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觉的有些跷蹊,金锁那有这种积极性,白天都找不到人,晚上到关心起安全来啦。但他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解释,所以也不想惊动其他人,连忙到家里拿了块干净一点的毛巾和一张竹躺,和老婆打了个招呼就出来又帮金锁重新包扎了一下。金根锁也装笼作哑,顺水推舟不出一声,不过头也确实疼得很。
顺顺说:“金白力把小,最说也要有人看场,就留下。”他和齐季抬起躺在竹躺上的金锁就往公社卫生院跑。王容跟在后面准备调换他们。
周家庄到公社所在地北溪镇有三、四公里的路程。两个抬一个看起来并不重。确实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路途的遥远,圆圆的毛竹杠子压在了刚锻炼了半年不到,而且挑了几天稻已是红肿的肩上,齐季还真有点吃不消。顺顺是左肩用力,用当地土话说叫“季手蛮”。一个左一个右走起来很别扭。特别他个子高走在后面,长长的腿一不小心就磕在躺床脚上,痛的他直嘘冷气。
“这不好玩。”齐季后悔出了个馊主意,他应该有更好的办法。他没有想到“半夜鸡叫”还有抬着“偷鸡贼”累得“半夜鬼叫”这一幕。
还好!齐季真要“鬼叫”的时候王容提出来换他一下。
里面的衣服全湿透了,跟在后面的味道也不怎么样。齐季还要注意着王容,他怕王容一激动又把金锁摔在地下,那可真要闹出人性命来了。王容也是“季手蛮”。而个子比顺顺梢高,搭配起来好多了。
当齐季又一次换下顺顺时他背起了伟大领袖的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背了一会又唱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护士领来了睡眼朦胧的值班医生:“什么成分?”
“下中农”。顺顺连忙回答。
“怎么啊!这里是派出所啊!我还当是医院呢。”齐季明知故问。
“臭小子,派出所那来的大夫啊!”顺顺见多识广地说。
“哦,我还当是便衣警察发扬白求恩精神对贫下中农救死扶伤呢,要不怎么还要查户口呢!”齐季一本正经地说。小护士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直绷着脸的王容也笑了起来。顺顺知道上了齐季的当,刚想跟着王容笑出声来,一看医生涨红的脸连忙把笑容凝固在脸上,笑声咽了下去。医生把尴尬化作力量绷着脸把针用力扎向了金锁的伤口。金锁听到齐季和顺顺的对话也忍不住想笑,还没等到“哈”字出口就象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叫什么!是不是党员。”
“是是。”顺顺又帮着连忙回答。
“党员连死都不怕还怕疼吗?”医生说着又扎了一针,又是一阵猪叫。顺顺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医生同志!怎么动手术连麻药都不用啊!”
“是啊,对贫下中农什么态度吗?”按齐季的想法让金锁多吃点苦头也好,谁叫他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但他也实在见不得这位医生的极左嘴脸,也给他来了个上纲上线。他们打嘴仗可急坏了金锁,怕这个恐怕是兽医出身的大夫手脚再重一点,他可小便都要失禁啦!
嘿!还真要以毒攻毒。被呛白了一顿的“兽医”一下子态度好了起来,手脚也轻了,还叫边上的护士拿来一快纱布放在金锁牙齿之间说:“咬紧牙可减轻疼痛,不是不给上麻药,你的伤在头上,要上麻药的话就要全麻,搞不好还要有后遗症,反正只要缝几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大家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看他讲得有点道理就不说什么了。金锁也真的像一个党员的样子一声不吭配合手术。齐季还发现医生最后大方地多奉送了一针,一共缝了七针。
当抬着金锁走出卫生院大门时,齐季发现小护士一直送到了门口,站在有着昏暗路灯的街头样子还蛮好看的。
必须细品的往昔风情 艰难困苦中的极品浪漫。读它就像回到过去,将把你重新带入那段历史,感受艰苦的劳作,鬼魅魍魉的猖獗,当然会感到痛苦痛悲痛心。期间悱恻缠绵的男女之情,小城的山水风光和人文历史,更多的是重温友情爱情亲情带来的永久怀恋。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