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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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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腥的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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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电和暗星夜的双重作用,到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东队打谷场上一堆堆的稻草和等待脱粒的稻子被堆成各种形状,黑暗中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齐季、王容和金白挤在一个用稻草临时搭起的草窝中,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远处隐隐传来其它村里的脱粒机声。本来今天是齐季和顺顺值班,是金白把老顺换了下来。年轻人有积极性,顺才当然高兴。

    周金锁起身点了一枝烟,火光中看到刁菊芳已睡着了。十几天的农忙并未减少她的性欲,刚才硬楸着金锁和她大战了一场,不过还是累了,已经睡着了。要在平时不让金锁把公粮交足是不会轻易停战的,这样的话今晚金锁就没余粮给荷花了。

    想到荷花使金锁又兴奋又烦恼。首先刁菊芳的消息越来越准确,本来对于他和荷花的关系停留在道听途说上,只是有时没目的地骂骂咧咧,现在却对他越看越紧,还经常在荷花门前转悠。幸亏徐元臣给了他一顶大队干部的帽子,否则真要失去行动自由了。有时好不容易钻了个空子又往往敲不开荷花的门。碰到荷花说起此事,荷花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没听见,可能不在屋里。”说到窗子的事荷花总会说:“防野猫的,现在经常有野猫进屋,把帐子都撕破了,吓的她晚上睡不着觉。”这是实话,他知道这野猫就是他。他想大声斥责但又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翻遍了伟大领袖的语录找不到这方面的教导,当然也就谈不上活学活用立竿见影啦,这事总不能去向“标兵书记”请教吧。

    一次深更半夜好不容易闯了进去,一只黑色的小狼狗一边露着白森森的牙齿一边大声吼了起来。不一会见王容提了裤子从屋对面牛圈边上的露天粪缸前走来,说这几天拉肚子,还猫捉老鼠多管闲事地问长问短,直到把荷花吵醒起床赶走小狗把他们重新关在门外。王容又陪他走了一段路,说怕他摔跤,还一个紧地称赞他这么晚了还在关心着群众生活和安全,真是他们知识青年学习的榜样。气的得他直咬牙脸上还挂着笑。这小子怎么关键时候总是肚子不好呢!他又想起了那个拔秧之夜。

    最近仕途上也没有进展。听说王大队长的辞职报告上面没有批。王大队长还被公社余书记批评了一顿,说他革命意志衰退,还鼓励他要像老黄牛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接着王大队长保证“生命不息冲锋不止。”

    荷花到越来越精神了,脸上荡漾着以前他从来看不到的笑颜。和王容他们成双出对的都不避嫌,气的他眼中冒火又无可奈何。今天他是欲火中烧忍无可忍向荷花下了最后通谍。不过今晚的运气可能不错,因为停电村里人早就睡到“八忽里”去了,连刁菊芳都睡的象个死猪,不!瘦瘦的象个死猴,象个“醋瓶子”,他瞄了一眼边上赤身打着呼噜的刁菊芳。刚才在牛圈里终于又摸到了荷花的奶,感觉比以前坚挺了许多,使他激动得血脉喷胀。要不是王容这小子的打扰,他几乎就要鸳梦重温了。荷花对他的通牒没有提出异议,量她也不敢,一个“四类分子”的女儿怎么能翻出他党员干部的手底心。王容!王容算什么,一个知青,就是老工人的儿子又怎么样,他一句话就能让他在乡下多呆一阵子,不!一辈子,他狠狠的想。这个金白可以,前几天还给他送来一套据说是现在城里最流行的本地产的“荷花杯”。他也知道他喜欢荷花,嘿!想到这里金锁忍不住笑出了声。要说最难缠的就是那个齐季,软硬不吃,一下来就和队长夫人吵架不说,连徐元臣都敢顶。不过得罪了徐元臣,管你“红五类”还是“黑七类”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金锁一骨碌爬了起来,把打着胡噜的刁菊芳都吵醒了。

    “半夜三更发什么神经。”“刁婆”不高兴地说。

    “别的队还在开夜工,今天是我总值班,过去看看。”金锁说。

    “一天到晚忙的人影都不见,半年都过去了,还是个付的,还说王大队长当不了几天了,我看要等到卵毛白啦!”“刁婆”唠唠叨叨骂骂咧咧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黑暗中,金锁熟练地迈过几条田梗来到打谷场边的荷花家后门,隔壁的几条狗叫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幸亏狗大约认识他,看见领导也摇头摆尾地拍起了马屁。

    后门确实没锁,使他害怕的小狼狗也不在,金锁的心放下了,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嘴里冒出了一股咸咸的味道。他伸出有点颤抖的右手推了一下荷花的房门,没推开。他熟练地拿出一把钥匙伸进门缝撬起了门闩。以前每次都是这样开门进去的,他喜欢这个撬门的过程,这样能增加他的兴奋。在门闩被撬后慢慢的移动中他似乎感觉到荷花白嫩的肉体在他身下不太乐意的扭动。不过今天的门缝好像紧了,这把经常用来撬门的薄薄的钥匙有点塞不进去。

    突然屁股上挨了一脚,并听到好像是齐季的声音:“让你偷!”他回过头去想喊,但他又能喊什么?他是在“偷”啊!不过不是偷东西是偷人。当他还没想好喊什么的时候,嗡的一声右前额又挨了一下,随后一条湿糊糊的东西像小虫一样在脸上爬动,头一昏眼一黑就往地下栽下去。

    白天的劳累使齐季他们三人的眼睛打起架来,金白建议三人轮流值班。王容说:“我反正睡不着,你们睡吧。”

    齐季刚睡去就听到王容说:“来了!来了!”当三人摸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金锁在撬门。齐季一边骂一边踢了金锁一脚。王容想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曾被这畜生蹂躏,怒从心头起,一把操起后门边的锄头就砸下去。金白怕出人命顺手拉了一下王容的左手使锄头砸偏了,而且力量也小了许多。并在金锁倒下地的一刹那扶住了他:“不好!好像是金锁队长。”

    “不会吧,周大队长怎么会撬人家姑娘的门呢?”

    这台词编的真不错。

    “可不!还真是!头上流血了,快!去叫老顺。”齐季急吼吼地说。这声音已不像是装出来的了。

    顺顺赶来时金白和齐季已把金锁放在场上的稻草堆上并用手帕把他头扎上了。

    “金锁队长巡夜到这里,天黑不小心绊了一跤,头在墙边的锄头上划了一条口子,出了很多血,快送医院吧!”金白对顺顺说。

    “这些臭小子,整了我还给我编了这么好听的故事。”已经醒过来的金锁忍着伤口的疼痛想。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顺着金白的安排走下去啦,要不这洋相就出大了,就是在刁菊芳面前他也交不了差,他还真有点感激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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