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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的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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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怨恨之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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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跑到卜尹观从那里,就聘娶秦女之事卜问吉凶。结果不太令人满意,观从卜问的答案是大凶之兆,好在二人都是趋炎附势之人,随即改为大吉之兆向平王禀告,平王大喜。之后费无忌又陪伴平王与太子建到楚国宗庙进行祭祀,以告慰祖先。但是祭祀时,由于太子建执意让伍奢作为祭典主持,便又招致了费无忌的嫉恨。

    “伍奢你个老匹夫,你到底哪一点比我强?还有太子建,我为了你的事忙前跑后,你竟然熟视无睹。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为今天的事后悔不已。”他对二人的怨恨已经深入骨髓。

    三月,费无忌作为使者带着聘书与丰厚的聘礼出使秦国,此时秦国的当政者是年轻的秦哀公。

    公元前546年,在宋国大夫向戎的积极活动下,晋、楚、齐、秦、鲁、衞……等14国在宋国的西门外举行第二次弭兵会盟,会后签订盟约规定:除齐、秦两个大国外,各小国都要向晋、楚两国同样朝贡。自此晋楚两国平分霸权,以后五十多年里,没有再发生大的战争。由此可以看出,秦国在弱肉强食的春秋舞台上,不失为一大国,尽管它还不能像晋、楚两国那样驰骋中原,但也拥有着非一般诸侯国所能匹敌的实力,这也正是平王制定联秦制晋政策的出发点。

    哀公是一位宅心仁厚的君主,他念及百姓的疾苦不曾对中原各国用兵,因此被中原诸侯戏称为“老好人”,此外他还擅长作诗,秦国人人都能传唱的《无衣》据说就是哀公所作。哀公十分重视此次楚使来访,他对费无忌礼遇有加。当相貌堂堂的费无忌走进秦宫大殿时,哀公不禁要被这位楚使的风度所吸引,要知道费无忌是个十足的美男子,且十分健谈,说起话来目光炯炯,处处不失大国使者的风范。等到哀公弄清了费无忌的来意后,便欣然接受了聘书和聘礼应下了这门婚事。

    费无忌拜退后,哀公马上斟酌起此次与楚联姻的公主人选,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让孟嬴公主出嫁楚国。

    孟嬴公主是秦景公的长女,哀公的长妹,在秦国她是家喻户晓的美女。据说孟嬴五官清秀,皮肤白皙,长着一双迷人的眼睛,而这双眼睛还不时地会泛着忧郁型的楚楚可怜,甚是讨人喜爱。此外,孟嬴公主还知书达理,遇事冷静,但性格上并不柔弱。哀公认为,能派出孟嬴这样优秀的公主前去与楚国这样的大国联姻,再好不过。

    但是好事多磨,孟嬴还不能立即出嫁,原因是按照周的礼法女子到了19岁才可嫁人,此时的孟嬴只有18岁,秦国人一项遵纪守法,虽贵为公室也不敢僭越。无奈费无忌只有空手而归了,但是两国之间的这门婚事算是定下了,费无忌临走时秦国送给了他一张孟嬴的画像。

    费无忌回到楚国后,向平王、太子建以及众多臣僚,禀报了此次出使经过,并且他还对着孟嬴的画像,将孟嬴的美貌大肆渲染了一番,尽管他也没有亲眼见识过。

    就在太子与群臣为此津津乐道时,看着孟嬴的画像,平王的心头却漾起一波春浪,“孟嬴真的像画像上画的那样美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真想马上见到。”从此平王像着了魔一样,尽管还没有见过孟嬴,但是画像上的美丽容貌整日里都萦绕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真想目睹一下孟嬴的美貌。”

    作为一个极度好色之人,平王对想象中的孟嬴有着一种近乎执着的占有欲,如果有可能他会不顾一切的将孟嬴占有,并会歇斯底里地将思恋的痛苦尽情发泄,尽管这个女人将要成为自己的儿媳。

    费无忌回国后,仍然侍奉在太子建的身边,太子并没有因为他出使秦国为自己提亲的事,而对他刮目相看。这令费无忌对太子建彻底心灰意冷,他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也更加令太子讨厌。整日里萎靡不振的费无忌开始到囊瓦那里寻求安慰,自从上次达成共识之后,二人的关系开始变得密切。

    “太子建那小子,不知亲疏,我那样诚心诚意的对他好,他却对我毫不在意,太令我失望了。”到了后来,费无忌喝过酒当着囊瓦的面就敢抱怨太子建。

    “我看,你还不如他养的一条狗。”囊瓦认为这样回答费无忌既强调了自己的身份,又显得很风趣。

    “反正我是伤透了心,以后不会再帮他。我看伍奢就是太子建的狗。”

    囊瓦同样记恨伍奢,原因是伍奢有个小儿子名叫伍员(yún),字子胥,生得一表人才,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又通晓诗书,性情刚强,是楚国青年贵族中少有的英才。此外,伍子胥勇敢过人,据说少年时曾在家乡的湖沼里斩杀过危害乡民的巨蟒。就在伍子胥16岁那年,囊瓦曾向伍家提亲,想要将自己的长女许配给伍子胥。其实囊瓦对伍子胥十分看重,因为他膝下无子,打算让未来的长女婿继承自己的家业。但是伍奢却不肯同意这门亲事,因为他认为囊瓦名声不好又贪图小利,将来必会遭到惩处连累伍家,就推掉了这门婚事,另为伍子胥娶了大夫贾叩的女儿。囊瓦认为蒙受了侮辱,虽然已经四年过去,但是他处处都会与伍奢作对。

    “那还用说,有这条老狗在,以后太子建即位,我们哪里会有好日子过。”囊瓦愤愤的讲道。

    “好在为兄你侍奉在王上身边,不像我日夜要与他们二人为伍,受尽了窝囊气。”

    “那还不好办,明天我就恳请大王留你在身边侍奉,离开那两个自命清高的家伙。”

    “为兄此话当真?”费无忌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

    “当然,我什么时候诓骗过你。”

    费无忌立刻起身向囊瓦行礼,并且说道:“那贤弟就拜托了,如果事成,我日后一定会报答于你。”

    “哈哈,贤弟过于客气了。”说罢二人继续饮酒作乐。

    第二天,费无忌果然被平王招进宫中,留奉左右。只不过平王并没有提升他的官职,仍然委以太子少傅之职。

    半年过去了,平王依然念念不忘孟嬴的美貌,他会时常与费无忌谈起孟嬴:

    “孤听说,秦女孟嬴很喜欢穿绣有凤凰图样的衣服,是这样吗?”

    “这个,臣下倒是不知。”费无忌答道。

    “唉。”平王表现得有些失落。

    “不过我们楚国的丝织与刺绣,在各诸侯国之间享有着非同寻常的美誉。”

    “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真的,上次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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