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停滞,屋内的气氛僵硬到让人发冷。
洛子夏脸色铁青的吓人,眼神中带着能把人刺穿的利剑。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只要事情一牵扯上林季初,他就会丧失掉所有的理智和思维,亦或是说,他不是搞不懂,而是不想懂。
陆筠笙忽略了陆筱枫紧张的暗示,依然一脸无谓的瞪着洛子夏,“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你凭什么就这样压抑着小初?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有什么立场,什么权利去做这些事!说要的也是你,说不要的也是你,小初就活该让你呼来喝去,捏圆搓扁?”
“筠筠,不要再说了!”林季初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洛子夏泛着青白的手掌,她紧紧攥着陆筠笙的手臂,求她住嘴。
“我的事情我清楚的很,我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说完,林季初扔下屋子里错愕的三个人,径自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淡蓝色的身影。
等到陆家兄妹回过神来时,洛子夏早已经远远地追了出去,跑的没了影儿。
陆筠笙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纤指狠狠的戳着陆筱枫,“我拜托你以后做事情之前,先用你那并不发达的猪脑好好想一下,OK?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废物!”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陆筱枫有点心虚的反驳着。
“怎么说话?陆筱枫你今天是鹅肝吃多了,堵进脑袋里了吧!真不想跟你这个猪头浪费口水!”说完,她甩了甩胳膊,一扭一扭地走了,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陆筱枫。
看着这一桌子基本上没怎么被动过的法国大餐,陆筱枫只能无奈地搔了搔脑袋,抓着头发也跟着走出去了。
-------------------------------------------------------------------------------
林季初拖着长长的旗袍,脚上踏着8寸的高跟鞋,一步步地走在黄昏日渐淡漠的光环之下。
她想哭,却不知道泪水该从哪里流。身后有两道黑黑的影子,交交错错地重叠在一起,同快同慢,仿佛本来就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两个人。
洛子夏一直远远地跟着林季初,从饭店走到黄昏的大街,穿过满是白鸽信步的中央广场,跨过穿城江流上灯火辉煌的大桥,走过奢侈品店门外乞儿破旧地铁碗……从日升到日落,从黄昏到夜幕。
林季初袅袅婷婷的身影就在触手可及地地方,洛子夏却只是静静地跟着,享受着这难得的悲伤的宁静。
林季初苦笑地用余光看着身后的身影,不知道到底是该哭泣还是欢乐。她总是以为自己够坚强,也总是把辛苦积累的坚强全数尽散到洛子夏面前。
兵败如山倒的时刻,她以为自己会晕厥在那噬骨的剧痛之中,可是清醒的事实却让她疼到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思考。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也会累,也会恼,却始终不愿说不爱。她爱的人,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洛子夏,除此之外,生无别恋。
城市飘渺地灯火被她和他远远地抛到了身后,林季初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洛子夏却越走越心慌。
这一路有过太多的璀璨和绚烂,直至终点,却只有满目的疮痍与暗夜的流光。那种现实的落差感,让他心惊。
十字路口,绿灯远远的闪烁着,来来往往的人潮之中,林季初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他,两人相距不到十步。
四眸相望,欲语无言。
良久,林季初终于声音嘶哑着开了口,“洛子夏……我很累……”然后,夜幕合拢,她没看到洛子夏飞奔而来的身影。
灯火辉煌的街头,洛子夏抱着软软的林季初,眼眶温热,终是忍不住地滑落了一颗还未绽放的泪,水光转瞬即逝,再也寻不见。奔驰的车流穿梭在两人贴合的身躯之前,那一刻,他想到了绝望,想到了解脱。
中国蓝的旗袍在风中轻扬,男人庄肃温润的脸上,是不可抑制的哀伤,那哀伤逐渐渗入他身上纯黑的中山装里,渗入那即将压顶而来的浓烈的夜色之中。
有路人停下,惊叹那黑与蓝的完美结合,他们以为那是华灯取景的剧组,他们以为那是令人费解的行为艺术。
只有一个路过的摄影师,在很久很久以后,发出了一张一度在业内轰动一时的相片。黑色的巨大画布之下,深深地蓝色犹如夜里绽放的蓝色妖姬,悲伤而孤零。只是,那女孩紧闭的眼上,有一滴淡淡地晶莹的泪,渺小而耀眼。
他叫它---绝爱。
亲们,求意见,求留言,对剧情有什么期望的亲,不要不好意思说哦···············
备用站:www.lrxs.org