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说话,像是在捉摸着什么,“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怕事实和你想的正好相反!”霍光捋了捋胡子,“皇上一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如今见了邴蓉竟不露身份,还谎称是皇后的哥哥,恐怕是对邴蓉上了心了。”
“那婢女明日便找个由头把她轰出宫去,以免夜长梦多。”邢长御压低了声音。
“不可,万一真如我所说,皇上今后来了看不到邴蓉,岂不要怪罪你?”霍光叹口气,“近日桑弘羊等人联合参奏我涉足后宫之事,皇上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我也得收敛一些,你且细心观察着,凡事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向我禀报。”
邴蓉累了一天,回到房间早早的躺下了,但是一直睡不着,心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还是心有余悸,邢长御一直追问,是不是发觉自己认出了皇上?今天冒着触犯龙颜的危险装作不认识皇上,皇上回去想来想去会不会治罪于自己?自皇上开口说第一句话起自己便听出那个声音和那晚在椒房殿外听见的声音一模一样,如果认出是皇上,那么一旦皇上看中自己要纳为妾室,自己除了顺从没有其他的路,邢长御也会因此加害也未可知。幸好皇上也没有表明身份,可皇上为什么要对我一个小小的婢女说谎呢?
种种的疑问弄得邴蓉一头雾水,好在一切平静了,邴蓉像平时一样从枕下摸出一块壁玉,轻轻的抚摸着,眼神渐渐黯然失色,这壁玉是询儿满月时武帝赐的,一直戴在询儿脖子上,后来询儿把自己当姐姐,便把壁玉交给自己保管,邴蓉望着壁玉,想起那日在门外听见询儿对平君的表白,心头一紧,一股酸涩的味道涌上喉咙。
感觉没睡多久天就亮了,周玉手底下的李尚青来的好早,邴蓉一出门便撞见了,李尚青说皇上下旨,令邴蓉即日起入未央宫的宣室殿侍奉。邴蓉被这突如其来的旨意给惊住了,愣在那忘了谢恩,李尚青笑道,“姑娘好福气,宣室殿乃是皇上日常起居的地方,一般的宫人是没资格进去侍奉的,姑娘还不谢恩了?”
待李尚青走远了,躲在一旁的付昕走了过来,拉着一脸失落的邴蓉道,“哎呀,你可真是运气,皇上偏偏点了你去,我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我自入宫起就在后殿洒扫,没有机会见到皇上的,皇上怎知有你这么一个人?”
站在那发呆的邴蓉没留意付昕在说什么,付昕突然大叫一声,“啊!我知道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那天来的男子就是皇上!”
看着洞察一切的付昕,邴蓉只觉得厌烦,但又耐了性子说,“是不是皇上我怎么知道,如果是才惨呢,我对皇上视而不识,怕是有的罚呢。”
“才怪,皇上真若罚你一早就罚了,哪还会叫你去侍奉?刚才那舍人说的不错,你果然好福气。”
“服侍君侧未必是福气,常听人说伴君如伴虎,我倒希望自己只在后宫做些粗活。”邴蓉说着回身进了屋,整理了几件随身衣物,和付昕告了别便独自去宣室殿复命。
邴蓉刚出门,付昕便坐到邴蓉夫人榻上牢骚起来,“还是邴蓉际遇好,被安排在后殿都能遇见皇上,要不是该死的邢长御那天非让我搬什么箱子,遇见皇上的人就是我了。”付昕看看床榻,“不知道以后谁会搬进来和我同住,想想邴蓉虽然有时候说话严厉,但在生活上还是挺照顾我的。”正自言自语着,付昕一眼瞟见邴蓉的枕头,经常看见邴蓉睡前从枕下取出什么东西细细端详,不知道是什么,付昕翻开枕头,见一块墨绿色的壁玉光泽如脂,拿来一看背面刻着几个字,付昕识字不多,但有两个字付昕识得:刘氏。
付昕顿时慌了神,拿着壁玉的手微微一颤,刘氏!众所周知姓这个姓氏的人若非君王也是帝王之后,而如今帝王的宗亲多在封地为王,宫里姓刘的,就只有……
付昕定了定神,看殿中无人,忙把壁玉揣进怀里,回到自己榻上藏好。
椒房殿与宣室殿都在未央宫内,相隔不远。邴蓉冥冥之中感觉询儿就站在身后,而自己不停地走着,距离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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