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皇后的诞辰,各宫娘娘和大臣夫人们往来送礼,折腾了一日,到了傍晚才安静下来,皇上徒步进了椒房殿,邢长御见了忙行一礼,“启禀陛下,皇后忙了一日,现下正在寝殿休息,容婢女去通报。”
“无妨,既然柔儿睡下了,朕到后殿的花园走走,看看柔儿平日喜欢什么花。”皇上道。
邢长御听皇上要去后殿,慌忙拦在前面,顿时又察觉到自己失了礼,“这季节花园一片衰败的景象,陛下何必白走这一趟?”
“这你就不知道了,秋天自有秋天的景致,你们都留在这,不用跟着。”皇上今天兴致极好,说罢甩开袖子往后殿方向去了。
估摸着皇上走远了,邢长御才起了身,冲身后的婢女问,“邴蓉和付昕现在在哪?”
“回长御的话,邴蓉一直在后殿,是要婢女去传她来吗?” 邢长御摇摇头,她担忧的事还是来了,如果皇上在后殿见到邴蓉和付昕,一定会为她们的姿色动心,本以为放在眼皮子底下会放心些,哪会料到皇上会去后殿,但如果当初把她们指派到偏远的宫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会更加危险。
邢长御料想的没错,皇上来到后殿一眼就看见了邴蓉,她正在把扫成一堆的落叶埋进土里,“我看别处的奴才都是把落叶焚烧,你为何要埋起来?”皇上有些不解。
邴蓉闻声愣了片刻,稍后回过头行了个礼,“这些花草盛开之时供人们闲来观赏,败落了却要烧为灰烬,我只觉得可惜,况且焚烧的话殿里空气污浊,不如让这些落叶入泥,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你这想法倒是新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皇上看了一眼邴蓉,只觉得她面容俏丽,谈吐不凡,便不由自主的向前几步,“我每每来皇后宫中怎么没见过你?”
“婢女身份低微,怎可入了尊驾的眼。”邴蓉稍稍退后。
“尊驾?呵呵,你没见过我吗?”皇上笑言。
“你能进得椒房殿,想必是皇后家的哥哥?”邴蓉试探的问。
“哥哥?”皇上随即笑道,…“你说的不错。”
邴蓉俯身在地,“婢女失礼,还请上官大人赎罪。”
“你怎么失礼了?我倒不觉得,和你说话倒是觉得很有趣呢,”皇上环视四周,“这么大的院子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打扫,其他人呢?”
是
邴蓉不语。
“想是都躲到一旁偷懒去了吧?”皇上见邴蓉不说话,就问她。
“哪能呢?只是别人的活都已经干完了,婢女粗手笨脚的做事情慢了一些。”邴蓉低头。
皇上见邴蓉还跪在地上,忙伸了手去去扶,“光顾着说话了,你快平身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邴蓉慌避开皇上的手,独自起身,“婢女贱名,大人不知也罢。”
正说着,付昕搬了一堆东西出来,“邴蓉!快来帮帮我,邢长御要这些废旧的木箱不知道要做什么,真是沉的很呢。”
邴蓉猛地抬头,不想与皇上四目相对,皇上得意的翘了翘嘴,转身走了。
“快点过来啊,”邴蓉渐渐回过神来,“刚才你和谁说话?怎么会有男人进了后殿?”付昕机警道。
“那人是皇后家的兄长,想来皇后诞辰快到,他来探望的吧。”邴蓉没有抬眼看付昕,自顾自说着。
“听教令大人说过,外戚也是不得随意进后宫的,他怎么敢坏了规矩?”付昕突然觉察到什么,忙说,“莫不是皇上来了?这宫里除了皇上有谁能随意出入椒房殿的?”
邴蓉听付昕分析,顿时有些慌神,但立刻摆出一副平静之态,“若是皇上怎会一人徒步进来,身后应该跟了许多随从的,况且他都说了自己是皇后家的哥哥,还能骗我不成?”
邢长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站在后面,“怎么这么久还没搬过去,让你办点事磨磨蹭蹭的。”
付昕不敢顶撞,只忍着心里的怒气吃力的搬着箱子。“邴蓉你过来,我有话问你。”邢长御喊道。
“长御有何指教?”邴蓉欠欠身。
“你方才可遇见什么人了?”邢长御问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邴蓉。
“方才上官大人曾来过,问了几句话便走了。”邴蓉没有抬头,自顾自的说着。
“上官大人?你想着糊弄我吗?今日上官桀大人和上官安大人都不曾入宫,你又怎么见的?”邢长御见邴蓉在自己面前说慌便想拆穿她。
“长御说的两位大人婢女都不曾见过,只是来人说自己是皇后的哥哥,皇后娘娘父家姓上官,我便知道他是上官大人,”邴蓉说完转了话锋,“怎么长御在前殿不曾见到吗?反而来问我 ?”
邢长御一时语塞,过会儿不冷不热的吩咐了几句便走了。邴蓉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次日皇后的诞辰典礼结束,霍光以难得进宫看望皇后为名留在椒房殿,待众人离去,皇后睡下,霍光朝邢长御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先后出了殿门。
“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吗?”霍光问。
“婢女正思量着一事,想必是自己多虑了。”邢长御欲言又止。
“你且说来听听。”“诺,”邢长御道,“昨日皇上来椒房殿时皇后已然歇下,皇上没让婢女去搅扰皇后,而是独自去了后殿,这也不足为奇,可后来我去问在后殿洒扫的邴蓉,她却说见到了皇后的兄长,据我所知上官大将军一直在外征战。”
“你是觉得邴蓉在说谎?”霍光听她这么说也略有所思。
“ 应该不会,邴蓉说皇上是那样自称的,况且她没见过皇上,没认出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婢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邢长御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个邴蓉确实没见过皇上?”霍光追问。
邢长御思索片刻,“唯一的一次机会就是那夜皇后受惊,皇上在殿外和周阳茹龄说了几句话,但那日因为皇上忧心皇后所以没顾得上叫行礼的下人们平身,宫里规矩,主上没有吩咐,下人只能跪拜不得抬头,所以邴蓉应该没有看见皇上。”邢长御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霍光紧接又问,“皇上临走表情如何?”
“婢女特意留意了,皇上没有任何表情,想必是邴蓉的姿色不足以打动皇上。”邢长御讥笑着。见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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