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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寄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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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捉迷藏狗蛋撞黑鬼 杀羊羔巧儿遇白神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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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身后急急的往家走。李石磙点了一支烟,又煞有介事的吼了几嗓子,这才随后跟来。其实他不信有鬼,他认为那鬼必定是人装的,但为了不让三个女人难堪,不忍心戳破这层窗户纸。

    因心有余悸,狐狸精一时间难以入睡,睁眼闭眼之间,总觉得有个鬼影在床前晃悠。又因蚊子在耳边嗡嗡,老鼠咯吱咯吱啃咬木板,心绪极其烦乱。想此时此刻,花儿一准的偎在李石磙的怀里,付兰雅也必定蜷缩在东方进的臂弯里,唯有她没有男人呵护,孤单一人面对鬼魂带来的惊吓和恐惧,不由得心下凄凉,流下两行热泪。黑暗中披衣下床,想着去墙头那儿抓把土来,却瞅见躺在院子中木板床上的自新。那张木板床,曾今承载了她和丈夫在一起的太多欢爱。每当夏日来临,她就和丈夫挤在它上面,仰望星空,或沐浴月光,说着悄悄话,然后相拥而眠。然而现在,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心中的伤感,难以抑制。对丈夫的思念和痛恨,使她身心俱疲。她近乎虚脱的慢慢蹲下身子,将脸埋进手臂里,嘤嘤啜泣。

    自新朦胧中听到哭声,一下子惊醒了。见她蹲在那儿独自哭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走过来,蹲在她面前问:“咋啦嫂子?”狐狸精哽咽道:“我遇见鬼了,就在河里,它掐我的腿,我好害怕,你看我的腿都给它掐青了。”说着,抬起腿,撸起裤管,让自新看。

    此时月光正明,借着轻柔的光亮,自新看见她的小腿上果然有两块青斑,不由得信服道:“果真有鬼,不过不用怕,现在是在家里,又是好月亮地,它不敢来。”说着,张嘴打哈欠。狐狸精见状,忙说:“你困了吧,赶紧睡吧。”自新说:“没事儿,再说会儿话再睡也不晚。”说罢,又打哈欠。狐狸精便站起来说:“明儿个再说吧。”可又犹豫着不走,半天说:“今儿晚上我实在不敢你个人睡在屋里了,要不我就跟你在这儿挤一宿吧。”

    自新忙说:“那不中,这床太窄了,睡不下咱俩。”狐狸精说:“那铺个箔吧,你去屋里把箔抱出来,铺在地上,咱俩就睡箔上。”自新说:“也中。”遂将箔抱出来,铺在门前的地上。狐狸精去屋里拿了枕头,和自新并头躺在箔上,中间留了很大一个空隙。闭上眼睛想睡觉,却无来由的心儿狂跳起来。忍俊不住侧脸观看自新。又想起在沙滩上花儿的话,就觉得浑身难受得要死,轻声叫道:“自新。”不听他应,心想:“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吧,他还是个孩子哩。”可终究难以睡着,几次翻身坐起,随后又重重躺下。次日睁开眼睛,天色已明,可太阳还未升起。晨风吹拂,鸟儿歌唱。偷眼去看自新,见他的大裤衩子被高高顶起,湿了一片,不由得羞涩的笑了。兀自呆坐了片刻,起身去厨房做饭。饭还没做好,自新便醒了,注意到了裤头上的污渍,忙去屋内换了一件大裤衩子,又将箔卷起来靠墙放好,说了一声“走了”,便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花儿一家人正围坐在院子中的小桌周围吃早饭,见她来了,忙让她坐下一起吃饭。自新站起来,把小板凳让给她。她在坐下去的时候,瞟了一眼自新,又看了一眼李石磙,见他正伸着手去笊头子里拿棒子面饼子,竟然鬼使神差般的也伸手去拿饼子,跟他的手在笊头子里碰了一下,顿觉整条手臂都酥麻了,拿起的饼子又跌落回了笊头子里。李石磙便把手中的饼子递给她,开玩笑说:“还被昨晚上的鬼吓得没缓过劲来呀。”狐狸精绯红着脸颊说:“还说哩,到现在我的魂儿还没有附体哩,你看我的腿,都青了两大块。”说着,拉起裤管让他和花儿看她腿上的淤青。

    花儿瞅了一眼,惊愕道:“还真是的哩,怪不得你昨晚上吓那么狠。”李石磙说:“以后可别在晚上去河里洗澡了,老张的鬼魂正在那儿游荡哩,等着抓个替死鬼好托生哩。”花儿说:“想想老张也死了三年了,正是急着托生的时候,也就是咱三个一块儿去的,要是一个人去,怕是这会子就不能坐在这儿吃饭了。”狐狸精说:“都是付兰雅不好,好端端的起白事儿,非要到河里洗澡,差一点儿没有把我的命洗没了。”花儿说:“哪里是付兰雅起的事儿,分明是你自个要到河里洗澡,红口白牙的真会冤枉人。”狐狸精说:“哪是我呀,我咋不记得了。”

    李石磙说:“你当然不记得了,给鬼吓忘了呗。”花儿说:“也亏你非要去河里洗澡,我还得谢谢你哩,不然就狗蛋一个人跑去了,多凶险啊,想想我都觉得后怕。”李石磙说:“也不见得,你们不去,田祖业他们也不会太早离开,狗蛋跑去了,比你们在那儿的安全性要高得多。”狐狸精说:“别提那个狗日的,不是个啥好东西,人家都没话,就他话多。”李石磙说:“那是因为你对他有偏见。”狐狸精说:“你倒替他说起好话来了。”

    不一时饭毕,李石磙起身出去。花儿喊住他说:“一丢了碗就往外走,看看你身上那衣裳都穿几天了,离老远就闻见一股子汗味儿,你不嫌寒碜,我还嫌丢人哩,没得又叫咱娘说我不知道伺候你。”李石磙笑笑,回身去屋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换了一身对襟白褂子,往那儿一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洒脱。狐狸精不觉多看了他几眼,每看一眼,对他的爱意就增加一份,心中痒痒得嗓子眼儿里都伸出手来了。忽想起早晨起来见到的自新那情景,暗自叹息道:“咋就不是他哩,要是他该多好啊。”想到此,又拿眼偷看李石磙,见花儿正在他的身后扯拽衣后襟,禁不住十分嫉妒,讪笑道:“你就别气俺这没有男人的人了。”又说:“花儿,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花儿离开丈夫身后,一面收拾碗筷一面说:“商量啥事啊?”狐狸精笑道:“把你家石磙借给我用几天呗。”说罢,自个哈哈的笑。花儿明白她这是开玩笑,遂笑说:“你要是稀罕,就拿去用呗,不用跟我商量。”李石磙深知狐狸精这话绝非开玩笑,却也故作糊涂,笑说:“我这个大石磙,几百斤重,还不把你的大床压塌了。”说罢,拿腿往外走。狐狸精在他身后笑说:“不怕的,压塌了我再做。”

    李石磙刚走出大门,迎面遇见申有财抱着女儿申梅走来,忙让他到家来去。又说:“申梅呀,你都多大了啊,还叫你大抱。”狐狸精说:“那是,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娇呗。”申有财说:“也不是娇她,她自个娇自个,还没走两步,就扬起脸说:‘大,我腿疼。’”花儿走出灶屋说:“今儿个是咋的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可是早没见过你来俺家了。”申有财说:“所以才过来走动走动嘛。”一语未了,申梅说:“俺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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