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十三岁的千清来了初潮,却在第二天,嬷嬷要她洗干净所有小孩子的衣服,她冻的青紫的小手伸进冰冷的水盆里,一下下搓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他提着拖布投水的时候,看到她蹲在那里卖力,包裹着小屁股的薄棉裤上面,渗出鲜红的血渍,外圈已经干涸了成红黑的血迹。
嬷嬷甚至都没有教她怎么样用卫生巾,只是塞给她一卷卫生纸,连同她的人一同推进卫生间,嬷嬷站在门外扔给她一句“好好弄弄”再无影踪。
十九岁的萨孤瑾夜终于下定了逃跑的决心,带她一起走,走出这个灰砖青瓦的院子,给她一片明亮的天空,他不要她再受这种罪,她那细白的小手,是用来弹钢琴的,而不是浸在凉水中起水泡的,绝不是。
他带她跑的时候,不忘记带走那一卷卫生纸,他知道,他身上没有一分钱。
跑到安全地带的人群中,他求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教会了千清处理经事的要领,老太太还好心的将自己孙女用剩的卫生巾送给了她,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叫做卫生巾的东西。
他只做了一个月的苦工,他们的日子就急转为好了。
他隔三岔五,隔七岔八的回来一趟,六年来,一直如此。
每次回来,他们一起吃她精心做的菜饭,他们一起出去游山玩水,然后,他陪她买一大堆名牌衣服,他也会开心的换上她为他挑的衣服,最后,他捧着她的脸,往自己的脸上贴一贴,这就证明,他又要走了。
有他在的日子,冬天也是温暖的,她盼着他回来,回来了,便舍不得他走,但是她无法绊住他的脚步。
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来得那么多钱,她曾经递给他询问的目光,他轻轻地避开了,所以,她会意的再不追问,只盼着他走了,快点回来。
回来给她温暖。
谁也说不清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说是亲人,可是他们不沾半点血缘,不是亲人,他们又是那样的相亲相近。
他们没有人说过爱或不爱的话,他们有的只是相互的疼惜,从每根发丝到脚趾头的疼惜。
他们也没有人说过或娶或嫁的话,他们有的只是一身清白,他没有女人,她也没有男人,他们同样没有同性或异性的普通朋友。
他们就是谁也离不开谁,像是连体的,缺一不可的。
萨孤瑾夜真正停留在舞千清面前,再不走出家里,是在一年前的一个早上,她在为他清洗的衣兜里发现了他的化验单,她在心里痛着,却不动声色的为他做对他病有疗效的膳食餐点。
他不肯去医院,她为他请来专科医院最好的医生为他上门诊治,家里没有医疗器械,她为他买回来放在家里,他们的家里变成了小型医院。
她所攒下来的钱所剩无几了,她卖了别墅,卖了车子,卖了大部分名牌衣服。
他在病中有了第一个女人,是因为那次,她于无意中的一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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