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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的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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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怨恨之心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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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弃疾即位后,改名居,是为楚平王。平王作为共王最小的嫡生子,如果没有楚国一班权贵的支持,想要登上国君宝座,实属痴心妄想。为此,平王刚一即位便开始论功行赏,他任用斗成然为令尹,权臣囊瓦为右尹(官名,是令尹的助手,同时又有左尹,位次于令尹),郤宛为左尹,并让观从自选官职,观从本人酷爱巫卜之术,于是选了很少有人愿意担任的卜尹(官名,掌管卜卦等宗教事务,类似神职)之职。

    平王的长子名建,被立为太子。平王派伍举的儿子连尹(官名,掌管楚国编户)伍奢做他的太傅(官名,全称太子太傅,是太子的老师),费无忌做他的少傅(官名,全称太子少傅,协助太傅辅导太子,位于太傅之后)。

    楚平王元年(公元前528年),即位仅八个月的平王修明政务,安抚百姓,迅速稳定了国内政局赢得了百姓的支持,他是一位头脑清醒的统治者,果敢而敏锐的性格致使他变得强硬且凶残,但是在臣子面前他总能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

    令尹斗成然居功自傲,贪得无厌,与楚国巨富养氏勾结,与百姓争夺鱼盐之利,草菅数十无辜性命。平王见于他在谋害初王时的成功表现,认定他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便以此为借口将他处决,同时连带灭了养氏。事后平王让阳匄继任令尹,同时还要装出一副惋惜之态,册封斗成然软弱的大儿子斗辛在郧地为郧公,以示不忘斗成然的功劳。这样一来,平王既安抚了权贵,又收揽了人心。

    此外,平王对自康王以来因为国内动乱,造成的楚国危难处境也有深刻的认识。为了安抚百姓,平王宣布自他即位起五年内不考虑对外用兵。

    “要让百姓得到休养生息的时间。”平王对群臣说。

    同时平王还信守诺言,让陈国和蔡国复国。当年灵王灭蔡时,把许、胡、沈、房……等国公族迁到郢都作为人质,平王执政后,就放他们回到故地。

    但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而平王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他那旺盛的情欲,早在平王作陈蔡公时,这一方面就已是劣迹斑斑。在蔡国他霸占了一位公主,而这位公主恰恰正是自己正妻蔡女的小姨。蔡女本是蔡灵侯的妹妹,嫁给平王后生下太子建,平王霸占蔡女的小姨后蔡女认为这样不合礼法,有辱门庭,就多次劝说平王放过小姨,但由于平王贪恋蔡女小姨的美色不肯就范,最终导致夫妻不和。

    二人不和后,蔡女随即失宠,自此平王更加肆无忌惮地放纵情欲,网罗诸国美女入宫侍奉。平王对自身的失控,最终将会给楚国带来一场大灾难。

    伍奢继承了父亲伍举刚直不阿的品质,自从做了太子太傅后,他尽心尽力地辅导太子建,并得到了他的信任。而少傅费无忌却是个势利小人,他言不符实,私心慎重,做起事来又常常考虑不周,逐渐遭到太子建的厌恶。

    “蔡女的贱子,总有一天让你好看。”

    每当看到太子建对待伍奢崇敬有加,却对自己淡漠忽视时,费无忌便暗自衔恨,不时在心里嘀咕着这句话。

    但是光凭这些还不足以诠释费无忌的小人之态,它实际上对待任何事情都无原则性可言。就拿他对待太子建的态度来说,其中的爱恨悲喜完全取决于太子建对于他的亲疏。

    楚平王二年(公元前527年)新年伊始,依据周礼太子建要给两位老师送去祭祀腊肉。这一年费无忌的家中新得一子,送腊肉的礼官为表庆贺就多送了他一些。费无忌看到自己得到的腊肉比伍奢还多一些,就不禁又对太子建感恩戴德起来。

    “看来太子对我还不错。”

    费无忌将腊肉的事理解成为太子建的旨意,为了报答他,在平王新春议事时,费无忌向平王提出了一个建议:

    “王上,太子建今年已经15岁了,应该为他筹划婚事,请王上考虑。”

    平王由于厌恶蔡女,平日与太子建的关系也不亲近,费无忌的话倒是给他提了醒:不想我儿,已经15岁了,是时候考虑他的婚事了。于是平王询问群臣“众位爱卿,太子建到了娶妻的年龄,你们觉得我应该为太子聘娶哪国的公主啊?”春秋时期,受等级制度和家族性原则的影响,各国诸侯之间流行贵族通婚,因此诸侯家族的婚姻往往都带有很强烈的政治色彩。

    “臣下认为,应当聘娶晋国的公主。”大夫郑畴说。

    “为什么?”

    郑畴继续说道:“我国与晋国同属大国,此谓门当户对,其次,晋国与我国常年交兵,对我国威胁最大。现在明主当政,我国局势刚刚稳定,百姓需要休养生息,正好可以通过这次联姻来修缮两国关系。”

    “臣,认为不可。”郑畴话音刚落,囊瓦马上提出异议。

    “为什么?讲讲你的道理。”

    囊瓦慷慨陈词:“我国与晋国自成王时起便势同水火,两国互视为仇敌,两国关系不可调和。臣认为,与其聘娶晋女不如聘娶秦女,当今秦国也是令人不敢小窥的大国,我们为什么不联秦制晋?“

    囊瓦说完后,百官们开始议论起来,他的话正中平王下怀,由于晋国一直以来对公子比进行庇护,使得平王对晋国没有一丝的好感。

    “费爱卿,你说说为太子建聘娶哪国公主合适。”见群臣议论无果,平王只好让费无忌表态。

    费无忌也一直在思考,但他并不是思考应该为太子建聘娶哪一国的公主,而是在想秦、晋两国,平王更看重与哪一国的关系。通过揣摩,费无忌认为平王应该是讨厌晋国的,于是他回答说:“回禀王上,臣认为右尹大人的话很有道理,应该为太子聘娶秦国公主。”

    “正合孤意,那就为太子建聘娶秦国公主吧。”平王见费无忌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立刻作出决断。“至于去秦国下聘书的事宜,费爱卿就全都由你筹办吧。”

    “是王上,我一定尽心尽力。”费无忌得意的回答说。

    下朝后,楚国的群臣们看到费无忌与囊瓦走在了一起,朝堂之上一次偶然的不谋而合,倒是令二人达成了政治同盟。此后,二人携手共进,一同靠逢迎拍马,赢得了平王的信任。

    史书记载,春秋时期楚国人迷信巫鬼,重视祭祀,凡有大事小情都要通过巫卜问神以决吉凶,然后再到宗庙告祭祖先。

    费无忌为了筹办太子建的婚事,可谓是不辞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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