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寒冬深夜雪花飞舞 金秋佳日桂香飘溢第(1/5)页
巧儿最终找到了石头,只是那石头已然碎裂了。为此,她骂了狗蛋两句。狗蛋因一时吃不消她的责骂,动手打了她。巧儿握着几块碎石,哭着回家去了。付兰雅和花儿见她小脸蛋上泪痕斑斑,十分心疼。待问明缘由,花儿发狠道:“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出气!”付兰雅拦住她说:“算了,小孩子哪一个不是猫脸狗屁股的,说好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说不好这就翻脸了。”又低头说教女儿道:“你不该先骂他的,既然你先骂了他,他打你也是应该的,骂人的孩子谁都不喜欢啊,你忘了娘平日里是咋教你的吗。”巧儿委屈道:“那他先把我的石头摔碎了。”说着,瞅着手心里的碎石又哭,慌得两个女人连忙哄劝。
公社给了叶寨村一个煤矿工人的指标。李石磙嫌一个指标太少,在公社里软磨硬泡了好半天,又争取到了一个指标,然后急急忙忙的回到村子,把干部们召集到大队部开会,商讨这两个指标该送给村子里的哪两个人。申有财首先提议给自新一个,其他人也没有异议,李石磙也觉得让他去当煤矿工人挺好,尽管累些,但毕竟有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同时也让老太太舒心了,这个指标就算落实了。还有一个指标,李石磙的意思就把它给几个干部中的一个人的亲属,没想到他们都不要,问原因,他们说不让村民们提意见,实则是害怕挖煤的风险太高。既然这样,那就研究吧。几个人仔细将村子里的男人扒拉了一遍,最后决定将它给东方进。
正事完了,几个人说起了闲话。申有财劝田祖光说:“老张也去了一年多了,你也该考虑再找一个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是,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没人做饭,没人洗衣裳,没人暖被窝,多孤独啊!”王海清卷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拿火柴点燃了,猛吸一口咽下去,再慢慢的吐出来说:“说起这事儿,我早就想说,那狐狸精想男人想得都快发疯了,拿手使劲的抓墙头。都这个时候了,祖光你也别掖着藏着了,说句实话,这里也没有外人,都是为你好,你对她有没有那个意思,要是有,就找人说和,要是没有,就拉倒,爽快点,别像个娘儿们。”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田祖光,直到他点头说:“那试试看吧。”
李石磙回到家里,首先跟花儿商量让自新去煤矿的事儿。他觉得花儿不会不同意,可偏偏出乎他的意料,花儿表示反对。李石磙不解地说:“为啥?这也是为他着想嘛,你看,他也不小了,没家也没亲人,到了煤矿,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工人了,吃的是皇粮拿的是工资,多好的事儿啊,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去哩!”花儿说:“谁想去谁去,反正我不叫他去。他天天喊我姐,天天喊你哥,仨孩子天天围着他转,跟他比跟我都亲,你就那么讨厌他,非要狠着心把他赶走不中吗?我知道,咱娘不喜欢他,可他在咱娘跟前的时候是有数的,这个你不是不知道,咱娘一来,他就知趣的躲开了,多懂事的孩子啊,我早就把他当成我的亲弟弟了。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到了煤矿,要是有个好歹,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你忍心看着我天天都难过伤心吗?”李石磙只得说:“好好,这事儿咱不说了,不叫他去了。还有一个事儿得麻烦你。”花儿说:“啥事啊?”李石磙说:“刚才几个人说,想着把胡丽娜和田祖光撮合到一块儿去,我觉得他俩挺合适,你跟胡丽娜相处得也不错,就把这事儿拦下了。”花儿说:“你呀,净会给我找麻烦,那胡丽娜岂是啥样的男人都嫁的,要嫁早就嫁出去了,还会等到现在。不过这的确是件好事,我会尽力劝说她的。”
自新去不了煤矿了,这个指标便空了,李石磙又把干部们召集到一起物色合适的人选。没想到的是,东方进也不去煤矿。李石磙问:“咋回事啊?他咋也不去哩?”申有财说:“谁知道哩,头天晚上说得好好的,也可高兴,可到第二天就变卦了,一大早就到俺家里去,跟我说不去了。”田祖光说:“八成儿是付兰雅舍不得他去,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日子不好过啊。”其实他的推测跟实际情况完全相反了,付兰雅不是那种离开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指标必定是李石磙给他争取来的,但是她不能说出来,枕着丈夫的臂弯同他一起畅想美好的未来,鼓励他不要牵挂家里,放心去煤矿当他的工人,等他过年回来,一定给他一个比现在更加温暖幸福的家。东方进被她的话所鼓舞,恨不能立刻就到煤矿上干活挣钱。然而当他冷静下来,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道:“村子里那么多男人,为啥偏偏叫我去哩,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掉下来的必定是陷阱。把我打发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好方便他们私通吧,我在家里他们还眉来眼去的哩。想得倒很美,我偏不上当,就在家里守着。”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了。气得付兰雅一把推开他,骂道:“你混蛋!我真是瞎了眼了,咋鬼迷心窍的嫁给你了!”东方进也怒道:“现在后悔晚了,你不是现在才后悔,你早就后悔了,别打量着我看不出来,你心里眼里全是他,根本就没有我。”付兰雅冷笑道:“好好,那你放了我,我给他当小我都愿意,比跟着你整天价吃苦受罪强。”东方进恨声道:“做梦去吧!”说着,一下子将付兰雅扑倒在床上,把所有的嫉恨悲伤都通过摧残般的蹂躏注射进她的体内。付兰雅流着眼泪,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柔声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也省得你再怀疑我对我不放心了,咱一家三口就在煤矿上生活过日子,再也不回到这个村子里来了,你说好不好。”东方进仍是不肯,他说他就在这儿,这儿是他的家,他不能被人家赶出去,到外面流浪。付兰雅将脸扭到一边,不再说话了,只是流泪。
李石磙不觉笑了,拍着桌子说:“原以为去当工人是个香饽饽,谁见谁抢,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早知道我也不死乞白赖的又要一个指标了。现在咋办,俩指标,一个也没落实,叫人家知道了,还不把大牙笑掉啊!”申有财说:“再问问吧,总有人愿意去,实在没人去,看看哪个村里愿意要,送人算了。”李石磙说:“送人?亏你想得出来!我宁愿作废,也不送人!咱村的指标,凭啥便宜人家啊!”申有财落了个没趣,便不再言语了。回到家里,他老婆问:“我叫你问的那事儿你问了没?”申有财说:“那么多人,我咋好意思开口嘛!再说一开始就有言在先,指标只能给咱村里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开口说给外村的亲戚,我也是同意了的,你总不能叫我拿自个的手抽我自个的脸吧!”他老婆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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