐业。反之,当昏庸的君主在位而无视政事、寻欢作乐、暴虐无道、偏听偏信,国家的政治就会昏暗,百姓也要最终遭殃。这便是人治的不稳定性与诱发社会动乱的根源所在。狭隘自私的平王在位,伍奢这样为人刚正,直言敢谏的臣子必然会受到排挤和迫害,而只有像费无忌这样阿谀奉承,懂得钻营投机的奴才才会得到君主的重用与信赖。事实上,平王并没有因为费无忌的知情不报,而对他心存不满,他反而觉得费无忌憨傻得有些可爱,恰巧正值用人之际,事后他对费无忌也就既往不咎了。

    大约在半个月后,伍奢回到郢都,此时因为平王还没有完成对付太子建的部署,所以并未急着召见。等到郤宛从宛丘赶回后,伍奢才接到平王召他进宫的旨意。

    这一天,天气格外的燥热,似火的骄阳炙烤着每一个人的脸颊,路旁杨树上的蝉虫,也只剩下了有气无力地叫号。伍奢一路赶来,已是汗流浃背,但他仍不肯脱掉厚重的深衣。(深衣是一种将上衣、下裳分开裁剪并又缝合在一起的服饰,它是古代诸侯、大夫的便服,也是庶人百姓的礼服)

    伍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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