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海子沟水淹仨水牛叶寨村喜迎双喜事第(3/4)页
心思分一半过来,她只顾高兴小孙子哩,就该不再拦着狗蛋去上学了,狗蛋也确实该上学了。”花儿说:“即使没有,明年也得把狗蛋送上学去。”忽想起一事,起身说:“差一点忘了,我去给巧儿送碗饺子去。”
三妮儿说:“我去吧,你见了她,又该伤心落泪了,得好几天过不来,俺哥还得白天黑夜开导劝慰你。”花儿说:“听了你前半句话,我可高兴了,听了你后半句话,我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哩。”三妮儿说:“咋啦,我心疼你,你咋还高兴不起来了哩,我心疼你错了吗。”花儿说:“你叫你哥说说,你是心疼我么,你不是怕我伤心难过,你是怕你哥因为开导劝慰我受累哩,心疼我是假的,心疼你哥才是真的哩。”三妮儿说:“你看你说的,你是俺嫂子,你好了俺哥也好了,心疼你咋会是假的哩。”花儿说:“听听,说来说去对我好还是因为她哥,没有她哥就对我不好了呗。”三妮儿见嫂子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自己的一片真心了,不由得心内发急,脸都涨红了。花儿忙笑道:“傻妹妹,我是逗你玩哩!”李石磙接话说:“花儿你喊错了。”花儿一时间糊涂了,问道:“我哪儿喊错了?”
李石磙说:“以前你老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喊三姐,现如今却喊她妹妹,岂不是喊错了么。”花儿说:“就你能,我光想一辈子都不改口,一直喊她三姐。”三妮儿说:“那可不管,咱娘听见了又该说你了,连带着把我也说了。”花儿听了这话,还想打趣她,转而一想也就罢了。这时自新开口说:“我说三姐,你也睁开眼看看,俺姐比你还小哩,都仨孩子了,你却还没把自己嫁出去,我都替你着急了。”三妮儿抢白他说:“我都不急,你急啥哩。”李石磙说:“可是不急哩,不急也不会自作主张跑到胡家湾去了。”一句话说得三妮儿好没意思,又羞惭得不行,红了脸说:“不理你了,没见过你这样当哥的。”
花儿哈哈笑说:“还不好意思了,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啥不好意思的啊。”又故作玩笑话说:“刚才我见你和自新可亲热了,要不我做主,这边你是我妹,我是你嫂子,那边他是我弟,我是他姐,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你看好不好,今年办事儿,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哑了。三妮儿垂下头去,到灶屋里端了一碗饺子走了。自新半天嘟囔了一句:“净会开玩笑!”也起身走了。李石磙看着妻子说:“不能了吧,不叫你说,偏要说,这一下你舒坦了,都别别扭扭的,好看是吧。”花儿说:“我看着他俩可合适哩。”李石磙说:“合适个屁!要是合适,就不用你搁这儿多费口舌了,自新就不会一走就是一年多了,三妮儿也不会自个跑到胡家湾去了,俩人都没那个意思,你就别自作聪明硬往一块儿拉了!”
一语未了,翠花撅着嘴回来了。两口子忙问咋了。翠花说:“莲花不去上学,在那儿跟狗蛋逮老水牛玩儿哩。”花儿说:“咦,这还得了,在哪儿,你带我去!”牵着翠花的手来找莲花和狗蛋,没找见,以为他俩去学校了,遂又到学校里,仍不见俩孩子。叮嘱翠花用心读书,离开学校继续寻找女儿和儿子。听人说见他俩跑向海子沟了,便来到海子沟,一眼就看见姐弟俩趴在沟半坡用手刨茅根草吃,不由得大怒。莲花看见娘来了,抓起书包就跑下沟坡,顺沟跑走了。狗蛋舍不得眼看就刨出来的茅根草,稍微一迟钝,被花儿一把揪住了耳朵,疼得呲牙咧嘴,可还是坚持着把茅根草挖出来了。花儿见状,笑骂道:“记吃不记疼的东西。”一面拉起儿子回家。李石磙听了花儿的学说,又好气又好笑,正要教训他一番,三妮儿送完饺子转回来了,因见她一脸的不高兴,遂劝解她说:“你嫂子那是跟你开玩笑哩。”花儿也讪讪笑说:“一句玩笑话你咋当真了哩,好了别生气了,嫂子给你赔不是了。”三妮儿耷拉着脸子说:“不挨你的事儿。”不等哥嫂再问,又说道:“都是你不好,非要给巧儿送饺子,有饺子咱不会留着自己吃呀,干嘛要死乞白赖的给人家送去呀,人家又不稀罕!”原来三妮儿高高兴兴的来给巧儿送饺子,没进院门就喊巧儿,东方进听见三妮儿来了,忙起身将她挡在了大门以外,开口说:“俺承受不起,谁知道饺子里有没有耗子药哩!”说完,呱唧一下子关了大门,三妮儿又恼怒又羞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免得站在地面上丢人现眼,一面往家走一面往嘴里塞饺子,等走到家,饺子也塞完了。
花儿气道:“这个东方进抽啥风哩,我去问问他,到底我哪儿又得罪他了。”李石磙说:“问啥呀,三妮儿才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你再去自讨没趣,图个啥啊!这个东方进,自从付兰雅去了,他就三天好两天坏,再这样下去,可真要成为神经病了。”三妮儿说:“还可要成为神经病了哩,你打量着他这会儿正常啊,他早就是个神经病了,以后再也不要搭理他了!”花儿叹道:“咳,也真是可怜,特别是巧儿,这以后的日子可该咋过啊,本来就不是他亲闺女,付兰雅活着她还有个亲人,他也不敢很咋着她了。”此时花儿心中已不再有气了,全是对巧儿的怜悯,后来一忙,就把这件不愉快的事儿忘记了。
便在此时,夏槐香抱着棉布单子走进院子,赵福来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两口子均面带笑意,可见打心眼儿里高兴。花儿和三妮儿忙起身去接棉布单子,一面说:“你说你咋不搁洋车子上啊,抱着累不累呀。”那边李石磙也从赵福来手中接过了自行车,随后把他拉进堂屋里,一边吸烟一边说话。因说到自新的打算,赵福来说:“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可眼下咱老百姓都是靠公分吃饭,挣的工分多,分的粮食就多,这一年就不为吃犯愁,挣不到公分,分不到粮食,饿肚子的事儿我觉得没几个人愿意干。”李石磙说:“我也正是忧虑这一点,不过反过来想,自新的话也很有道理。你看啊,地里能够打的,像粮食、菜叶子这些东西,咱不用掏钱买,地里不能打的,像洋车子、洋火、洋油、洋布、手表、逢年过节走亲戚拿的果子,这些东西都得用钱买,咱手里不能光有粮食,还得有钱,这样咱们的日子才能过好,你说哩。”赵福来说:“理是这个理,可总得让人走的放心吧,牵肠挂肚的在外面也没有心思不是。再说了,搞建筑,说白了不就是盖房子吗,那活儿没干过也见过,多累呀,哪有在家里挣几个工分舒坦哩,也不用一家子人一年到头见不上几回面了,估计没几个人愿意去。”话音未落,李安跑过来叫夏槐香和赵福来回去,说是有人找。夏槐香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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