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三部曲

    《地产三部曲》看到现在，总算看出点味道章法来了？三部，每部写六年，每年是写一章。原来每年也就是每一章，就写十二回，但是在起点上传时遇到章节目录的小窗太挤，所以一拆为二，每年每章变成了二十四回。树老根多，事老话多。关于这三部曲的章回编排就在这里再多啰嗦几句，方便三人小组和各类读者寻章摘句、对号入座。例如现在的这一回，2。5回，就是第一部第二章的第五回。按照纪实畅想风格的时间排序，说的是1994年3月份的事啦。是啊，一个月可以说两回呐，慢慢说吧。慢慢聊，坐在沙发上、坐在摇椅上？随你……最浪漫的事，歌声响起。

    寅吃卯粮，急煞人也。长河房地产公司蔡妩的账本上应付款项在1994年的春天是与日俱增。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账本，其实是没有什么机密的。用不着维基解密？用不着危机解密？既然看房地产小说了，多了解一点，和现在网上晒着的房地产成本账目一一过招、两两对应，基本上大同小异，也许可以找到一点旁观者和后来者的乐趣。

    蔡妩大帐本上应付款项，数一数二的就是来自长白山医院的款项和土地款。其中来自长白山的款项，是完全性质不同的两笔款子。白花花的大洋，红彤彤的老头票（大陆上某些地方对100元人民币的尊称），形式一般，性质不同。长白山医院员工从上到下的集资款，属于神圣的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而一院之长批准给长河公司的贷款，则是国资不可流失的戏称为高压线的资产。在公务员岗位上的公务员的口头禅——国资，高压线，不能碰。不能贪污、占用、挪用、侵吞、流失……土地款，照合同办事，分期付清，如果晚付，交滞纳金。漕河泾金蝶苑5000多万的土地款，还远远没有付清呢。

    蔡妩大帐本上应付款项，说三道四的就是建造费用和政府规费。建造费用，就是一切和建造商品房有关的建筑方面的费用。政府规费，就是按照政府规定必须缴纳的规定的费用。传说中的一个房地产项目，需要盖上147个公章，这每一个章，都有费用。建造费用和农民工有关的是房地产开发商付给建筑承包商的施工款。

    人们在当时看到的是，不少房地产开发商因为寅吃卯粮、资金紧张，不敢和政府玩拖欠规费，就和施工的建筑承包商玩拖欠施工款，不成体统、愈演愈烈。不少包工头都还记得自己因为拿不到房地产开发商的施工款，自己只好玩隐身法，东躲西藏。不是上天路旅游西藏，是躲猫猫的捉迷藏。东面太阳太大，他们大多藏在西面，所以是东躲西藏。包工头躲猫猫、玩捉迷藏，农民工怎么办？

    农民工怎么办？饱汉不知饿汉饥，小说里面说传奇。对于那些已经有了尊贵座驾的包工头，农民工对付包工头的办法，自选动作多采用堵截座驾。这样的画面已经有了很多中国风格的写意画和工笔画。文韬武略，堵截座驾的描述，文韬也许难以战胜武略，所以小说里点到为止。对于那些还没有尊贵座驾的包工头，农民工怎么和玩藏猫猫的游戏的包工头练练？包工头东躲西藏，怎么叫他出来？很多没有练过体操的、没有练过高空竞技的农民工，玩起了高空作业的自选动作、原生态动作。一来高空作业的自选动作、原生态动作可以吸引眼球，现代社会就是注重眼球经济；二来农民工知道习惯玩藏猫猫游戏的包工头，也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要拿到工钱，包工头一定要拿到房地产老板的施工款，而要拿到施工款，必须把事情搞大、越大越好。这样，在人们的关于农民工高空作业的记忆中，不乏在建筑工地的最高处最边上、在建筑塔吊的最高处最边上，敢为人先、勇作出头鸟的英雄的农民工汉子不屈不挠的身影。包工头，你听好，你不答应付钱？男子汉大丈夫，我说不下来就不下来！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不答应，我就跳下来死给你看！在中国大陆城市化的进程中，农民工用自己的高空作业施工的规定动作和高空作业讨工钱的自选动作，真实反映了那个年代的高空作业的艰辛和无畏。

    好了，艰辛和无畏的农民工高空作业，在漕河泾金蝶苑工地上，只有建筑施工的规定动作，并没有出现也不可能出现讨钱的自选动作。道理就这么简单，长河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是具有浓浓三农情结的人士，他们不会拖欠施工单位的施工款，也不允许包工头拖欠农民工的工钱。资金紧张怎么办？资金困难怎么办？长河房地产公司自己想办法。

    读者还记得，金蝶苑起步资金，靠的是职工集资。后来项目开工，捉襟见肘，一院之长支持，借钱过关。再后来，筚路蓝缕，拉来老朋友参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继续高唱敢问路在何方，一路跌跌撞撞，楼盘日长夜长。到了1994年春天，应付款项，逼煞人也！京剧老生开口唱了，就是老生常谈——怎么办来怎么办……

    长河房地产公司老总牛缘水和杨锦璋找来蔡妩和常谦夫，商量怎么自找融资出路，解决资金困难。常谦夫看看蔡妩的应付款项账目，提出了两个1000万的摸着市场销售回笼资金的石头过河的融资方案。

    两个1000万？找两家银行，每家问他贷款1000万。为什么不找一家呢？摸着市场销售回笼资金的石头过河呗。先找一家，拿到1000万；后面第二家是否需要再拿1000万，看看销售回笼资金再做安排——资金回笼好，不用再贷款，资金回笼不尽人意，那就再贷款。贷款是可以办到的，但是贷款是要付出成本的。

    不会借钱的老板，不是好老板。行业里流传过一位香港大老板对他儿子的尊尊教诲——你如果在一周时间里可以调度N亿美金，那么，你就可以来接我的班啦！这个N，肯定是两位数，不是个位数。因为是纪实畅想风格的小说，所以写个N字就可以了。

    金蝶苑的再度融资，已经算是毛毛雨（沪语：小意思）了。两个人民币1000万，可以轻松度难关。成本计算，也很简单。为了给银行以动力，为了拿到最优惠的贷款利率，常谦夫的策划是拿出一个楼面六套房子给银行参建。什么叫同舟共济？这就是同舟共济。银行为了在福利实物分房和房改制度全面推进的转换时期解决银行内部科级以上干部的住房，想方设法在外面参建联建、物色合适房源。这样金蝶苑给银行的参建价格和银行可以提供的贷款优惠利率挂钩，你给我优惠，我也给你优惠，互惠互利，同舟共济。十八年过去了，也不是什么维基解密啦。反正，银行很爽快地参建了金蝶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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