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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寄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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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似幻觉听破苟且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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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石磙怀揣礼物夜访申有财,不料正遇上他纠缠丁岚,一时间血往上撞,抬脚就去踹门。忽见一束手电筒光一晃而过,吓了一跳,顿时冷静下来,暗想:“我这一脚踹下去,定会闹出动静,如此势必招来邻居,虽说能够从申有财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手里救下丁岚,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定十分尴尬,无地自容,比死还要难受,却又是害了她,申有财也会为此记恨我,邻居还有可能发觉我揣在怀里的酒,那样的话一定嘲讽挖苦我,如此几处不落好的事儿,干嘛要做哩。救人,还可以有别的办法啊。只是啥办法哩?”忽然灵机一动,闪身到远处躲藏起来,四处打量一番,不见有人,便捏尖嗓子拉长声音叫:“丁岚,你事儿办完了么,我可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不一会儿,见丁岚急匆匆的走了,也回家去了。

    乔大爷养的山羊产下两个羊羔,如今已经满月了。因记挂着给胡丽娜的承诺,又可怜她孤苦无依,也是同病相怜的意思,遂忍痛割爱,牵着那个大些的羊羔给胡丽娜送去。胡丽娜感激不尽,收下了羊羔,尽心伺候喂养它,亲昵的喊它为“羊羊”,视它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一颗心便再也感觉不到空落无所依附了。这日放工回来,一眼没瞅见羊羊,心里咯噔一下子,宛如丢了魂一般,急忙出来寻找它,一面叫:“羊羊,羊羊!”李石磙听见了,笑道:“这个胡丽娜,满世界里叫开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哪儿痒哩!”花儿说:“就你能!”一面走出来,见胡丽娜走过胡同口去了,紧走几步赶过去,喊住她说:“别叫了,也不觉得难听!”胡丽娜说:“哪儿难听啊,我就没觉得!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得赶紧找去。”花儿说:“你去哪儿找啊,翠花和莲花还有狗蛋牵着它去给你放羊去了,还有乔大爷的俩羊。”胡丽娜说:“那敢情好!”折身回来,随花儿去了她家。

    李石磙见了她,开玩笑说:“咋不叫痒了,是不是搁树上操过了。”胡丽娜啐道:“没正经!狗改不了吃屎,一会儿不挨骂心里就发痒!”花儿说:“你搭他腔!”李石磙说:“我看你还是给羊改个名字吧,叫啥都比叫羊羊好听。”胡丽娜说:“我就叫它羊羊,你管得着么!”李石磙说:“那你就天天羊羊去吧!”说罢,瞅着胡丽娜嘿嘿笑,把她笑得心里发毛。胡丽娜指着他说:“你瞧他那副臭德行,自从不干了村支书,一天比一天坏了,花儿你也管教管教!”花儿说:“别搁家里笑了,去找找孩子,一会儿该吃饭了。”李石磙说:“好。”起身往外走。不一时到了大堤上,抬头见付兰雅穿一身藕荷色棉衣朝这边走来,阳光照在她身上,胜似出水芙蓉,禁不住赞叹道:“你穿这身衣裳显得可真漂亮!”

    付兰雅笑道:“原来我穿了这身衣裳才显得漂亮,也就是说我的漂亮,全仗这身衣裳了,把这身衣裳脱了,就不漂亮了,是吧!”李石磙刚要说话,只见大堤那面冒出一个人来,却原来是刘大麻子的老婆瘦猴。她一边爬上大堤一边说:“你要是把这身衣裳脱了,比现在漂亮一百倍还不止哩,怕李石磙连道都走不动了!”李石磙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笑说:“你要是脱了衣裳,我才真走不动道了,一身猴毛,吓都吓死了,两腿发软,哪儿还能走得动道啊!”瘦猴反唇相讥说:“看你那样啊,刚扒完灰钻出来吧,还不赶紧跳到沙河里洗洗!”意思是说他长得黑,好似洒了一身灰。又对付兰雅说:“巧儿她娘你是不知道,那天一早,也不知他想啥美事儿哩,挑着水一个劲儿的笑,到家里就被花儿骂了,连糖包子都没吃完!”付兰雅说:“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五月当午那天,你发啥神经啊,把花儿气得直哭,我还没逮着机会说你哩。”

    李石磙讪讪一笑,想起了丁岚。又想到她不听他的劝说,执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去申有财家,心情立时抑郁起来,一时间忘记了出来的目的是啥,抬腿就走。付兰雅和瘦猴见他这样,相互看一眼说:“这是咋啦?”又都说不明白,说了两句话,散开了。付兰雅回头,见他已经走远了,便不再喊他,继续去他家寻找女儿。因见花儿坐在院子里洗蚊帐子,遂说道:“咋不去沙河里洗呀。”花儿一面洗蚊帐子,一面盘算着洗好后去看看丁岚,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不知她的病好了没。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来,方才发现付兰雅已经走到面前了,忙说:“你看我,楞没听见你进来了。”付兰雅说:“就是啊,不知你在想啥哩。”花儿说:“这不是洗蚊帐子么,想起丁岚了。”付兰雅蹲下身子,小声说:“听说她怀孕了,你是不是在琢磨这事儿啊。”花儿惊道:“净瞎说,她那是胃病,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付兰雅说:“我也不信,可眼镜说她就是怀孕了,翠云和春兰也都这么说。”

    花儿说:“你咋又跟眼镜扯到一起去了,东方进犯疑惑打你,你都忘了,咋就不长记性哩!”付兰雅说:“路上碰见了,又不是有意的。”花儿说:“你是无心,可保不准眼镜不是有意的呀,我咋一回也没在路上碰见过他。照常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一心想打你的注意,自然总要想法设法的跟你在路上见面了,不然还能跑到你家里去是咋的!”付兰雅不悦道:“我就说了一句听他说丁岚怀孕了,你不问丁岚咋就怀孕了,怀的是谁的孩子,反倒说了我的许多不是,难道说我跟眼镜见一回面,说一句话,当真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么!”花儿说:“我也没说你是坏人啊,我只是提醒你,因为一个外人,两口子打架生气,不值当的,你咋就听不明白哩!”

    付兰雅说:“我听明白了!”又说:“你看,我来找巧儿的,却跟你说了这许多闲话。巧儿跟狗蛋又跑哪儿玩去了?”花儿说:“跟他俩姐放羊去了,我叫石磙去找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付兰雅说:“我说石磙大哥咋往西去了,他也不说去干啥,要是说了,我也不来了,就不会听你唠叨了。”花儿说:“我还唠叨错了啊,东方进可是打在了你身上,又没打在我身上,我是可怜你,才唠叨两句,你还别不爱听。”付兰雅说:“知道了,我回去了。巧儿回来,叫她回家。”花儿说:“她愿意回,就叫她回,不愿意回,就在俺家,反正早晚都是俺家的人。”付兰雅说:“就怕赶明儿狗蛋有了本事,瞧不起俺家巧儿了。”花儿说:“他敢!”又说了一会儿话,付兰雅回家去了,花儿将蚊帐子洗好,晾晒在铁丝上,拿了几个鸡蛋和鸭蛋,去大队部看望丁岚。

    因丁岚不在,便问翠云:“丁岚去哪儿了?”翠云说:“不知道,可能去青年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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