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清因为惦记着瑾夜的病情请假回来，突然的回来。
在促狭的租来的房子里，她不小心看到未关紧门的浴室里面，裤子提到一半的萨孤瑾夜。
他对着镜子闭着双眼，两手放在身体中间来回捣弄，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似是轻松的，又是愉悦地吐着气息。
十九岁的舞千清依着在酒吧里的见识，明白那是男人的一种自我安慰，她悄悄地退了出去，过了半晌，重新折回。
夜里，她突然进了他的房间，躺在他身边，两腿在他身上磨蹭，小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夜，要了我吧。”
萨孤瑾夜在浅眠中惊醒，推开她在安全的距离，不让他感觉出他的渴望。
“千清，不可以，若在以前，我能许你未来，可是现在，我过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瑾夜推着她的肩膀道。
“如果我执意呢？”
“我会离开你。”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承诺，也是一个终结。
她妥协了。
她把别的女人给了他，这样，她既留住了他，又满足了他的欲，望。
舞千清终于决定了，决定向他说明自己救他的方法，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可是，他知道，怎么样能让他答应。
“夜，我要告诉你，你的病，需要骨髓移植，这样，你生的希望是百分之七十，甚至百分之百。”她对着他的背影夸大了希望。
“呵呵，千清，你不是不知道，我没有亲人。”瑾夜苦笑一下。
“夜，我记得，你来到孤儿院的第一天，你称送你来的那个女人‘妈妈’，你有活着的亲人，我五岁的记忆不会骗我。”
萨孤瑾夜的眉头轻轻一皱，眼里闪过一丝痛触。
“那是我继母，没有血缘。”他淡淡地道。
“你还有生父，还有兄弟姐妹。”她坚持。
“死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不在了不在了！”他突然激动起来，攥紧的拳头指骨泛白，狠狠地砸上窗台。
“夜，告诉我，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我命到如今，已经够了，我不再奢求。”他叹了一口气道：“千清，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不要再拼了，陪我把这余下的时间走完，你还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他语气里的疼惜几乎戳穿自己的心脏，若不是担心着她的以后的生活，他早就要找一幢十八层的楼宇跳下，地狱有十八层，他只当那十八楼的高度能滤掉他所有罪过，佑他的千清一生幸福平安。
他还没有安排好她的以后，所以他还不能走，算算离自己生命尽头的日子，还勉强能够他做一些事。
“夜，告诉我。”她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他发觉她的不对劲，迅速转过头。
她正握着一柄锋利的水果刀，刀尖抵着自己的左侧手臂，划下。
“告诉我。”她往肉的深处用着力。
她知道他是有亲人的，她还曾见过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孤儿院探望过他，而孤儿院接受的一部分社会馈赠，也是与他有着直接关系的。
他不肯提及，是因为那其中有他难以启齿的苦痛，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连累她。
但她要他说，她要延续他的命。
他奔过去，一把抢下她手里的刀，扔掉。
“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只有你。”她盯着他写满心疼的脸，六个字分成三段，定定地说道。
“可能，我还有一个哥哥。”他祥细的解释了一点与他身体有关的线索，表情是无耐和无望。
他拭掉她额头上因为疼痛引落的汗珠，又一次把她的头按在怀中。
“他是谁？”
“明——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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