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依就是毁了你的前途。”荷花擦了一把眼泪。
王容看了一下牛屁股后面的墙上有个破洞,破洞上的蛛网刚被扯破,就什么都明白了:“这狗娘养的,我和他拼了。”气愤之极的“杨白老”把台词改了。
自从那次“双抢”突击之夜荷花向王容道出她和金锁的恩怨后,王容根据和齐季、金白商量的防御为主的方针把荷花卧室的窗户用有孔的钢板扎了起来,这是王容从他大哥铁匠铺取来的一种向兵工厂收购来的造子弹后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小孔的金属板。把言仁英抱下来的他家大黑的儿子小熊圈在荷花门前的小天井里。
“还在烧啊!”齐季一语双关地叫着和金白跑了过来,王容和荷花才从又气又急中醒过来。
“你们气什么啊!要气的应该是我们敬爱的周付大队长啊,看的见,摸不着,就是摸着了还是吃不到。”这时候齐季还忘不了开玩笑。羞的荷花直往王容背后躲:“你还笑呢!人家急都急死了,今天晚上还不知怎么过呢?”
“怎么过啊!他敢来我就和他拼了。”王容狠狠地说。金白问清发生了什么事后说:“不能硬来,硬来要吃亏的,他既是强龙又是地头蛇。”
“是啊,你演惯了杨白劳,怎么能和黄世仁斗起来呢,这个黄世仁可有党员干部的帽子啊!”齐季还在调侃着王容。
“好啦好啦,快把主意拿出来吧!要不不要说黄花菜,连洗澡水都凉啦。”金白催着齐季。
“水凉了么荷花再热一下,我们边洗澡边商量。荷花你尽管放心就是了,有我们哥,不,弟三个呢!”齐季想起荷花比他们都大。
荷花隔着灶衫一边往灶堂里添稻草一边竖起耳朵在他们的泼水声中寻找着他们谈话的声音。
齐季说:“我们来一出‘半夜鸡叫’。”不一会王容、金白笑起来了。还听见金白说:“下手要恰到好处,重了会有麻烦的。”
外面的脱粒机声突然停了,澡堂上面15W灯泡发出的昏黄的光线也随之息灭,他们知道今天晚上的停电开始了。因电力不足,但又要考虑各个地区的农忙用电,所以公社电灌站对各村轮流停电,今天开夜班的任务就轮到兄弟村了。
外面还有一些亮光,但牛圈里热气腾腾的已看不到对方的面孔。荷花把灶井洞里的没有了灯罩的美孚灯点了起来,屋里又有了一点生气。当齐季站在锅沿上擦身准备起来的时候看见刁菊芳的兄弟洪山拿了毛巾跑过来了。“起来吧,刁小三来啦。”齐季说。
村里人都把刁洪山叫成现代革命样板戏《沙家浜》一开场出来那个抢东西又抢人的匪徒刁小三。不但人长的像,五短身材,尖嘴猴腮。而且也是看见漂亮一点的女人就迈不开步的家伙。他本来的户口在城边的蔬菜大队,应得了麻疯病,被送到金溪山下的麻疯病防治中心隔离了起来。生性好动又好色的他受不了防治中心的清寂就偷偷地跑了出来,村里人把他捆了要送回去,但碍着老书记的面子先去请示他。刁菊芳的父亲想帮小儿子但又怕犯了众怒,失了人心,就通过女儿女婿找到了徐元臣把刁洪山的户口迁到了周家庄。
后来周家庄的人也知道了内情,但都惧怕徐元臣和周金锁的淫威,只敢背后嘀咕。也就冬发嘀咕出来,齐季他们才知道这个样板戏中角式的来头。其实刁洪山往周家庄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麻疯病人也很多,据说全村五分之一的成年人都得过麻疯病。周冬发的弟弟还在住院,周金锁的父亲也是抽大烟又得此病死的。周围暗地里都把周家庄叫麻疯村。金白他们知道后对下放到这里真还有点后悔。可当地人心里承受能力特强,并不把这当回事,不知道是愚昧无知呢还是亲情、友情、阶级情超过了恐惧心。其实村里人厌恶洪山主要还是他和知青一样在这个人多地少的地方抢了他们的饭碗,还又为金锁添了一只欺压乡里的“狗腿”。
听到洪山来洗澡,金白和王容像遇到鬼一样连忙起身。王容还叫荷花快走。齐季说了一句:“我们自有办法你放心睡觉。”荷花知道是说给她听的。
当荷花和洪山在门口贴身而过时,洪山有意用肘子在她胸前挤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不再帮我把水烧的热一点?”荷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跑回了家,洪山哈哈大笑一脸得意。王容拼命往灶堂里添草,齐季还把旁边的几根粗粗的松木疙瘩塞进了灶堂,在熊熊的大火中松木里的油发出吱吱的响声,三人相视一笑。“洪山你慢慢洗啊!”齐季还友好地和“刁小山”打了个招呼后和金白、王容扬长而去。
当大批洗澡的人涌进牛圈时只见洪山光着身体在往外抽冒着青烟的木头,被熏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屁股上红红的两块不知是烫的还是被灶堂里的火映红的。顺顺看着快开锅的洗澡水没好气地说:“柴草不花钱也不要这样浪费吧。”
“不……不……是是那几个下……下放佬干的好……好事。”洪山本来有点口吃,越急就越表达不清楚。国平说的还要好:“你把屁股烫的红红的不是想到小京班去当孙悟空吧。”大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等在外面的几个妇女禁不住把好奇的脑袋探了进来,赶紧又把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外面响起女人们的嘻笑声。
必须细品的往昔风情 艰难困苦中的极品浪漫。读它就像回到过去,将把你重新带入那段历史,感受艰苦的劳作,鬼魅魍魉的猖獗,当然会感到痛苦痛悲痛心。期间悱恻缠绵的男女之情,小城的山水风光和人文历史,更多的是重温友情爱情亲情带来的永久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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