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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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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宴之乐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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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队新知青屋的西面,是开出来的一条一米左右的小路。边上的黄土墩有两人多高,上面社员自留地被开掉的部分原来长满甘棵。一种长在旱地,像芦苇一样的丛生植物。和身上长满刺,大概是野蔷薇蛇梅什么的,野生藤蔓植物的地盘。没有被铲徐部分,此时还开着星星点点红的白的黄的小花。蛇莓还结着青青的小果,到熟的时候就会发红发紫。一条小小的壁虎沿着毕直的高低不平的泥坡,在黄昏的阴影中灵活地爬进了一条缝隙。两只黄褐色的蛾子围着小花翩翩起舞。

    屋的东面留了两米多宽的一块地,再往东突然低下去两尺多的是队里的水田。一种体形很小的青蛙在被翻恳的土块上追逐着飞舞的蒙丝子和小青虫。再往东就是一条洋龙沟,一直通向河浜。沟上有一条宽宽的田埂,通往河边金锁付大队长新砌的三间平房,和谈宜准备砌新房的两间屋基。

    金白他们在屋的东面栽上了刺槐,口子上是一棵枫杨,北面机耕路边的窗下是一排油树。他们还准备在围着屋子的高墩上栽上一圈树和花美化一下。

    在门口挑掉土墩开出来的一块空地中央用石板搭起的石台旁边的柳树上,挂上了一只用钢筋圈制成的移动挂灯,一百枝光的耀眼光芒引来了无数翁翁乱叫的蚊虫蒙丝蚱蜢和刚才还围着小花转的两只蛾子。小青蛙懊恼地对着光无可奈何地鸣了几声就一头扎进了边上的水沟中,它怨恨这灯光勾引了它就要到口的食物。灯光引来了村里吱吱喳喳的小孩,引来了端着碗里粥能照见人影的冬发兄弟和喜欢热闹的男女社员。

    无头的花蛇被倒吊在柳树捎上,王容拿了一块碗粉棱子(碎瓷片)在破着蛇的肚子。边上是一只煤炉,上面一只1号沙锅里面刚放了清水,是准备墩蛇用的。据说蛇肉碰到铁器会竖起来,所以就不能用铁锅和刀。金白说,这肯定是无稽之谈,但不排除起化学作用。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荷花家借来了煤炉。黑琴在他们收工前就生了火烧开了水。

    屋里柴灶上冒出了鸡肉的香气,这是金白花两块钱问国平的瞎妈买的。去拿的时候已开膛破肚杀好洗净了,齐季就顺手把它丢到了锅里。

    饭锅也好了。黑琴把他们的米瓮翻了个底朝天才弄到一把米,本来想到自己家里挖一点来,但看到自家那所剩无己的一点米下不了手。这年月这节气正是所为的二荒头,青黄不接都等着麦收下来吃面呢!幸亏来帮忙的成华和言仁英倾其所有才使巧妇煨了无米之炊烧了半锅饭,要不宴席只能让客人吃稀饭啦!

    齐季还大言不惭地说:“稀饭怎么啦,这年头管吃饱就行啦!”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一边舌头上打着滚表扬黑琴成华仁英思想好发扬龙江风格雪中送炭,一边到营长夫人张秀兰妇女队长路小蛾队长夫人汪淑芬家,五分钱一个收了一蓝鸡蛋,跑过来一鼓脑地倒进了香喷喷热腾腾的鸡汤里。

    言仁英惊叫了起来:“你还让不让我们吃啊!洗都没洗就下去了,你以为是烧猪食哪!”

    “别叫别叫别叫!这么这么,你看!鸡蛋是我挑的,个个精光油亮清洁漂亮,比脱光了衣服的大姑娘还讨人喜欢。”

    齐季的贫嘴招来了言仁英的一顿老拳,不过齐季权当给他推拿呢。

    “好啦好啦!你不信我们先吃给你看,让你当一次老佛爷。”齐季说着从锅里撂起了一团鸡肚肠,还扯了一半给刚从村口小店买了酒走进门来的金白。

    金白说:“怎么有点苦?”

    “是有点,不过味道满好的。”齐季称赞着狼吞虎咽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这时国平刚好进来:“我妈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因她眼睛不好没给鸡剔肚肠,你们要重新搞一下。”

    金白早就把嘴里的那一团苦吟吟的鸡肚肠吐了出来,还不断地望地下吐唾沫干呕:“你怎么不早说呢?鸡都给我丢在锅里烧熟了,齐季把鸡肚肠都吃下去了,你不是成心坑我们吗!”

    国平听着这前所未有的天下奇闻笑得弯下了腰。

    言仁英呢,笑得直跳脚,嘴里还一个劲地说:“真是一报还一报,现世报!”

    黑琴笑得拼命用火钳打着灶堂里的灰。

    笑了一会,国平转过气来说:“谁知道你们这样粗枝大叶,连肚肠剔没剔都不看就下了锅。下就下了吧,刚滚还没熟烂呢就下肚了。幸亏是你们,要是我可不成了‘周扒皮吃鸡屎了。’”

    “幸亏大家知道我们是朋友,要不让我们知青吃鸡屎,人家要说是阶级报复呢!”齐季带点威胁地说。

    金白不让齐季说下去了,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怕戳到国平的痛处。

    刚从洋龙沟里洗净菜走进门来的成华听了周国平的话都不禁笑出了声来,对齐季说:“自己粗心大意还好意思怪人家。”

    “好了好了!”齐季对着仁英成华黑琴金白叫:“还笑!一点阶级感情都没有,到像是吃了痴婆子的尿。”

    言仁英说:“我们才没吃尿呢,你到是吃鸡屎了。”

    大家又笑起来,连齐季也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自我安慰:“不要紧,吃个邋遢变个菩萨。要不永远也不知鸡屎之味也!”

    仁英笑得蹲了下去。

    这时王容莫名其妙地提了蛇皮进来说:“什么这么高兴,是不是把鸡都吃了。”

    他着急的揭开锅看了起来。

    国平看到跟在后面的冬发兄弟等一干人就止住笑说:“等会你们又不要说我们坑害你们,这烈蛇是不能吃的,虽然讲是无毒,但历史上从来没听说谁吃过,当然迷信的说法我们就不讲了。”

    “什么迷信?当年老顺的爷爷还不是打死了一条家蛇,后来全村的鸡都给蛇咬死了。顺顺家直到现在还这么穷,生了五个丫头没儿子说不定也是报应。”冬发秋发这两发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

    齐季说:“你们祖上积德你们为什么还这样穷!怕把你们家的鸡咬死是真,不过你们两家好象没有什么鸡吧?”

    金白怕齐季这不饶人的嘴把这两个老贫农得罪了,就打圆场:“好了,我们知道你们是为我们好。不过现在在党的领导下连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和美国佬都不怕,还怕一条死蛇吗!反正蛇已经死了,丢了吃了还不一样。西藏人死了背到山上让老鹰吃为天葬。这蛇死了,让我们知识青年吃了精力充沛接受你们的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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