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有研究价值,所以才关心你。”
“是因为病理还是其他?”
“你的病理毫无研究的必要。”
“想与我达成某种黙契?”
“有那么一点点想法。”
“不担心我向中国特工告发你?”
“你不敢,我也不怕,鄙人无任何政治背景,仅仅以一个中国人的小智慧,想与一位双面人物玩玩躲猫猫的游戏,对我而言,生活才丰富多彩。”
“你……!”北野想暴发,立刻想到眼前这神秘人物曾告戒的话,对方总是以柔克刚,何不还其一招“绕指柔”:郑博士,你决不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医生,如果中国人个个如你这样有手段和心计,日本人早跑掉了。”
“北野君高看了鄙人,我倒认为日本科学发达,兵工、机械、航海、航空、医学等领域都走在世界前列,几乎与美苏并驾齐驱了,我正在联系转到他们的陆军医院去呢。”
北野被搞糊涂了,难道他和我一样,“你也许不仅姓郑而且姓‘双’。”
“天方夜谭!你不是去了柏林吗,有没有收获?能否证明我郑某与谁有瓜葛?”
“这家伙太可怕了!”不过北野很激动,能与高于自已的对手过招,不是很有意义么,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信息共享。”
“情报吗?我当个可怜的记者可没什么上等级的情报,你做医生为什么会要情报?我不懂。”
“情报本身很神秘,越神秘越好玩,说不定日后我能写成一部世界有名的探密谍战小说,你不愿意帮助我吗?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实话我帮你已经够多的了,要不然你早就离开了教会医院。”
“像你具有如此高的文化修养当作家不难,但想涉猎情报领域那是玩命的游戏!情报是什么?它是坚硬的冰、是死亡的代名词,稍不注意就会把你整个儿冻成冰棍。”北野不失为经验之谈。
“坚硬的冰也可以是一座竖起的丰碑,无数职业情报人员坚定地站在本团体利益的立场上,无时无刻都迷恋着各自心中的碑!”
“郑博士你很内行,对这一神密领域理解得如此透彻。”北野缓了缓口气接着说:“我认为你收集资料为日后写书是个愰子,迷恋于心中的那座碑才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你在为谁服务?”
“说到为谁服务,这不明摆着,我专为生病的人服务,包栝你北野先生,那是不分敌和我的。”博士的潜台词是:你季也托夫想把我绑在你的破船上,做梦去吧!
“你的话很有深意,很值得玩味,我认定你在为一个生病的国家服务。”
“卑人哪有那么大能力,当个医生都很吃力。”
“博士知识渊博,我想向你讨教一个问题,中国人为什么称日本人为倭寇?”北野有意暴出酝酿很久的一个难题。
“北野先生,您的提问不准确,只有侵略中国的日本军士和他们后面的策划者才叫倭寇,其他的日本人不是寇。重点我要向你解释给日本侵略者冠以‘倭’字的来历。
“中国《魏史》记戴:景初二年(公元238年)日本诸岛上建起第一个国家,称之为‘邪马台国’,由女王卑弥呼掌权,国中只有口头语言没有文字国号,所以女王派大使到中囯请魏帝封号。那天,日本大使来访,魏明帝曹睿午睡刚起床,记起梦中遇到一群小矮人在东海边打鱼,为争鱼场不时发生打斗的情景印象深刻,便抓起桌上墨笔随手写了个‘倭’字给‘邪马台国’使者回去复命。没想到,这一封号一用就是500年。
“日本经历了四次大‘才变’(改革),直到大化元年(646年)孝德天皇开启第二次‘才变’,包栝文字改革,知道国号‘倭’不那么体面,日本人被视为矮小侏儒又兼做海盗,所以将‘倭’字改为‘和’字,读音相同,前面再加个‘大’字(反矮小),‘大和’ 又与大山相近,气势大变,表示唯我独尊之意,日本人一贯不甘屈辱,总想成为人上人,大和民族由此而来。
“我国祖先曾笑日本人‘倭’,现今中国人反被‘倭’人所欺,国人之悲哀!”
“博士,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点不假!”
就在此时,一蒙面黑衣人溜进了北野一郎的特护病房,关门灭灯,口中咬根手电筒,先翻床被,再翻一只衣服包,倒出里面的生活用品,盒子、书本、梳子一件件检查,床下爬进去半个身子,用手电光照射,爬起来再拉开床头柜……就在此刻,意识告诉他第二个夜行人到了,他反映敏捷,呼的一声轻啸,一把匕首向身后射出,迅速转身,飞起右脚向前踢去。
后者技高一筹,闪身躲过匕首,下盘眼看受制,双脚一蹬跳上一把椅子,手中的大号电筒向下砸去。
前者二个回合都落空,眼看头上就将挨到重击,他没有慌乱,仍旧飞起一脚把木椅踹翻,连接闪身躲过头上的打击,直拳送出恰好击在对方的脚上。
后者忍痛跳上床铺,立见优势,用脚一扫,床上棉毯飞起,乌云般盖住了对方的头脸,不等对手作出反映,只一步距离窜上去先向头部击出一电筒,尔后双手合抱,一扭再扭,只听到颈脖子断裂的声音,接下来抱起尸体向后窗扔了出去……高手搏杀,讲究快和狠。
死者的身份后来才知道,是盐井秀夫手下的黄道会特工第一高手,他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
房内两名高手决斗,被后窗外第三名黑衣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是马小川,用壁虎功扒在后窗边。取胜的第二人同样在房间寻找搜索,他更仔细,铁架床的杆子也用筷子去捅,看看是否藏有胶卷之类……他突然打了个激愣,右手胳膊一阵麻痹,一摸没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不去管它,任务要紧,可是思想意识出现混乱,有些站立不稳,他此时才意识到中了毒针,于是来到后窗下,要杀死窗外那名偷袭者,刚准备扣动板机,却慢慢地倒在了窗子下面,子弹射向半空中去了。深夜的枪声打破了教会医院的宁静,也给宪兵司令部、梅机关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和更加尖锐的矛盾。
他们两家各自领回手下的尸体。
(四)
朱佑民局长打电话,把探长沈钧昊和一中队长江萌、二中队长刘启扬叫到办公室,四人会议紧锣密鼓地召开了。
“他娘的,现在真难办,这活儿没法干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